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娘娘落水醒來後,竟然在皇貴妃的幫忙下管起了宮務。我好像又看到了希望,就去問了娘娘那些話。可娘娘說完我就明白了,我沒什麼權利為了自己的性命犧牲娘娘的意願,所以幹脆就放棄了,隻等那半年的期限到來。”啾啾深吸了一口氣。“前些天,系統的警報聲沒日沒夜地在我腦子裡響着。我煩躁不堪,甚至産生了幻覺,總覺得它已經脫出了我的身體,變成了存在于外界的一樣東西。所以我常常在沒人的時候沖它大喊,希望它不要再叫了。”葉泠泠想起了樂樂的話,忽然就明白了啾啾那些自言自語到底是對着誰。“那天晚上娘娘來房裡看我,系統在我的腦子裡紅燈大亮,警報亂閃,一片混亂。我閉上眼睛,很快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三)葉泠泠不得不半路終止了和啾啾的談話,因為樂樂端着藥進來打算按照往常一樣給啾啾喂藥,結果發現她醒了,喜得扔了托盤,轉頭就跑出去傳播這個喜訊。葉泠泠站了起來,摸了摸啾啾的額頭,那裡已經恢複了正常的溫熱體溫:“啾啾你再好好休息一會兒,我晚上再來看你。”陸織婉和晴貴人也一直在替啾啾擔心,因此葉泠泠專門派人去通知她們,說啾啾已經醒了。瑟瑟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她和啾啾關系一直蠻好,為了表示慶祝,晚飯做了相當豐盛的飯菜。葉泠泠吃完了晚飯,等天黑之後,才重新回到了啾啾的房間裡。啾啾躺了一個月沒有進過食,因此葉泠泠不敢一下子就喂她好吃的。她讓花花拿了些松軟的小蛋糕,又配了一碗海鮮粥給啾啾喝。葉泠泠進來時,她正捧着碗,拿勺子一口一口地喝粥,看起來十分可愛。見葉泠泠進來,啾啾忙擱了碗。葉泠泠沖她擺手:“沒事沒事,你接着吃你的,我就是進來繼續我們白天沒有說完的話題。”啾啾問道:“樂樂今天和我說,我昏迷的這些日子,娘娘每日都要拿着點心來我床前守一會兒,是不是?”她的神情有點感動,葉泠泠卻莫名覺得很羞恥。她也覺得自己的想法十分莫名其妙,因為她的本意是希望啾啾在睡夢中能感受到甜品和奶茶的美好,然後醒過來——好吧,這個念頭實在有些過分的無厘頭。大約是看出了葉泠泠表情裡的尴尬,啾啾用力搖了搖頭,說:“我很感激娘娘!”“我昏迷之後,去了一個很奇怪的地方,那裡的環境和我去過的任何一個世界都不同,很難用語言描述出來。”啾啾說着,咬着勺子陷入了回憶,“那個地方有很多巨大的透明水缸,上面連接了很多管子,也有很多像那個寄生在我身體裡的系統一樣的光團擠在水缸裡。它們順着管子流淌出去,然後去了我不知道的地方。”“那個地方的光一直是亮的,空間大得看不到盡頭。我一直走一直走,忽然就被一根管子拖了過去,到了一群光團的中間。意識一直沉沉浮浮的,很混沌,像是泡在水裡,又像是在睡覺。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忽然醒了過來,聽到光團們起了争執。”“他們在說‘不行’‘鑰匙’‘管不了’之類我聽不懂的話,到最後,甚至打碎了一個空掉的水缸。然後有一團光來到我面前,它叫我‘我的愛豆歸來(一)葉泠泠思考了很久。她不明白由啾啾轉述的、來自于什麼快穿系統四十三号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對她而言這簡直就是個沒有揭曉兇手的推理故事。啾啾的最後一個任務對象就是她,可她到底做了什麼呢?她啥也沒做,絲毫沒有當寵妃的想法,最多用自己拙劣的人生觀給啾啾輸出了一下觀點,然後就沒了。甚至,非要說的話,啾啾這任務失敗,大部分可以歸因于,葉泠泠實在是太鹹魚太佛了,以至于啾啾怎麼努力,她都沒有成為寵妃的打算。而且,葉泠泠沒有忘記啾啾說過的那句話。系統說要送她去一個特殊的地方,那麼就意味着,這個世界是特殊的?“鑰匙”和“管不了”又是什麼意思呢?葉泠泠越想越茫然,越思考腦殼越痛,她的邏輯思維和智力水平實在難以推算這些反常識故事發生的原理,于是幹脆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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