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實在累了,睡夢中也是稀裡糊塗,一忽兒夢見溫谯做了大官,鳳冠霞帔的娶她過門。一忽兒又看見新郎變成了周景玉的模樣,溫谯抱着她的腿,求她别嫁旁人。侍女叫她起來,她還有點惆怅,倘若這兩個男人都離不開她,自己到底該選哪個。她悶着臉,梳妝打扮,等溫谯進來,臉色才還原了點。“溫郎,你這些天忙的厲害,我雖然和你在同一屋檐下,卻還和以前一樣,難得見你一回。”溫谯坐下就問:“聽管家說,你今日早上出去了?”嚴素榴慌了一慌,随口就道:“伯母總是不好,我看在眼裡,急在心裡,聽說城東的土地廟靈驗,特意去上了香。”溫谯捏了捏荷包中的鈴铛,指尖習慣且自然的摩挲着,心說,你看,她原先就是這樣一個,謊話連篇,張口就來,都不必思索的人。可恨的是,你竟還會信她。世上最蠢,莫過于你。溫谯垂首思慮,嚴素榴就有點坐立不安了。她最怕的就是溫谯這幅樣子,悶不吭氣,都揣摩不透他心裡在想什麼。溫谯又問:“是你告訴母親,長姐去了莊子上。你還告訴她,姐姐病了,不大好?”嚴素榴張口結舌:“不,不是……”溫谯道:“母親告訴我,是你親口告訴她的。”這話的确是嚴素榴說的,她昨日想吃燕窩,卻被小廚房告知,要給溫母熬藥,并沒有多餘的爐子。她一氣之下,就故意跑過去,告訴麥氏,溫之靈是被下了狠手,硬生生把胎兒給堕了,血流不止,那房間的褥子都被血浸透了。麥氏獨自一人養兒養女,如今兒子姻緣不順,女兒又遇到這樣事,豈能不心疼?嚴素榴見瞞不過去,擠出兩滴眼淚:“是伯母拉着我的手,哭着問我,說想女兒,我實在拗不過她,才說了幾句,哪曉得伯母就記在了心裡。溫郎,是我錯了,這全都怪我。”溫谯不置可否,又問了第三個問題:“你的劍呢?”嚴素榴拿來劍,溫谯又想看她使劍。那幾招劍法,嚴素榴早就忘的七零八落,勉強使了幾劍,手腕一滑,劍就落在了地上。嚴素榴眼淚打轉,可憐巴巴:“我重病之後,大不如前,見了這寶劍,直叫人傷心。”溫谯想,她連借口都用的一模一樣。大病一場,隻能像雲雀一樣嬌滴滴養着的,分明是珈若。她才是那個可憐的孩子,所以,這數年來,從未拿出過“雪洗”寶劍。那是珈若塵封的驕傲,而不是這女子用來博取可憐的借口。溫谯猛地拉了她一把,嚴素榴不容自主的跪坐了下來,忏悔一般,在他面前低頭。溫谯看着她,問:“當年,是你途經嘉陵,救了我們母子三人?”嚴素榴看着他黑沉沉的眼睛,心頭沒來由的浮起一陣恐懼。她拽了拽手腕,可溫谯紋絲不動。“溫郎,你拽疼我了……”溫谯一字一字:“三年前,你來京城做什麼?”嚴素榴覺得自己的手腕都要被捏斷了,她越掙紮,溫谯越下了狠手。“溫郎,我不是和你說過,我父親過世,母親另嫁他人,繼父要把我嫁給一家年過四十的富戶續弦。我實在難以忍受,才跑了出來。”溫谯冷笑:“你逃婚不假,卻不是給人做續弦。而是你父親在世時,給你定好的親事。那人年少有為,是當地縣令,本有大好前程,沒料到他母親突然重病。他是個孝子,辭官回家親自照顧病母。他母親的心願,就是看着兒子成家,可你卻嫌棄他丢了官,這才跑了出來。”“你到了京城,我才遇見了你。”嚴素榴驚慌不已,顧不上手腕:“是啊,這難道不是你我之間天賜的緣分?”“天賜之緣?”溫谯意味不明,笑了笑。他本來先見到了嚴珈若,可後來偏偏就遇見了嚴素榴。他不敢說,若是沒有嚴素榴,一定會更早明白自己的心意。可他一定會對珈若更好。“我見她那一年,她才不到一十三歲,再見時她已經長大成人,且……再也不能拿劍了。”那個當初意氣風發的小姑娘,柔柔弱弱的蹲在溪流邊,他隻覺得眼熟,不忍看她哭。卻怎麼也不能把她和當年那個小将軍聯系在一處。“你和她本來有三分相似,手中還有一把特意仿制的劍。已近三年,我以為自己記錯了,記憶出了偏差,或許,那把劍就是你手中的模樣。可你問我,為何這樣看着你,是否在何處見過。”“我問你,可去過嘉陵。你沒有猶豫,點頭稱是。又笑嘻嘻的問我,還記得你嗎?”溫谯閉了閉眼,忍無可忍:“你就是個徹頭徹尾、恬不知恥的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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