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君來得正巧,快進來!”趙王道。“臣來遲了,請大王恕罪!”李牧行稽首禮。“武安君請起!”趙王道,“連日大雨,聽說多條主道都被水淹了,武安君一路可還順利?”李牧起身立定,回道:“隻是繞了些路,其他一切順利。”“前方戰事如何?”趙王問。“還在僵持中。據探子報,敵軍糧草幾度告急,再堅持一段時間,王翦必定發起強攻,到時候,勝負自見分曉。”李牧回話的期間,食案已經設好。趙王手指在食案上敲了兩下,問道:“我軍勝算幾成?”“五成!”李牧答道。“五成?”很明顯,趙王對這個回答不滿意。“五成。”李牧确認。趙王提杯一飲而盡,蹙眉問:“為何?”“王翦兵力二十五萬,我軍不過十萬。然而,我軍有地利之優。”李牧淡定道。此話聽來似乎也有理,趙王臉色好轉。待侍女滿好了酒,趙王把杯遞向李牧,道:“武安君護國有功,寡人敬武安君。”“臣不敢。”李牧不敢受。趙王堅持,李牧隻得向前,奉上雙手去接。“啊啊!”趙王突然倒後,轉眼間,李牧已經被趙王護衛團團圍住。“拿下!”郎中令趙怱一聲令下,莫名不知所以的李牧束手就擒。“大膽李牧!竟敢行刺大王!”相國郭開怒喝。聽了郭開的話,李牧這才意識到原來大王被他右臂上的木杖接手吓到了。他忙解釋道:“大王誤會了!”“誤會?”趙王似乎還沒從恐懼中回過神來。李牧跪下解釋道:“大王!臣自小患了鈎病,以至于身大臂短,右臂不能及地,這是衆人都知道的事情。臣擔心在大王面前起居不敬,恐獲死罪,所以才請工人做了這木杖接手,大王若不信,臣取下來請您親自過目”,李牧想證明,可惜雙臂被反綁,動彈不得。不必李牧親自動手,趙怱已經命人把他的木杖卸了下來,那确實是用布條纏着的木杖,然而在有心人眼裡,那也可以是兇器。郭開冷笑道:“這明明就是傷人的器具,還想抵賴。大王面前,暗藏兇器,當死!”李牧不與郭開争辯,隻向趙王一再解釋:“驚吓了大王,臣罪該萬死。但是,臣絕無半點傷害大王之心。”“大王,武安君通敵叛國,竟然還妄圖弑君,若非大王早有準備,今天後果不堪設想啊!”郭開道。通敵叛國?李牧轉頭看向郭開,不屑地問:“到底是誰通敵?誰叛國?”面對李牧逼人的目光,郭開一時間竟然不知如何作答。秦軍久攻不下,秦王怒責主将王翦,王翦傳回八個字:“李牧不除,戰不得勝。”除李牧,怎麼除?在過往曆史中,屢試屢成,萬試萬靈的好戰術無疑是離間術。秦王原以為李牧常年在北方,怕是難找他的敵人,誰知派人一打聽,才知這個李牧在朝中樹敵無數,得罪的還都是有頭有臉又有勢的大人物:比如現如今的太後,趙王遷的親生母親,李牧曾當庭反對悼襄王納她入宮。又比如相國郭開,郭家因為李牧失了一半的官營兵器鑄造權,一直尋機報複而未成。太後乃宮中之人,秦國使者要直接見她不大可能,最好的人選自然是相國郭開。隻是郭家跟王者一樣富有,一般的錢财寶物他肯定不放在眼裡,所以,秦王讓人把寶庫清單拿出來,選定了幾件絕世珍寶再加數車的金銀玉器,趁夜送進了郭相國的府邸。生意場上的對手,都會想方設法秘密安排自己的人在對方的身邊,以便随時知道對方生意的動向。郭氏跟卓氏無疑是趙國乃至整個中原鑄冶行業的兩大翹楚,卓府裡有郭氏的人,郭府裡自然也有卓氏的人。郭開想要謀害李牧的事,在秦國厚禮送到郭相國府的翌日一早就已經傳到了卓行那裡,卓行即時就派人通告了李牧。郭開定了定神,擡高聲量,道:“證據确鑿,容不得你狡辯!”“證據何在?”李牧反問。“郎中令帶回來的使者,難道不是證據?“郭開道。“大王,臣也是第一次見那所謂的秦軍使者,正巧郎中令也在現場,一切巧合得出奇,臣确定是有人特意安排來陷害臣的。”李牧道。趙王已經回過神來,道:“武安君,寡人也想相信你,可是連你身邊的人也出來指證,你當做何解釋?”一冊奏簡扔了過來,趙王令道:“給武安君松綁!”李牧撿起奏簡,又一件東西丢到了李牧腳下,李牧低頭一看,不禁大吃一驚,那竟然是司馬尚的兵符。李牧轉頭望向司馬高,司馬高恰合時宜地把頭轉向了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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