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祝炎棠:我以為是那種普通人的帥,沒什麼棱角和侵略性,像明夷哥那種。李白:結果是宇宙級别的帥。祝炎棠:那是我。李白:是不是覺得他可以拍電影?祝炎棠:人好像挺冷的,面癱可拍不了電影。不過你也得注意一下形象了,你現在比人家難看太多了。李白:别胡扯行嗎,人家隻是和你不熟,幹嘛跟你笑?祝炎棠:不會吧,他不認識我?!恰巧此時楊剪沖了杯豆漿放在床頭,李白強忍住笑意,扯住他的袖子,仰臉把手機舉起來給他看,“大明星問你認不認識他。”五指一僵,他才意識到前面的聊天記錄也都放在外面。而楊剪偏偏要拿虎口鉗住他的手腕,從頭到尾看個完整,然後才把他松開,說:“眼熟。”李白添油加醋,回道:隻是眼熟。“這人什麼時候出道的?”楊剪坐上床沿,又問。“就去年,三緘其口“沒有。”李白立刻道。楊剪不說話。“我朋友,很少,”李白抓着膝蓋,隻覺得詞不達意,“你是最……”“最什麼?”“最好的那個。”幾秒鐘的緘默之後,楊剪呼出一口氣。“多交點朋友。”他說道,轉身背朝李白,從旅行包裡抽出一件幹淨襯衫撂在陪護床上,掀起t恤衫的下擺。奔忙了一天,這衣裳在大太陽底下被汗濕,又在空調房裡恢複幹燥,這麼幾個來回過後必須要洗了。“你覺得我們是什麼關系?”李白又忽然打破沉默。楊剪t恤脫了一半,他回頭看着身後面色蒼白的人,把領口兜頭拽下,弄翹了頭發,“你覺得是什麼?”一邊套襯衫,一邊問着。“我?”“對啊,你。”“……我什麼都可以,看你喜歡哪一種,”李白的尾音不自覺帶了顫抖,細聽的話,甚至能辨出細小金屬碰撞的聲響,“你喜歡哪一種?”他又執着地問。“我也随便吧。”楊剪卻這樣說,在拎洗衣桶離開這間病房前,他擰開了保溫桶的蓋子,把長柄小勺插了進去。濕潤密實的香氣爆炸開來。是醫院北門口煤渣胡同上那家天天排長隊的潮汕砂鍋粥,青菜加上瘦肉,鄰床的家長給他買過,李白記得這味道聞起來如何。豆漿也差不多晾到了合宜的溫度,它們都待在花束旁邊,觸手可及的地方,但李白雙手仍然放在膝蓋上,攥皺了衣料,擡不起來去拿。他看着楊剪合上房門,接着就看不到了,他知道楊剪要去哪兒。不像他的病号服,醫院會統一回收再發新的,楊剪已經盡量省事地選擇穿一次性内褲,但其餘換下來的衣服還是沒地方洗。好在有方昭質自告奮勇,他說他在一條街外的單位小區有個單間宿舍,還有自己的洗衣機。這話李白不湊巧聽到了,在他從麻醉勁兒裡清醒的當天,也就不能裝沒印象。他忍不住,某次下樓散步的時候還溜到馬路對面看過一次,繞着幾棟疑似宿舍樓的建築團團轉,最終也沒能找到晾着楊剪衣服的窗子。要是能找到就好了,他要順着消防梯爬上去,把它們拽下來,統統剪碎,扔進盆裡燒掉。他也不是沒有問過楊剪,我現在又沒事幹讓我幫你洗不就行了,就在前天晚上,但楊剪要他好好躺着。所以這還有什麼辦法啊。李白閉上眼,在病床上橫躺下去,傷口拉扯得生疼,他又立馬坐了起來。這能有什麼辦法。除了“好好躺着”,他現在可以做到的似乎隻有拎上保溫桶走去茶水間喝粥,不留在病房裡是因為待會兒又要來醫生給那位怕疼的高中生嘗試做腰穿了,從上午開始已經失敗了好幾回,李白不想聽見那種呻吟以及在床上掙紮的摩擦,再一次被提醒痛苦。術後第十四天,李白的鄰床等到了專家會診,他自己則辦理了出院。行李依舊少得可憐,楊剪一手提着自己的,一手提着李白的,再加上那些拆掉豪華包裝用塑料袋收集的補品,帶人走向在停車場裡等候多時的一輛出租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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