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兒找?陶子和他們一樣迷茫,隻是,刻不容緩的心情卻不允許她再耽擱,連哭泣的時間都沒有,她沖進了夜色裡。從宿舍,到操場,到他曾經的辦公室,都沒有他的身影,倒是遇上一些小士兵,見了她依然認得她,大聲地叫她“嫂子”,還一個個驚問怎麼突然回來了,怎麼不見團長,團長好不好之類的。由此看來,他是悄悄回部隊的,這些小兵們都不知道。穿過操場,再走過那片樹林,就是望妻石了,他會在那裡嗎?然而,再一次失望……她依然記得他帶她來望妻石時,用如何低轉的聲音講着嫂子的故事,那樣的夜色裡,她曾偷偷吻他的唇……人生的每一天都不會是昨天的重複和疊加,每一天都會像新的一樣不可逆轉,從此,再不會有那樣的夜,那樣的他,那樣的聲音,和那般如風花開過的吻……回憶如水,憂心如潮,她沒有給自己時間回憶,如同那晚沾唇既分的吻,回憶的影子僅僅在她腦海裡撞擊了一下,便消褪得無影無蹤了……依然是暗黑的樹林,樹林邊的岔道依然是那條通往山下的路,她曾走經這條路去尋找格桑花的花苗,曾在大雨中被他黑着臉拎回來……那些心痛的甜蜜仿佛是昨天才發生過的一樣,她憑着一股孤勇和直覺,走進岔道。經過哨口時,發現站崗的是雷亮,見了她啪的一個标準的軍禮,大喊,“嫂子好!”“亮子,看到團長了沒?”她問。“報告嫂子!大約一個小時前,團長從這裡出去!”雷亮響亮地回答。“亮子!謝謝你!”陶子大喜,在黑夜裡大步朝前奔去。雖然有了方向,但出了哨口便是連綿的雲貴高原山脈,除了部隊所在的南面,東、西、北,他究竟往哪一個方向走,誰又能知曉?亦隻是憑着直覺,她一路尋去。她不知道她所走的,是否就是她曾經走過的路,這裡一切的風景都差不多,差不多的山,差不多的樹,差不多的草地。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兜兜轉轉是否又走回了原地。唯一知道的是,甯震謙就在這裡,說不定就在一百米遠處的樹下,或者,就在前方那塊大石頭邊……然,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走過了多少個一百米,始終都不見他的身影……路,越走越偏僻,間或不知什麼動物的鳴叫劃破夜空,或者,樹林裡,草叢中悉悉索索的聲音響過。她的腳步越走越急,因為害怕,更因為擔憂。她仍然記得那一個雨夜,失去方向的她是如何的恐懼;仍然記得,從北京來此格桑花之夜更新時間:213-7-2222:2:3本章字數:645他沒有反應,隻是任她打,任她哭。而她,哭到後來,便隻剩了那幾個字反反複複地重複,“我恨你!你怎麼舍得我難過!我恨你!你怎麼舍得我難過……你怎麼舍得我難過……”眼淚,如雨點般,簌簌滴落;拳頭,更是握緊了所有的委屈和憤恨,恨不得拳拳砸在他身上,可是,卻顧慮着他初愈的身體,怎麼也落不下去,最後化為指,輕輕地在他胳膊上掐,甚至,不敢稍稍使力,一邊掐,一邊聲淚俱下地說着,“我恨你……恨死你了……”縱然哭得傷心欲絕,縱然委屈将心口堵得結結實實,卻在這格桑花開的夜裡,在找到他的夜裡,感到無以倫比的安甯。糖糖哥,我不怕尋找,不怕這尋找的路上夜有多黑,路有多難,這許久以來,我早已習慣,隻要,最後的結果是讓我找到……而她,終于找到,再無所求…嬗…我愛你,抑或我恨你,這期間的滋味,你該懂,我更懂,盛開的格桑花,亦懂……眼淚,已似沒有了盡頭……在被他冤枉,被他推倒在地的時候,她想哭,該哭,可她沒有哭…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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