如果是雲卿卿聽到說她漂亮,應該是抿唇柔柔一笑吧。他不自覺就把兩人對比,沒有說話。方挽晴察覺到他對自己少了以前那份熱絡,心裡咯噔一聲,除此外,在無聲中略感窘迫。“就是更加漂亮了,燦哥兒是怎麼放心讓你一個人進京來的,回頭我就去信好好說他。”許母适時開口,緩解氣氛。方挽晴收起心裡小小的失落,去挽着許母的胳膊笑。“娘。”許鶴甯沉默片刻後開口,“卿卿今兒受驚,還摔傷了,郎中說要靜養。她本來吩咐廚房今天給四妹辦洗塵宴,兒子以為,四妹一路勞累,她也不适,不如改日吧。”方挽晴剛揚起的笑就僵在臉上,許母沒想到兒子會這麼直白,餘光瞥了眼身邊少女微變的臉色,去拍了拍她手安撫一般。嘴裡卻應道:“甯哥兒考慮得周到,是個心疼妹妹的。該讓挽晴好好休息,然後好熱熱鬧鬧的聚一聚,又不是來這一天半日,不拘什麼時候。”許母把兒子直白的話圓了圓。當年的事她當然也知情,雖然看出兒子有要避嫌的意思,到底還是給方挽晴全個面子。“甯哥哥還跟我這樣客氣。”方挽晴此時撲哧一笑,仿佛沒把剛才的難堪放在心上,“嫂嫂傷着,可别讓她多添心思了。”她一到侯府,就聽到許鶴甯娶親了,是閣老的孫女,名門貴女。原以為他隻是因為賜婚不好推辭,現在她能看出他處處都小心維護着……他不是最讨厭那些嬌滴滴的貴女嗎?方挽晴說不出此時是個什麼心情,酸酸澀澀的。許鶴甯說了那些話,連再開口的興趣都沒有了,更别提和方挽晴叙舊什麼的。他找個有要事的借口,匆匆來,匆匆離開。往回走的路上,他回想着雲卿卿冷淡的神色,到底沒回屋裡,去了書房。他也需要冷靜冷靜。怎麼遇上雲卿卿,處理事情就缺少了份穩重。雲卿卿生來就是降他的!“你們兵馬司是越來越疏忽大意!今兒能在大街刺殺大臣,明兒那些賊人是不是就能把京城給圍了!”皇宮内,明召帝正朝五城兵馬司的指揮使發難。許鶴甯和雲卿卿在回門路上遇襲一事已經傳入宮,氣得他把人給喊到跟前一頓臭罵。指揮使低垂着頭不敢吱聲。京城守衛的重要性不用人提,可許鶴甯遇襲,他被連累挨罵,也很無辜。指揮使在禦前都恨不得縮成鹌鹑,等皇帝罵夠了消氣,才鄭重說立刻去嚴查,從乾清宮滾了出去。明召帝等人離開,還是氣得摔了手邊的鎮紙,大殿裡伺候的當即跪了一地。從他賜婚開始,許鶴甯那頭鬧事的就沒停歇過,今天居然都搞行刺一事了,叫他怎麼能不生氣。他好不容易把人弄到京城來,是讓那些人再來寒許鶴甯的心的嗎?!一群礙他事的蠢貨!“磨墨!”明召帝在怒意中喊了聲。總管太監廖公公忙應是,先去把那方鎮紙拾起來,回到禦案前伺候。在皇帝奮筆疾書時,他偷偷瞄了眼,發現是一封冊封诰命的聖旨。本朝大臣娶親,成親後都會上書為自己的夫人請封诰命,由皇帝主動下旨極少,除非是皇子妃或立有大功的。皇帝現在居然主動給肅遠侯夫人封诰命。廖公公琢磨了片刻,心神一凜。不管皇帝是不是看在雲閣老的份上,還是要安撫遇襲的肅遠侯,往後見到許鶴甯他都客氣些才是。明召帝的旨意送到禮部,消息很快就在宮裡傳開。大皇子今日正好進宮探望霍妃,聽到霍妃身邊的心腹太監帶來的消息,想到自己去信給許鶴甯後,就一直沒有音訊。他眼底有暗色一閃而過,再擡頭時,面上是關切地笑。“娘娘,先前不是說霍二公子不小心跟肅遠侯生罅隙,我倒覺得今兒是個機會。”霍妃正為娘家亂七八糟的事煩心,聞言心中一動,問:“是什麼機會?”大皇子長相随了生母,清俊之餘略顯陰柔,平素唇邊總是挂着笑意,看起來面相再和善不過。他在霍妃的好奇中緩緩道來:“今日肅遠侯和他夫人在街上遇到意外,肅遠侯夫人聽說是傷到了,父皇沒等肅遠侯請封的折子就把诰命賞下去了,多半是安撫的意思。娘娘何不趁這個機會也賞些稀罕的物件和藥材下去,正好修補兩家關系。還可以找個機會請肅遠侯夫人進宮叙叙話,更顯得親近了。”霍妃搭在扶手上的手猛然一收,欣然接受這提議:“是這個理!”她正愁怎麼再拉攏和雲家的關系呢。到了傍晚時分,明召帝給雲卿卿封诰命聖旨剛到,霍妃的賞賜緊跟着也送到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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