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天和劉光福對視了一眼,走到一邊小聲嘀咕了幾句,然後齊聲說道:“爸,我們願意給您養老。”
“這就對了!”闫埠貴高興地拍了拍巴掌,“一家人就是要和和氣氣的嘛。老劉,既然光天和光福他們兩人願意給你養老,那你也别藏着掖着了,今天當着大夥的面一次性把話說清楚了吧。”
劉海中看了看兩個大孝子,眼底閃過一絲悲傷,随即開口說道:“那今天趁着院裡的各位街坊鄰居都在,大家也給我做個見證。以後光天光福兩兄弟每個月給我20塊錢,逢年過節要帶孫子來看看我倆,我和他媽生病了兩個人必須把我送到醫院服侍好直到出院,那我和她媽百年之後這套房子就是他兩兄弟的了,和我大兒子劉光齊再無半點關系。大夥聽見了吧!”
強忍着說完這段話,劉海中扶着門走回了屋子,門也被帶關上了。一輩子好強的劉海中,這次當着衆人的面和兩個不孝子商量養老的事,還讓大夥幫忙作證,他的面子,他的裡子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全部丢光了。
“老劉,你沒事吧。”二大媽擔憂地看着劉海中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氣。
“我沒事,以後咱倆就好好過日子就行,其他事情我也不再想管了。”三個兒子都不是省事的主,劉海中感覺白瞎了,大半輩子活到豬狗身上去了。
而門外的兩兄弟雖然覺得自家老爹的要求有些苛刻,但是在衆人的目光下也不好意思再反駁了,隻好捏着鼻子認下,為了未來的這套房子,忍就忍了吧。随即又得意地離開了院子,完全不顧四合院大夥鄙視的神情。
“好了都散了吧。”闫埠貴見事情平息了,便招呼了一句,帶頭往前院走去。大夥看熱鬧散了也跟着回家去了。
走到前院還來不及歇口氣,闫埠貴就見着易中海提着一袋什麼東西走了進來,看見了他主動上來打了招呼。
“喲!老易,你是怎麼了,臉色這麼差?”闫埠貴驚訝地說道。
可不是,易中海現在整個人瘦了一圈,臉色青灰,眼袋浮腫,像個麻杆子似的,風一吹似乎就要倒下。
易中海苦笑着舉起手裡的袋子示意闫埠貴看一眼。“癌症,晚期,醫生說沒得治了,讓我撿點中藥回家央央身子。”
“什麼時候的事?”闫埠貴把易中海拉到房檐底下,皺着眉頭低聲問道。
“上個月,那次你不是在巷子口遇到我了嘛,我就是去找老李拿藥的,一開始以為隻是老毛病,随便吃點止痛藥就好了。沒想到後面越來越疼得厲害,這幾天去醫院查了人醫生說是肝癌晚期了。”
說到這裡,易中海也是一臉懊悔,本來想着找老李拿點止疼藥忍忍就過了,還省得去醫院跑一趟,撿了一筆挂号費,沒想到是這種後果。雖然醫生說是提前來檢查也是一個結果,但是自己心裡還是不斷地埋怨後悔,如果早點去是不是還有得救。
“那你現在什麼打算?”闫埠貴忍不住可憐起面前的這個老夥計來。雖然自己傾家蕩産,房子也抵給了傻柱,但是好歹人活下來了,兩口子還能相互依靠着安穩度過晚年,子孫就是不孝,也都完成了開枝散葉的任務,以後下去見到闫家的老祖宗也能有個交代。
可是易中海呢,隻身來到四九城,在軋鋼廠幹了這麼多年,娶了個一大媽,偏偏又是不能生育的。後面娶了秦淮茹,以為能給易家生個娃,沒想到秦淮茹更是個狠人,早早就結紮了,讓易中海當了大冤種,給賈家養了幾年的娃。
院子裡原來關系最好的傻柱也是和他恩斷義絕了,他再也沒有什麼依靠,現在易中海可以說是孤家寡人了。
易中海自己也想到了這些,歎口氣說道:“我這個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我也不知道哪天就撐不下去了。老闫,要不你去傻柱家給我說說,讓他一大媽回來照顧我最後這段日子怎麼樣?我保證死後房子和存款都留給她。”
?闫埠貴沒想到易中海打得是這個主意,不過想想,也沒有其他靠譜的想法了,這就是絕戶的悲哀了,難怪易中海活了大半生就是想找個養老對象,突然闫埠貴有點理解他了。
“老易,這是你們兩口子的私事,我一個外人不好摻和進去呀,要不你還是自己去說吧,有些事情你自己說比較好,我去說算個什麼事兒呀。”闫埠貴為難地拒絕道。
傻柱可是一點就炸的主,自己何必為了這點事情去找不知在呢,老易造的孽,就讓他自己去擺平吧。
易中海看了看闫埠貴,眼睛裡說不清楚是仇恨還是不滿,不過馬上他就輕輕說道:“對,這個事情得我自個去,你去算什麼事兒。”說罷提着藥又慢悠悠地走進了中院。
闫埠貴看看易中海孤單的身影,不再說話,走進了家裡,這人啊,要知足,比上不足,但是比下有餘啊。闫埠貴原本不平的心瞬間就舒服了很多。
三大媽正在爐子邊煮着稀飯,一邊的鍋裡還蒸了兩個白生生的細面饅頭,桌子上擺着一碟白菜幹。
“老伴,再去外邊買點肉回來,咱們好久沒吃肉了。”闫埠貴抿了抿嘴,從内衣兜裡掏出錢。
“咦?當家的,你不是說咱們兩個以後要省着過日子嘛,今兒怎麼突然想到買肉吃啦?”三大媽疑惑地問道。
“我不光今天買,我明天也要買,我哪天想吃就哪天買。”闫埠貴嘿嘿笑了,大聲地說道。
“行行行,我這就去買。”搞不懂三大爺到底發的哪門子瘋,三大媽也不再追問,反正當家的心裡有數,她跟着做就是。揪着圍裙擦了擦手,接過錢就往門口走去。
“對了!當家的,看着點粥,不要煮糊啦!”遠遠的聲音傳來。
“知道啦!”闫埠貴頭也不回地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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