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的人在原地收着氣候了快一盞茶的功夫,結果上方之人還是沒有任何動靜,時間一久,懾于陸玄的威壓,到底還是沒忍住請示道:“千歲”陸玄雙眸漸漸冷了下去,“出去。”“是。”得到可以下去的指令,來人瞬間松了口氣,然而這邊還沒來得及走上幾步,自己身後卻是突然又傳來了指示道:“回來!”來人離開的步伐一頓,連忙轉過了身子,請示道:“千歲有何吩咐。”陸玄沉着個臉,聽不出喜怒的緩緩開了口,“準備筆墨紙硯。”“擺在院子裡的槐樹下面。”來人聞言颔了颔首,“是,屬下這便去辦。”姜半夏曬了一會兒太陽,清晨的太陽不似午後,沒有強烈的陽光,也沒有熾熱的溫度,就這樣浴在晨光下,感覺整個人都暖了起來。當然,若是僅僅隻曬曬太陽,總閑的無聊,她索性觀察起了院子裡每一個人的身體特征來。比如離她最近的這個,塊頭大,目光堅毅,尤其是虎口處積起的繭,一看便是時常練習功夫導緻,姜半夏看完不得不心下在自己心下給人豎起一個大拇指。再比如院子裡模樣最出挑的一個,膚色是正常的小麥色,劍眉星目,身量修長挺拔,周身氣息冷冽,一眼看去,十足的禁欲感便撲面而來。再比如那日她問過名字的那人,若是姜半夏沒記錯,如今值守在屋頂上的,便是他了。她記得這人的名字叫林天河,模樣不算出色,但勝在高大,其右手小指還斷了一截,也不知是何緣故。姜半夏這邊正觀察的津津有味,可還沒等她将院内的人通通認真看了遍,她的門前卻是突然走過了數人,每人手上都還拿着東西。“诶——”姜半夏開口喚住了一人。被喚住之人停了下來,拿着東西請示道:“二小姐有何吩咐。”姜半夏掃了一眼已經朝陸玄院子方向走去的那群人,好奇道:“你們這是做什麼?”“回二小姐的話,千歲想出來曬曬太陽,是以我等數人特此準備。”姜半夏疑惑道:“他曬太陽就曬太陽,拿這些筆呀紙的做什麼?”“這是千歲要求,我等不敢詢問,若二小姐有疑,不如去親眼瞧瞧。千歲還在等着,二小姐此間若無旁的吩咐,小的便先過去了。”隻知道人想出來曬太陽,但莫名其妙拿了這些東西,卻是勾起了姜半夏的好奇心。她晃了晃神,對着眼前之人揮手道:“你先去吧。”這人搞什麼名堂?姜半夏慢慢的将自己的身子重新靠回了椅子上,看着某人屋子的方向,不解的皺了皺眉。陸玄少有在大庭廣衆下做什麼畫,可養病日子幹枯無聊,他便給自己找些事做,練筆便是其一。以上這些,是陸玄給自己今日這個舉動找尋到的緣由。他自己心下念上兩次,倒也真的便信了。姜半夏沒抵住好奇來到他的院子的時候,他已經磨好了墨,開始落起了筆。今日他穿着一身荼白素雅長袍,青竹刺繡落于長衫下擺,一隻玉钗則束發其上,再配上那俊美又棱角分明的臉龐,和樹下的那份意境,不同于昨日給姜半夏的偏偏少年感,今日的陸玄,倒是多了幾分文人墨客的氣息。看其已經開始做起了畫,姜半夏倒是從未見過真正的古畫是何模樣,因而在一旁猶豫了好一會兒後,最後還是小心且慢的往陸玄的方向湊了湊。陸玄知道姜半夏來了,不過他并沒有頓筆,反而從落筆之後,便專注的畫起了他的畫。這倒不是說故意與否,反倒是他個人作畫的習慣使然,一旦專注的做起了什麼事,便容易忽略掉一些東西。從隔得老遠到離人一丈,半丈,姜半夏自己都搞不清她是啥時候來到的陸玄身旁,陸玄畫的認真,她此間也看的認真。頭一次見識到人親眼作畫,若說不訝異,那定然是假的。陸玄此間畫的是一幅群山圖,姜半夏作為門外漢對此不大懂,如果真要她形容,她也隻能說出畫的好這一個評價。她安靜的沒有打擾,如此約莫過了半個時辰的樣子,站累了的她索性讓人拿了一個凳子過來,自己則坐了下去。作畫不同于練字,這是一個細心活,陸玄畫了一個多時辰,方開始進入收尾。然而這邊剛想換筆潤色,臨轉頭時,卻發現一旁的姜半夏,竟不知何時撐在他的桌角一點一點的打起了瞌睡。陸玄換筆的動作頓了頓。有些想将人喚醒,卻又怕擾了二人間難得的平靜,可繼續任姜半夏這麼熟睡下去,睡醒之後卻是必然難受。一時之間,陸玄猶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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