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已經爬上山峰一半的戰俠歌,趙海平的嘴唇都在抽搐,他真的想知道,為什麼戰俠歌能忍受得了這種疼,能承受得了這種痛!戰俠歌一次次伸手,他鮮血淋漓的手看起來仍然是那樣的穩定,他在用一種近乎機械的穩定節奏不停的向上爬。他的雙手扒着擁有尖銳邊緣的石縫,他的雙手扒着突出來卻微微向下斜傾的石頭邊角,他的雙手爬着自己那把虎牙格鬥軍刀,把自己的體重幾乎完全交付到了它薄薄的刀身上。戰俠歌摸着那滾燙的岩石,在他的心裡竟然會突然湧起一個怪異絕倫的想法:“要不是這場戰争,也許我這輩子也不會摸到這塊岩石,這輩子也不會到達這裡,到達這個位置吧?!”在這個時候,縱然眼高于頂的張向商教官也終于動容了,因為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教官對他曾經說過的話:“勇氣、執着、高傲、對勝利極度的渴望,再加上過人的天賦和笑看風雲無懼生死的飄逸,隻有具備這六點的人,才能夠真正成為一個戰士,一個近乎無敵的戰士。”車臣反政府軍遊擊隊指揮官,從戰俠歌一開始攀爬那座山峰的時候,他就開始不停的冷笑,他太清楚正午一點鐘,雙手沒有專業保護就要強行去征服一座含有大量金屬礦物質,近乎垂直的峭壁是多麼的可笑;當戰俠歌爬到一半的時候,他已經開始在大腦中構思當這個可惡的敵人終于失手摔下峭壁時,他即将組織的反攻,剩下那個中國軍人雖然也是一個實力不俗的人物,但是相對而言,就好對付很多;當戰俠歌一次又一次向上攀爬,一次又一次将自己的身體向上挪動,當戰俠歌的身體距離峭壁的頂峰,隻剩下不足三十米,可是他的雙手卻依然有力,他的唇角甚至揚起一絲宣告勝利的笑容時,車臣反政府遊擊隊指揮官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瘋子,瘋子,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車臣反政府軍遊擊隊指揮官指着已經快要達到勝利頂點的戰俠歌,嘶聲叫道:“你們還傻站着幹什麼,立刻開槍啊,難道非要等到他爬上山峰,占據有利地形?!”一名狙擊手高聲叫道:“報告隊長,我們距離他太遠,無法射擊!”“那就靠近他,打死他!”隊長歇斯底裡的叫道:“不能讓他上來,如果我們想活着回去,就絕對不能讓他爬上這座山峰!”車臣反政府軍遊擊隊指揮官明白,假如這個中國軍人真的成功的爬上這座山頂,無論後面的戰争如何進行,他好不容易鼓舞起來的部隊士氣,将會一洩千丈!兩名車臣狙擊手迅速向戰俠歌正在攀爬的山峰移動,就在他們經過一個山坡還沒有校正狙擊步槍上的卡表時,一個狙擊手隻覺得眼前一黑,就帶着額頭上一個深深的彈孔,一頭栽倒在地上。第二個車臣狙擊手迅速趴下,站在山腳下的趙海平冷冷的端着手中的狙擊步槍,沉聲道:“無論是誰,想要傷到師父,就要先從我趙海平的屍體上踏過去!”“繼續過去,絕對不能讓他爬上來!”車臣反政府軍遊擊隊指揮官,指着幾名隊員,嘶聲叫道:“你,你,你,你們一起過去,壓制那個狙擊手的火力!”輕機槍剛剛架起來,趙海平手中的狙擊步槍又響了,機槍手又是眉心中彈,一頭栽倒在地上,趙海平在扣動扳機的同時,隻覺得肩膀部位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趙海平發出一聲輕哼,手中的狙擊步槍不由自主的摔落在地上。第二個車臣狙擊手臉上不由揚起一絲得意的笑容,雖然他隻是打中了敵人的肩膀,但是在山坡上倉促應戰,火力視野不佳,又沒有好的支撐點,他還能射中目标,已經算是不錯的成績。趙海平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連槍也不拾,撒腿在沙漠上狂奔,在這種情況下,他一邊跑一邊跳,還一邊做出各種千奇百怪的挑釁動作。