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得瞥了他一眼,笑着搖了搖頭:“我們都初三了好不好?”也是哦。陳長風忽然頹了下來,軟塌塌地靠着椅背。他腦海裡已經全是白花花的試卷海了。檀得用筆敲了敲他的手,一本正經地背出了田維在《花田半畝》裡寫的:“拒絕不了的,唯有去熱愛,去接受。”她從來都不是膽怯的人,永遠不缺“雖千萬人吾往矣”的孤勇。未來還未來。少年,一往無前吧!作者有話要說:安全距離何清歡冷了檀得一段時間才發覺――好像漸漸不是那麼一回事了。原本以為是中場休息,後知後覺地站起來,才發覺已經這出戲已經悄悄散了場。檀得不再像刺猬一樣,每句話都拿匕首抵着他的心髒。反而,她很溫和,客氣得親疏有距,清清楚楚地把他推得更遠。何清歡想不明白。在教室門口看見何清歡時,檀得一點兒也不驚訝。不知該慶幸或是值得歎息:唯一達成的共識是,他們都需要一個答案。所以。檀得相當自然地對他笑着說:“走吧。”何清歡愣了一下。這好像是他最喜歡的檀得的樣子――又不是。親切又遙遠。她在他面前,再也沒有破碎或是失控的一面。兩個人并肩下了樓。何清歡稍稍落在檀得身後,盯着她的肩膀。像被她一舉一動牽制的木偶,從前她露出肚皮任他宰割,何清歡就真的以為自己占了上風。但其實,多殘忍的是,隻要她不在乎,就又立刻輕而易舉地拿回主動權。怎麼拿捏分毫不差,她太知道了。何清歡卻不明白,想着誰勝誰負,已經是很差勁的想法了。樹蔭遮住他們的影子,也藏住她的表情。檀得微微擡起下巴看着何清歡,微笑着說:“何清歡,我不喜歡你了。”坦白得仿佛甚至有點苦惱,從她眼裡還看得見不舍和溫柔。但另一邊,更堅定地殺出來了一份決絕。說到做到也是她的魅力之一。何清歡無可奈何地看着她,在糾結,該先問“為什麼”還是“什麼時候”。要是能說得确切,她也就不必傷神苦惱了。“要誠實地說,”檀得抿了抿嘴唇,聲音也有點兒發澀:“我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喜歡你的,等反應過來,好像已經是持續很久的事情了。”習慣他在她身邊。喜歡目睹他不灼傷人的耀眼。依賴他從不計較的溫柔。但是,檀得試過了,也盡力了。她不是沒有等過他,也并非吹毛求疵地不給機會。她假模假式的防禦,總有點鼓勵他趁人之危的意思。“但是我們之間,總少了點親切。”她也曾經沉迷于這種忽遠忽近的爛橋段,甚至想過拿别的什麼去交換心安。但現在,是時候收手了。檀得不想折騰自己,也不願意折磨何清歡。“檀得。”何清歡帶了點兒求饒的意思,扣住了檀得的手腕。檀得輕歎了一口氣,皺着眉看一眼他的手,溫柔又冷淡地說:“放手。”何清歡頗有幾分“偏要勉強”的氣勢,拉扯得檀得頭疼。檀得揉了一揉太陽穴,把何清歡的手拿了開,笑得仿若輕松:“因為現在對我來說,有更想完成的事。所以我們就恢複親切友好的同學關系,好好學習吧。”因為想得太過明白,立場太過堅定,所以表現出來的親切随意,是何清歡的最後一根稻草。他死死地抓住,不管難堪與否。“那我等你。”檀得有些困惑地看着他,冷靜道:“我沒辦法承諾以後就能給你滿意的答案。”何清歡卻笃定地看着她,溫柔沉靜地說:“給我時間陪在你身邊,檀得。到那個時候,無論你的答案是什麼,我都會滿意的。”“……随便你。”檀得有點兒苦惱地抓了抓頭發,走到了前面。“話說回來,檀得。你想考哪所高中呀?”明信片上,揭舒的筆迹都還入木三分地有着檀得的痕迹。不知不覺,這已經是她們認識的第九個年頭了。抽屜裡的明信片塞得滿滿當當,全是手寫的溫柔。檀得提筆時沒想太多,她想做什麼或是要什麼,向來不加掩飾。當然,隻不提那一個人的名字。“市中,文強。”檀得嘟着嘴,把筆架在人中上,想了一想,又接住筆,認真地寫:“我希望――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揭舒拿到明信片,撫着檀得的字迹輕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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