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綦仍舊那副悠閑得意的樣子,看的墨今心裡有點不爽,卻又不得發作。隻見他雙腳撐在地面,随着腰間的晃動秋千也蕩來蕩去的,寫意得很。而院子裡不知何時擺了幾個宮燈,映射出他英俊的嘴臉,看起來倒像是等候許久了。咳咳……請容許墨今心裡如此形容宇文綦,因為她現在實在是有火兒沒出發。宇文綦淡淡的笑了:朕等了很久了。你這院裡的蚊子可真不少。呃……皇上怎的沒進屋去。墨今諾諾的開口,低着頭看着腳尖,兩手有些不知所措的交握着。呵呵,朕更怕屋裡的蚊子發牢騷。宇文綦語氣不輕不重的嘲諷着,說的墨今雙頰通紅。頭垂得更低了……墨今想着地上的紗帳,慶幸着好在宇文綦沒說要進去。墨今還以為……皇上還在氣着,以後都不會來了。朕睡不着。墨今又是一愣,這睡不着跟來這裡有什麼關系?是她理解能力有問題,還是宇文綦沒聽清楚問題?呃……宮裡倒是有種熏香,可以幫助睡眠。墨今好心的建議着,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接那句朕睡不着。恩。咳咳,臣妾試過,此香确有奇效。恩。不如叫文權為皇上試試…………這……墨今腹诽着,除了恩莫非就沒别的可說了?朕,牙疼。墨今一個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随即連忙捂住嘴,心叫不好。很好笑麼?宇文綦冷着臉問着,一聽就知道很不快。墨今不敢回話,又聽宇文綦又道:過來。墨今走近秋千,宇文綦拉她坐在膝蓋上,攬着她的腰繼續繼續晃動着。墨今頓時全身燥熱起來,扭捏的想掙紮卻又不敢動,僵在那裡。宇文綦的下巴輕靠在墨今的肩膀上,悶着聲音咕囔着:朕今日不想吵架。墨今聽了再度愣住了,這話裡的意思可是上次是她想吵架的嗎?五九、朝局再變墨今聽了再度愣住了,這話裡的意思可是上次是她想吵架的嗎?墨今的心裡不覺有些發悶,某人前幾日才跟寶婕妤你侬我侬的,還賞賜了古玉,如今就一副我孤單、我寂寞,我的心事沒人懂得的樣子出現在她面前,她心裡的酸水還汩汩的冒着呢!不過,墨今心裡的想法是一回事,嘴上說出來的話卻是另一回事:臣妾又何嘗想吵架,臣妾隻想做一個安守本分,盡心竭力為皇上的嫔妃。盡心竭力?宇文綦嗓音低沉,靠着墨今的耳際說道:那依着愛妃看,此次陸囿國戰役大捷,朕應當如何論功行賞。這個問題倒是難住了墨今。不是墨今不知如何回答,而是這答案回答的要對方滿意才行。若是回答了,以墨今的身份來說豈不是幹涉朝政之嫌,若是不答又是欺君。答的對了,不見得讨好,答錯了就更麻煩。墨今沉吟着,耳邊宇文綦的呼吸一下一下的拂過,吹動她的發絲有些癢癢的:這……臣妾哪有什麼主意啊,這朝中大事豈是我一個婦道人家有資格評論的,再說臣妾也不懂。宇文綦呵呵笑着又問道:那依着愛妃看,你兄長聞人烽昀回朝也有幾月了,朕有件差事想交予他,卻有些犯難,不知當交不當交。身為臣子理應為國家、為社稷、為皇上效力,肝腦塗地,在所不辭。墨今微眯着眼,懶懶的靠在宇文綦的懷裡,享受着微風的吹拂。心想着宇文綦一向行事果斷,他也會有犯難的時候?宇文綦微挑着眉,看着一個角落喃喃着:隻恐怕這件差事未必好做啊,一個弄不好……宇文綦話音止住,倒是勾起了墨今的好奇心,但是又礙于嫔妃的身份問不得,隻得表面裝作不在乎的樣子,不言不語的玩着宇文綦的手指,一根根的數過去、又數回來。墨今想着恐怕這也是試探吧……宇文綦樂了:有進步,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時候不該說。