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若赧然:“那段時間,整日和他稱兄道弟,結果我借着他的信任,給人拿石頭敲暈了,一不小心還鑿出血來了,多不好。我見了姚陽長公主都心虛的厲害。原本我也還打算過一段時間,等他消氣了,再去找他。可我回去以後,聽人說,他好像被我那一下砸的神志不清了,到處尋我的下落,還有一回大半夜的拉着軍醫的手,叫阿嚴。”珈若搖頭:“聶藏戎此人,脾氣火爆,你看他方才瞪我的眼神,我看,還是不要再見的好。”姚陽大長公主為了給聶藏戎相親,特意辦了這次盛大的壽宴。可酒席開始沒多久,聶藏戎就借故練兵,提前走了。酒宴過後,大長公主特意要珈若留下來,在别院裡住幾日。珈若得知聶藏戎已經離去,且園子裡的石榴和柿子也熟了,遂欣然留下。之前珈若小住的院落,無人住過。想來是姚陽大長公主特意空留下來。她是個有趣的老人家,讓珈若随意住着,自己倒跑到别人家園子裡去玩了。因此珈若住在這裡,比在城中還要自在。在林子裡漫步走着,唾手可得的是裂開了嘴的石榴,還有紅彤彤的柿子,捏一個在手裡,可以消磨許久時光。珈若伸了個懶腰,趁着秦鸾幾個去溫泉裡玩耍,自己到酒窖裡,摸了一壇清酸可口的青梅酒。她嘗了幾口,酒氣極淡,并不會喝醉,又溜去廚房,裝了一荷包酥炸蠶豆下酒。她一手抱着酒壇,一手拎着荷包,往林子裡邊走,遠遠的避開秦鸾。她都禁酒好幾年了,若是被秦鸾發現,少不得要給她沒收了。珈若在林子裡轉了一會兒,薄酒下去,一會兒就有些茫茫然,快活的很。溪流邊,蕭融把羊腿上撒上細鹽,肉香撲鼻。唐濡向他回報,溫谯近日在積極奔走,似乎真打算自請去嘉陵為官了。至于溫府,近來倒是平淡,似乎沒什麼事。蕭融面色沉冷,用小刀一下一下的劃着羊腿。唐濡打了個冷戰,不知道為什麼,好端端的切肉,卻看出了一種千刀萬剮的氣勢來。“這次回來,您對萬年縣主的事怎麼這樣上心?往常回京,您不是從不和縣主碰面,連陛下宴請,若縣主去了,您也常推脫不去?”唐濡跑了好幾天腿,再遲鈍也明白了,他家主子在意的是萬年縣主。“我為什麼不去?世人都知道,鎮北侯府……”蕭融斟酌了一下自己的用詞,才驚覺自己的書讀的并不好,絞盡腦汁沒有一個詞,能用來訴說當年侯府崩落。“當年侯府男丁盡數為國捐軀,隻留下這一個獨苗苗。繼鎮北侯之後,我接管鎮北軍鎮守北疆,我去了,那孩子難道不會想,若是父兄還在,該是怎樣一副光景?她當年還小,見了我,就會想起鎮北軍,想起鎮北軍,又怎會不思念離世之人?”便不說滿門榮耀,若是父兄還在,這孩子怎會孤苦伶仃一個人?連嫁人也沒個父兄把關,被一介愚夫欺辱。唐濡恍然大悟:“難怪您數次回京,大宴小會都避開萬年縣主。原是如此。那您現在怎麼又不避着了?”蕭融道:“此一時,彼一時。”他心裡想,自己一定要給這孩子做主。她是陛下皇後的妹妹,自然也是他的妹妹,怎麼容得别人欺辱?羊腿快好了,唐濡笑呵呵的去馬背上拿酒。珈若人在林中,還記得不要給姚陽大長公主添麻煩,因此過了酒瘾,就要回自己的住所。在園子裡轉了一圈,找到最眼熟的木槿花樹,明明要左轉,卻不知怎麼的,暈乎乎的轉了一圈,竟然就出了偏院。她隐約覺得路不大對,回去路怎麼也不會這樣遠。壺中剩下的酒都快喝完了,突然聽見有人說話,窸窸窣窣的,似乎提到了自己的名字。難道有人在偷偷說她壞話?她順着溪流,站在石頭上,就看見一個十分眼熟的英武男子,手中抓着一隻羊腿,正皺眉看着自己。二人隔着溪流,珈若看了他好幾眼,踩着石頭,搖搖晃晃的過來。蕭融的眉毛皺的更緊了。珈若踩過小溪,站在一塊石頭上,正當蕭融要開口時,她問:“大胡子,你胡子怎麼沒了?誰給你薅了?”蕭融心裡一樂,得,這一身酒氣,還能認出人來,就是腦子不太好的樣子。珈若的目光死死的釘在了他手中的辣羊腿上。不錯,不用嘗就知道,一定好吃的要命。羊腿用炭火烤的焦酥,外焦裡嫩,上面撒了一層厚厚的辣子,紅澄澄的,一股辣香味,不要錢的散發着。珈若抿嘴一笑,遞出手中的酒:“喝嗎?”蕭融皺了皺眉,看她的樣子,似乎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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