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兒,你進來吧。”沈溪聽見姑母叫他便進去行禮道:“姑母安好。”沈谷主坐在輪椅上,面上覆着白紗,面容有些憔悴,想必是多年來日夜優思的緣故。“嗯。”沈谷主的聲音沒什麼情感,這麼多年沈溪早已習慣了,姑母從來便對他嚴厲甚至于嚴苛,但是她畢竟是這個世上沈溪唯一的親人。“涼國的事我已聽說了,你是怎麼辦事的?”“姑母聽我解釋,如果不是半路殺出個什麼淩烨,我的計劃萬無一失,嶽舒雲必死。”沈溪解釋道。“淩烨?”沈谷主問:“是齊國的人?”“正是,他是齊國七皇子,看起來好像不怎麼受重視。”“是嗎?既然如此,那便将他殺了,免得他下次又壞咱們計劃。”“姑母放心,此事不需咱們動手,他的兄弟恒王恨他入骨,早就想殺他了。”“如此也好,省了咱們許多力氣!行了你下去休息吧。”“是。”沈溪退出門外,剛剛轉身,便聽到姑母帶背後叫他。“柔兒那丫頭怎麼樣了。”沈溪突然聽見姑母提到柔兒,突然内心一驚,臉色異樣,但立馬掩飾了過去,回頭笑着回答道:“此次去洛京匆忙,未曾去見過她一面。”“哦?”沈谷主将輪椅推到沈溪面前,自下而上地看着他,她從小将他養大看得出沈溪此時的慌亂與心虛。她輕蔑的自顧自的說:“你是不是以為,你把她送走,我便奈何不了你了?”“侄兒從未有此想法!”姑母少年時經曆國破家亡沈溪是知道的,姑母的手段他也是嘗過的,但他确實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違背姑母的意思。“沒有就好,你要知道,人命在我的手裡,草芥都不如。也許有一天,你會來求我。”“侄兒相信永遠不會有這一天,侄兒告退。”沈谷主看着沈溪離開的背影,她知道沈溪将小柔送去洛京,明着是卧底,實則是在保護她。沒有了小柔他便沒有了軟肋,自己便也不能拿他如何!想到這裡沈谷主漏出幾私狠毒的冷笑。幸好她早有準備。墜崖京城裡的葉子慢慢的開始落了,街上一陣一陣的涼風吹着,西蜀的秋天不是這樣,葉子依然是綠的,也依然很茂盛。一時間池羽有些不能适應這樣的秋天。中秋才剛剛過去幾天。本來池羽是要與淩烨一起過的,因為中秋是團圓的日子,她想與淩烨常常相見。隻是嶽夫人讓她去家裡過,她也想着把之前釀的青梅酒帶給嶽舒雲,這是答應過他的。今日程硯過來找她池羽也有些意想不到,在她眼裡這位程大公子每天不是去逛青樓,便是各處找樂子,實在沒什麼空閑。“今日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就隻單單送了嶽舒雲酒,我來是來讨我那一份的。”“原來是為了這事兒,今天在我這裡酒管夠,可以了吧。”兩人相視一笑,池羽便叫小柔把酒拿出來,坐下閑聊。“過幾日我怕是天天要到你這裡來了。”“怎麼,青蕪姑娘不和你心意了?”“我不是要說這一樁事”程硯見池羽調侃,白了他一眼,斟了一杯酒獨自品着,過了半晌才又說:“隻是這淩烨去了東越,嶽舒雲最多再待一個月應該就要回銀州了”池羽一聽,錯愕的看着程硯,也聽不見他後面所說的,隻聽見淩烨去了東越,淩烨去了東越,他隻字未曾提起便去了東越。池羽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因為覺得是他,因為幾個淩烨從來沒有放在心上的承諾便從江州追到洛京,原來他竟毫不在意,池羽以為之前他二人已是心心相印隻是尚未點破,原來不過是鏡花水月空歡喜,一廂情願罷了。“池羽,池羽?”池羽回頭,對上程硯莫名其妙的神色,她問:“你是幾時知道淩烨去了東越的?”“早就知道了,東越使臣一來就決定了的事,怎麼他沒跟你說嗎?哎你去哪兒?”程硯話音未落,池羽便甩袖而去,片刻就到了岐王府,思索一會兒剛剛擡腳又轉身離開了,回去的路上卻恨恨的自言自語:你不讓知道,我偏要知道,你不想我跟着,我偏要跟着,看你怎麼辦”程硯莫名其妙的看着池羽沖出家門,又跑回來,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什麼了,見池羽一臉怒氣收拾東西,問道:“你幹嘛呢?”“去東越!”大概半個時辰之後,池羽連招呼都沒和小柔打一個,拿着東西就走了,大概隻有程硯目睹了全過程,不知所措,又哭笑不得。連忙叫住她:“你這樣走了,嶽舒雲問起來,我怎麼和他交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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