墨今淺笑,說道:皇上您看,每個人都有十根指頭。墨今指着宇文綦扣在她腰間交握的兩手十指,一手輕撫上去,摸索着他分明的骨節。哦?又如何?這每根指頭缺一不可,互相纏繞着卻也共同使力着,相輔相成。墨今淡淡的語氣若有似無。宇文綦再度笑了:某人是開竅了。誠如墨今所說,不管是後宮還是朝堂,彼此互相制約着、監督着,每個環節也都很重要。墨今垂着頭,嘴角緩慢的勾起,眼下彎起一個弧度,顯然是在偷笑着。墨今也想不到宇文綦一句話,自己可以這麼開心,是不是太容易知足了?想到此處,墨今又有些困惑的皺着眉。宇文綦随意的說道:聽聞今年的菊花茶不錯,改天叫文權給你送點過來,朕也嘗嘗鮮。墨今有些詫異,宇文綦一向不喝花茶的,這下倒是轉性了?墨今突然想到宇文綦有着牙疼的毛病,估計便是時而火氣大引起的,父親也是如此,有時候徹夜未眠或是操勞過度就會犯這個毛病。菊花加之薄荷,更顯奇效,天幹物燥是要喝點清淡的茶水。墨今建議着。恩……宇文綦應着:天幹物燥,哎……宇文綦沒說幾個字便又歎氣,弄的墨今甚為不解。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搭着話,說些不找邊際的,好比說天氣如何燥熱,雨水不多什麼的。墨今對天文、地裡了解不多,也隻是大多聽着,再應着幾句接話。不過聽宇文綦口中的意思,倒是天氣反複有變,恐有災情?墨今也覺得這幾日有些燥意,先前還以為是心情不好之過,聽宇文綦這麼一說估計也有天氣的原因。兩人漸聊着,墨今不知不覺的懶在宇文綦懷裡睡着了……等待天色有些微微泛亮,隻聽院外一聲幹咳:皇上,快到時辰早朝了。宇文綦恩了一聲,抱起墨今放在秋千上,自己站起來伸了伸懶腰,蹬了幾下腿,随即側過身俯視墨今說道:重了。墨今眼皮微微煽動,似醒非醒的泛着迷糊,裹緊身上的披風撇撇嘴,小聲咕囔着:臣妾恭送皇上。宇文綦翻了下眼皮,慢步走出院内,随即隐隐傳來他與文權的交談聲:不必扶了,朕就這麼走。這……皇上……要不要宣太醫。腿麻了宣太醫作何?荒唐。是,奴才愚鈍。上次那個小錘,再做一個送到裳嫄宮。是。正是宇文綦的一句天幹物燥,仿佛為了要應這句話一樣,沒過幾日南方還真的伏秋旱了。墨今先前并不知曉。後來又過了小半個月,墨今聽着公伯芸念叨着宇文綦一連十日都沒安寝了,更别提掀牌子了,為了伏秋旱的事費勁了心思。這後宮裡侍寝一般都是輪流的,受寵的嫔妃可能多輪幾次,不受寵的便少輪幾次。這宇文綦好一陣子不掀牌子,後宮嫔妃有的便開始私下議論、抱怨了。受寵的怕經過這陣子會備受冷落,不受寵的錯過了時日心裡更是着慌,生怕以後再無機會表現。人之常情,就算墨今沒分掀牌子也能理解她們的心情。墨今想也知道那些哀怨嫔妃的嘴臉,可是在國家大事面前,侍寝與否根本不值得一提,想來也沒有嫔妃敢真的抱怨出來。不過,正當墨今琢磨着,就發生了一件白癡人做的白癡事。才說着寶婕妤有點愛顯擺、愛出風頭,這不,她就又來了一出好戲給大家看。那日,就在論到阡歆宮侍寝之日,宇文綦仍舊派人傳了一句:朕感疲累,改日。本來要是其他嫔妃就會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了,不會再多做央求以免遭人厭煩。但是咱們這位寶婕妤也不知道是腦子哪裡出了問題,非要搞什麼深夜送蔘湯的把戲。這禦書房一向是不容許嫔妃踏入的,就算是宇文綦允許了嫔妃們也隻不過是送個茶點罷了,不敢多呆,以防落個幹涉朝政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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