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則是一行黑色小字——“您已成婚4036天。”我擡起頭,恰好與剛剛進門的宋東陽視線相對,他茫然地看着我,問我:“怎麼了?”我将心中湧起的情緒壓制了下去,我說:“你登錄自己的賬号看看。”宋東陽上了床,輸入了驗證碼,我毫不避諱地看向他的屏幕——我看到了一個黑衣的殺手,而殺手的名字,正是遲東陽。又中二又純情,才會在遊戲裡做這種交換姓氏、結為姻緣的傻事。我等了一會兒,并沒有等到宋東陽說什麼話語,稍松了口氣,就聽他問:“你在哪裡?”“什麼哪裡?”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報一下你在遊戲裡坐标,我去找你。”他沉穩地回答。我手生得厲害,找了一會兒,才報出了坐标:“13678,7216,4357”“等我。”他的聲音帶了一絲急切,讓我忍不住偏過頭。他表情專注,手指輕敲鍵盤,熟稔得完全不像生手,我低下頭,看見他的遊戲界面上,黑衣的殺手在一個又一個屋頂上跳躍前行。他注意到了我的視線,卻沒有扭頭看我,隻是說:“遲東陽該回家了。”宋東陽的電腦界面的右下角是遊戲地圖,我看着代表他操控角色位置的小紅點,快速地向代表我角色位置的小綠點的方向移動。我應該覺得眼前的情景太幼稚的。這隻是我們少年時玩過的一場遊戲,我們全都忘記了這一場經曆,現在我們躺在柔軟的床上,他執着地讓人物重逢,而我盯着屏幕看,這情景怎麼看,怎麼都該覺得好笑。但我笑不出來,我竟然笑不出來。我伸出手,伸手按下了自己鍵盤上的快捷鍵,開了遊戲的背景音樂,卻沒想到,竟然是晏殊的《玉樓春》“綠楊芳草長亭路,年少抛人容易去。樓頭殘夢五更鐘,花底離愁三月雨。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天涯地角有窮時,隻有相思無盡處。”男子的歌聲喑啞而哀傷,等到最後一句唱完,耳畔的鍵盤敲擊聲也停了下來。“到了。”宋東陽輕輕地說。我眼前的界面也迅速變化,不再是旁觀白衣劍客的視角,反倒是像白衣劍客一般,看到了層疊的屋頂和遠處的夕陽。無形的孤寂籠罩全身,我正欲開口,卻見一道身影自天際飛躍而來。那人影輕快地在屋頂上跳躍,很快就到了我面前,我盯着那人看,不确定是不是錯覺,竟看出了幾分宋東陽的影子來。他突兀笑了,伴随着悅耳的男聲:“夫君,我回來了。”我的肩膀一沉,宋東陽枕在了我的肩膀上,環住了我的腰。眼前的視角又變了,白衣劍客和黑衣殺手并排靠着欄杆,留給了我們一個背影,系統的提示也姗姗來遲——“恭喜玩家宋睿、玩家遲東陽曆經磨難、久别重逢,完成姻緣副本-長相思。”我沒有問宋東陽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而是點開了系統消息欄和遊戲自帶的日志薄。我宋東陽怎麼知道這個遊戲?又怎麼能在登錄後,就立刻知曉十年前未曾完成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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