趙海平扯開他們村裡原來交通隻能靠走,通訊隻能靠吼練出來的大嗓門,放聲狂叫道:“我操你們這群狗日的,你們來射我啊,來打我啊,如果射不中我,如果打不死我,你們就是烏龜兒子王八蛋,你們就是狗娘養的,你們就是老表沒有針的太監,你們就是一群雜種……”隔着将近一千米的距離,沒有人能聽清趙海平到底在吼些什麼,但是隻要看看他的表情,隻要看看他毫不掩飾豎起來的那根中指,隻要看看他那種犯賤、欠揍的表情,車臣狙擊手和輕機槍手,就不約而時的同時将槍口對準了趙海平。“砰!”“嗒嗒嗒……”成串的子彈打在趙海平的身邊,濺起一層層黃沙,趙海平一邊又翻又滾又跑又跳,一邊在心中狂叫:“師父曾經說過,就算是一流狙擊手,他從鎖定目标到開槍,也至少需要一點五秒鐘,我隻要在一點五秒鐘内做出軍事閃避動作,或者是突然改變奔跑速度,就可以有效閃避狙擊手的射擊。但是輕機槍掃射怎麼躲,好像師父還沒有教啊!還有,一枝狙擊步槍和一挺班用輕機槍一起對着我掃射,我又應該怎麼閃避?!我操他媽的,不管了,我就用力的跑,使勁的跑,把我從武警部隊裡學到的所有軍事動作一遍遍的使出來吧!”連趙海平自己都不知道,在跟着戰俠歌進行了長達兩個月的實戰,經受了大小八十餘戰後,他雖然沒有掌握理論知識,但是敵人的輕機槍一響,他卻能自然而然的根據對方的槍聲和子彈打在地面上濺起的黃沙,迅速判斷出後面子彈的落彈點。就憑這種從實戰中積累,一點點升華出來的特殊技能,趙海平一次次在狼狽的翻滾和爬動中,閃開了輕機槍對他掃射出來的子彈,他一次次躲進了大塊的可以為他提供足夠掩護的岩石後面,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不會再出來的時候,趙海平卻總會毫不猶豫的跳出來,繼續撒腿狂奔,将成串的子彈狠狠抛甩在他的身後。“快點啊師父!”感受着自己的體力在飛快流失,趙海平不由在心裡發出一聲低呼:“師父,我快不行了!”車臣反政府軍遊擊隊指揮官拍着身下堅硬的岩石,狂叫道:“你們在幹什麼,不要理會那個連槍都抛掉的小醜,立刻開槍,把那個正在攀爬峭壁的敵人打死,他才是最大的隐……”“砰!”車臣反政府軍遊擊隊指揮官的腦袋狠狠向後一揚,一朵豔麗的血花随之在空中綻放,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帶着滿臉的震驚和不甘,緩緩摔向身後堅硬的地面。在他身體揚起的時候,他的右手也無助的伸起,仿佛想在臨死之前抓住一點什麼,又似乎在指着蒼天在進行無聲的控訴。在一千二百米外,那個一百五十多米高的山峰上,戰俠歌已經架起了他的狙擊步槍。雖然他的雙手已經血肉模糊,但是當他的雙手卡在槍身上,和他肩膀上那個“不見血的紅旗”組合在一起形成一個三角形時,卻依然穩定而有力。戰俠歌解開自己右手食指上的布條,輕輕勾上了狙擊步槍上的扳機,這是他雙手十根手指中,唯一沒有受傷的一根!當戰俠歌爬上那座看起來絕不可能征服的峭壁,車臣反政府軍遊擊隊指揮官被他一槍擊斃的那一刻,二十多名已經筋疲力盡,更在瞬間失去所有勝利信心的車臣恐怖份子,注定要面對一場絕望的戰争。最後一名車臣反政府軍遊擊隊隊員倒在戰俠歌槍下的時候,他的耳朵裡已經聽到了直升飛機螺旋槳高速劃破空氣的聲響。幾乎在同一時間倒在沙漠裡的,是戰俠歌已經放了他一條生路的阿富汗遊擊隊隊員……丹素。縱然是從小生活在沙漠裡的阿富汗遊擊隊員,單獨穿越大沙漠也是危險的,在丹素休息的時候,一隻兩寸多長的毒蠍子爬上了丹素的手臂。時已至此,兩百多名恐怖份子組成的聯合追擊部隊,全部被這片沙漠給吞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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