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複榮語氣明顯帶着憤慨,一副标準慈父的模樣,關楠笑笑問:“這麼說王總是因為對國内教育機制不滿,才決定送孩子出國?”王複榮表情僵了一下,還是很快回答:“有這個打算,還沒最後決定。”“這是大事兒,的确需要好好商量。”關楠話裡有話,王複榮眼皮跳了下,沒有接話。關楠說:“不敢耽擱王總時間,我們今天來是有一些重要情況需要核實,還請王總配合。”王複榮爽朗一笑:“關隊言重了,你們盡管問,凡是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任大禹從文件袋裡取出一張照片推到王複榮面前問:“你對這件拍品有印象嗎?”王複榮将照片拿到近前,想了想說:“我記得,這是唐天寶和田玉佛,上個月拍出去的。”任大禹:“你确定?”“确定。”王複榮笑容有幾分高深,”幾位不是外人,我就不說行話了。這尊玉佛在我們這兒算是珍品了,任誰都會特别留心一些,更何況以它本身的價值算,當時的拍價算是天價。”關楠暗想這個王複榮果然是個人精,知道自己被懷疑,又摸不準他們掌握的程度,索性“坦誠相告”,如此一來,他就算當時和買主有過交集,也盡可以說成是好奇一類無關痛癢的理由。問詢時最忌陷入被動,被嫌疑人牽着鼻子走,任大禹有一絲猶豫,按照事先約定他假意打了噴嚏,關楠很自然的接着問:“買主之前在拍賣行有過交易記錄嗎?”王複榮:“沒有。”關楠:“據我所知這尊玉佛拍賣前并沒有大肆宣傳,買主既然和拍賣行沒有合作關系,是怎麼知道的?”“這就涉及到商業秘密了,既然幾位警官問到,我也不瞞着,我們拍賣行銷售部有個小組是專門負責收集整理客戶資料,并從中篩選優質客戶,在恰當的時候給這些人發送拍賣信息。”王複榮打着哈哈說,“我們這麼做也是為了方便客戶,實際就是個提醒作用。”說的這樣冠冕堂皇,不就跟一些房地産公司在簽訂買賣合同後私下販賣業主信息給裝修建材公司一個手法嗎?王複榮此刻抛出這種公開的“秘密”不過是想表明他的确是“知無不言”。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關楠按下心頭的愠怒問:“拍賣會過後,你和買主見過面嗎?”“當然沒有,拍賣行有規定,員工除非必要不能私下聯絡客戶。”關楠:“私交也不行?”“私交當然沒有問題。”王複榮正色說,“我跟買主沒有私交。”關楠問:“據說當時拍賣所得的現金是你親自送去銀行的,不是因為私交?”王複榮:“這是我職責所在,銀行業務一直是我負責,更别說這麼大量的現金存款。”關楠公式化的笑了下,半是揶揄,半是認真說:“我明白了,這是重要客戶才有的待遇。”他說着從孫啟手中接過筆錄仔細檢查一遍,合上站起來說,“該了解的都了解了,今天打擾王總了,我們先走了。”王複榮眼中閃過一絲疑慮,很快恢複如常,稍用力握住關楠的手客套道:“幾位警官客氣了,以後若有什麼事直接打電話叫我過去就行,也省得你們跑一套。”關楠将筆錄遞給孫啟,笑容略深:“暫時不用了,至于以後我希望更用不着。”王複榮亦笑得爽朗:“關隊真幽默,就承您貴言。”他走至門口做了個“請”的手勢,“我送幾位出去。”第二次見面,關楠對王複榮的評價還是那八個字:世故圓滑,滴水不漏。四月的天,陽光正好,出了睿翼大門,任大禹搓着牙花子說:“頭兒,這王複榮跟條活泥鳅似的滑不溜手啊,問了半天一句有用的都沒,我們下一步咋辦?”關楠點了一支煙,回頭看了眼睿翼古樸恢弘的紅木大門,半眯着眼說:“意料之中,王複榮肯定知道買主登記用的是假身份,也猜到我們撲了空,他自然不會說實話把自己扯進去。”任大禹有點不解:“那我們來做什麼?這不等于告訴王複榮我們懷疑他,萬一他警惕性高跑了怎麼辦?”“放心,他不會跑。”關楠笃定說,“我們來賭下運氣。”“為什麼不會?什麼運氣?”任大禹想不透,舉手讨饒,“我說頭兒,您能不能别賣關子?”關楠笑:“孫啟,給大禹解釋一下。”“是,頭兒。”孫啟故意清了清嗓子,擺足架勢被任大禹催了兩次才認真說,“王複榮不跑一是因為他認為我們找不到他把柄,就算找着也和他關系不大,他沒必要跑。二是他不敢,之前我們不是查過王複榮的老底,這老小子雖然掙得挺多,偏财也撈了不少,但架不住是個吃喝嫖賭的主,也就維持外表風光。現在他上有老下有小,中間還有個敗家老婆要養,加上要送孩子出國,他這麼精明的人肯定會算怎樣對自己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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