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仙号,船長三十二丈,寬十六丈,分四層,甲闆上三層,甲闆下一層,可容八百人,載重四萬石。”秋姜精準地背出了腦海中的數據。雲閃閃跟頤非都直勾勾地看着她。半響後,頤非勾了勾唇:“不愧是千知鳥啊。”秋姜沒有理會他的調侃,盯着百丈遠外的“玖仙号”,皺起了眉頭:“看來胡九仙是要去程國選夫,順帶路上把今年的快活宴給辦了。”“他要被選中的話,這一次就是最後的狂歡了。”“快活宴有多快活?”雲閃閃眼中充滿好奇,“為什麼大家都趨之若鹜?”“美酒美人賭局,還有奇珍異寶,有緣者得。”“奇珍異寶?什麼樣的?”頤非看向秋姜,秋姜想了想,答道:“五年前的三樣是長生劍、珍珑棋譜和夜光靈芝。”“這幾年的呢?”秋姜抿唇:“這幾年的我不知道。”頤非一挑眉毛,似要嗤笑,被她冷眼一掃,不笑了,改為拍手道:“想知道今年的是什麼,上去看看不就行了?”雲閃閃看着請柬,嘿嘿一笑:“沒想到小爺我也能收到請柬,看來是看在同為王夫候選人的份上。”“那你可知其他二十三位客人是誰?”“我去打聽打聽!”雲閃閃說着又興奮地跑出去了。頤非盯着秋姜道:“我本打算搭乘雲家的船直接去蘆灣……”“現在改變主意了?”頤非注視着遠處的玖仙号,緩緩道:“胡九仙的客人裡必定還有其他幾位王夫候選者,正是一網打盡的好機會。要知道,在海上做點什麼,可比在陸地上容易的多。”“最後還可以把一切都推到胡九仙頭上。”頤非回眸朝她一笑:“跟心有靈犀的人說話就是舒服。”秋姜沉默了一會兒,點頭道:“行。”她也想知道,胡智仁那條線現在是什麼情況。秋姜手持一把鋒利的匕首,朝頤非劃了過去。頤非沒有躲。于是那一刀就落到了他的眉骨上,一截眉毛應刀而落。秋姜刀快如電,無比精準地遊走在頤非臉上,頤非享受地閉上了眼睛。一時間,屋内隻剩下沙沙沙沙的細微摩擦音。最後,當秋姜停下刀,把一塊熱毛巾覆在頤非臉上,再掀開時,頤非的樣子又變得不一樣了。如果說,他之前隻是有六分像丁三三的話,此刻,則變成了九成像。秋姜把鏡子遞給頤非,頤非一邊照着鏡子一邊啧啧有聲:“這就是傳說中的易容術麼?”“隻是易妝術而已。”秋姜把刀收起來,一邊洗手一邊淡淡道,“丁三三性格孤僻,對下屬又十分嚴苛,外頭的人不了解他,你很容易蒙混過關,可是,一旦回到聖境,那裡都是跟他一起長大的同伴,你那三腳貓的水平很容易穿幫。”“我現在有了你呀。”頤非滿不在乎。“所以你從今天開始就要習慣這種裝扮,習慣自己臉上十二個時辰都擦着藥,習慣低頭,習慣跛腳,習慣時不時的咳嗽,以及……”秋姜不懷好意地勾了勾唇,“習慣吃辣。”頤非整個人明顯一抖。他很認真地想了半天:“我可不可以找個說辭來逃避這一點,比如我受傷了暫時不能吃辣什麼的?”“不可以。”“為什麼?”“你知不知道丁三三為什麼總是咳嗽?”“肺病?”秋姜搖了搖頭:“喉炎。”“那他還吃辣?!!”“他說,隻有不停吃辣才能證明他還活着。”秋姜說這話時,眼神裡有很深邃的東西,“如意門的每個人都會用不同的方式來發洩。有的是找一群妓女狂歡,有的是拼命洗澡;有的是故意去抓一隻小老虎,養大點再放生回山林;有的……就是吃辣。不停地吃,不停地咳,不停地痛苦。”頤非盯着她:“那麼你呢?你怎麼發洩?”秋姜沉默。頤非的目光在閃爍:“我不相信你是例外。”“有些事情想知道的話,要自己去找。”秋姜淡淡道,“有些人習慣表現,有些人習慣隐藏。”“你是後者。”“起碼我不會當别人的面吃糖人。”這下輪到頤非臉色微變。他聽懂了秋姜的意思。沒錯,其實每個人都有怪癖,他的怪癖就是糖人,源于不可言說的童年。那麼秋姜呢,秋姜的怪癖,或者說,她的陰影是什麼?一時間,心中的好奇溢得滿滿。但他也清楚,秋姜不會說的。他和她的關系,遠沒到可以完全分享彼此秘密的地步。所以她若不說,他就隻能自己去找。秋姜見他不再追問,便将水盆端出去潑了。在此過程中頤非一直注視着她。這個女人如果光看背景泯然于衆,穿衣打扮都很沒特點,轉過身來看着正臉也不過覺得“還算清秀”,但為什麼第一次到薛采府中看見她時,他就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然後就莫名地留意到了她。而了解得越多,心中那種奇怪的感覺就更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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