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微點點頭,猶豫道:“你是說……聲術壓制了他們的力量?”“我認為當是如此。”張良說道,“或許這是另一個線索。”“而且,”雲微繼續說着,回想起今日下午所見,聲音不覺壓得更低了些,“這些黑衣人之間,似乎會自相殘殺。”張良眼睛驟然睜大。“強者似乎會殘害弱者。”雲微皺了皺眉,抓住衣袖,“也不是吞噬骨肉,而像是……”想起那一幕,眉頭越皺越深,“在吸血。”張良愣住,片刻後,像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問道:“這是你剛才所見?是剛才遭遇的那人所為?”雲微點頭:“那弱小之人被吸食殆盡之後,被不知哪來的一把火,燒成了灰燼。”張良感覺身子仿佛被牢牢釘在原地。他難以想象這樣的場景,血腥得不堪入目,更莫提那些被略去的細節。親眼目睹已是無法可想,而自己再問起,卻是逼着她又重新回憶了一遍。耳畔響起姑娘的聲音,低沉中壓抑着顫抖:“或者說吸食的不是血液,而是像那人體内的某種氣息,倒灌入吸食者的體内,四周樹木盡數枯萎,有點像……”“别說了。”心中不忍之意升起,阻止之言脫口而出。張良看着雲微投來帶着疑問的眼神,低聲道:“也别再去想了,這些我不聽也罷。”雲微皺眉:“你不會是怕了吧。”張良一時語塞:“……并不。”“……不過我也快說完了,後面隻是關于此的一些猜測而已,聽了也沒什麼用。”雲微道,瞟了一眼張良,隻覺得頗為尴尬。突然想起張良剛才所說的聲術能對這些個人産生一定的壓制,這倒是個意外的收獲,而且,是一個十分有用的收獲。“剛才你說的,聲術對那些人的壓制的猜想,真是多謝了。”雲微說道,“我之前并不知道,而且之後想獨自一人找出估計也是難事。”“你……”張良開口,然而隻吐出了一個字,須臾,歎氣,“不必道謝。之前我并不知曉你所面對的這些,對你抱有敵意,卻是我……卻是我錯了。”心一橫說出了口,此刻也顧不得平日的顔面驕傲了,“對不起。”一陣沉默。張良微阖雙目,她這樣高傲的心性,他想道,隻怕不會原諒刻意挑釁她的人。這也罷了,本是常情,張良想着,卻聽見雲微的聲音。“那要不,你找個補償的方法?”作者有話要說:寫到二十五章這兩個人才終于是朋友了我真是血都要吐完了……二十六張良霍地睜開眼睛。雲微看着他,身子稍前傾,觀察着他的神色:“你道了歉,這事就此揭過,好像顯得我……有點沒骨氣的樣子,而且之前你幹的的那些事畢竟也不少,既然說要做盟友,要不先把舊賬算清了如何?你想想可以怎麼樣,不過估計你想到的我也不一定用得上,還是讓我來想一下……”伸出手撐住額角,“你有什麼想到的可以和我提啊,用不用得上這是另一回事了,千萬别那個介意啊。”張良愣住,心中一塊地方有如春雪消融。面前的姑娘一邊扶額思考一邊不停嘴地叨念,明明在幹的事情和敲詐的勾當相仿,神色卻又是極其的認真,一邊糾結着有什麼可以考慮的,一邊又分神安慰自己說這其實并沒有虧待他雲雲,眼色流轉宛若倒映的月光随波瀾起伏。張良靜靜聽着她扯來扯去,直到她最終糾結出了一個結果――“那就當你欠我三個人情好不?”雲微擡頭豎起三根手指。“哪三個?”張良問,聲音在微涼的秋風中格外好聽。“腿上的、一個,手上的、一個,還有……”雲微偏頭思索,“還有……好像沒了。平時動不動出言譏諷的……好像也隻能算半個啊,那就兩個半吧。”“三個便三個罷。”張良搖頭,“你願将所知的情況告訴我,本身就可算是一個人情了。”“沒想到你竟然這樣慷慨,”雲微頓了頓,笑容漸漸出現在嘴角,“果然無愧于儒家三當家的名号啊,張三先生。”張良的身形在這個雲微提出這個稱号時不自覺地抖了一抖。怕不是想到公孫玲珑了,這陰影還真是不輕啊,雲微拼命憋着笑,卻聽見前面的人猶豫地叫了一聲:“雲微。”雲微擡頭。張良笑了笑:“我可以這樣叫你嗎?總要加上姑娘二字,也是頗為麻煩。”有點奇怪……雲微皺了皺眉,不過應該隻是不習慣而已,點頭道:“沒問題,反正大家都這麼叫。”而且賀姑娘這個稱呼一從你嘴裡出來,就讓我有一種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的感覺,算了這句話就不說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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