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這去掉了葉子的光杆草莖也算是種樂器的話。而那邊廂,林太太和李太太總算是互相恭維完了,這當會李太太已經是在說道:“林太太,這邊請。”随着她的引路手勢,一行人踏上了中間石子鋪就的一條蜿蜒曲折的路。行至階上,前面早就是有丫鬟打起了門簾來。進至屋子裡,果真如李太太先前所說,屋子中已是攏了一個大大的黃銅火盆,裡面的炭火正燒得紅通通的。林瓊玉自打進了屋子,眼光就在屋子裡掃了一遍。如李太太的這院外一般,她這屋子裡的一應擺設也是清雅之極。最先入目的是一條黃花梨紫梨架的幾案,上面兩邊各放着一隻雨過天青色的小玉壺春瓶,中間則是放着一隻大些的黃釉玉壺春瓶,裡面清水供養着幾枝紅梅。其他一應桌椅繡榻,琴書香爐自然都是有的,屋内且是收拾得井井有條。李太太招呼着林太太和林瓊玉他們坐了下來,而後便吩咐着丫鬟拿果盒,上茶。茶是上好的雲霧茶,色綠香濃,果盒裡則是小巧精緻的各色糕點。算起來李太太和林太太也是有些時日沒見了,這一見面,光家常話也不知曉有多少要說。隻是苦了林瓊玉他們三個人了。林瓊萱倒還好,安安靜靜的坐着,面上帶了淡淡的笑,側耳傾聽着李太太和林太太的談話,不時的端起杯子喝一口茶。可林瓊玉和林承志就有些坐不牢了。可林太太在家的時候經常教導他們,說是出去的時候,站要有站的樣兒,坐要有坐的樣兒,沒的坐在那裡倒和猴子似的抓耳撓腮,坐立不安的,教人家笑話。是以林瓊玉和林承志雖說是坐在那,屁股下就跟鋪了一層釘子似的坐立不安,可到底還是忍住了,隻是安安穩穩的坐在那裡,不過就是偶爾的眼神交流一下自己的不耐煩罷了。也不知曉是過了多長時候,那邊廂兩位太太總算是家常話都說話了。林瓊玉就隻聽得李太太笑道:“林太太,我們現下去賞梅怎麼樣?”林太太自然是說好。李太太便吩咐了丫鬟拿了果盒茶水先去那邊廂,又邀請着林太太和林瓊玉他們去梅園賞梅,落後又想起什麼似的,便對身旁的一位丫鬟吩咐着:“去書院告知少爺和姑娘,就說今日有客人來的,讓他們現下去梅園陪客罷。”那丫鬟答應着轉身去了。李太太這才回頭對着林太太笑道:“瞧我,淨顧着咱們兩說話了,倒是冷落了你家的哥兒姐兒,在屋子裡的這些功夫,都沒聽得他們說一句話的。”林太太就說道:“他們幾個小孩子家家,有什麼冷落不冷落的。見識了你家的這番景緻,想必是震驚得都有些說不出來話了。”李太太就道:“不過在他們年輕人眼裡,想來也是不大願意和我們這些老古董說話的。剛剛我讓丫鬟去叫了賢兒他們去梅園,待會我們就在亭子裡自由自在的賞梅喝茶,也不打擾他們的,就讓他們一塊玩耍。想來他們年輕人在一塊玩耍也自在些。”林太太對此深以為然,借此倒苦水:“李太太,你都不曉得的,說起來,我們家的這個萱姐兒實實在在的是個好孩子,說什麼她都聽的,不用操一星半點的心。隻可恨我這玉姐兒和志哥兒就太皮了,無風也要給你起三尺浪的,鎮日的讓我有操不完的心。若是我說他們什麼,他們心情好的時候便由着你說,左右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沒一個字兒聽到了心裡,心情不好的時候,指不定的就能搶白你兩句呢,倒次次的把我氣了個倒樁。”李太太望了林瓊玉和林承志一眼,而後笑道:“男孩子家,還是皮些的好。你是沒見着我那齊哥兒,皮得且像個人樣?身上插根尾巴那就活脫脫的是隻猴了。至于你說玉姐兒皮,林太太,這話我是不信的。你瞧你這玉姐兒站在這裡,眉眼低垂平順的,怎麼看都像是畫上走下來的仕女,哪裡皮了?”林太太就笑了:“你是不曉得呢,若真論起這皮來,我這玉姐兒比她弟弟還要皮的狠些。志哥兒好歹皮不皮的你面上是能看得出來的,哪裡像我這玉姐兒是蔫兒皮了?她不過就是生了一副乖乖樣子的容貌,占得一個面上的便宜罷了。”林太太一路上不遺餘力的将林瓊玉給黑了個到底,隻讓林瓊玉跟在她後面都不曉得該在面上擺出來什麼表情了。好不容易的,梅園到了。他們這幾個人正要擡腳進去,就聽得後面有丫鬟趕上前來向李太太禀告着,說是:“太太,少爺和姑娘來了。”☆、再見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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