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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唇角微抿。“好吧，我真的很小氣。”杜九臻點頭承認，坦然道:“不喜歡她。”以前就不喜歡。記得他沒有恢複記憶的時候，杜九臻問過他，有關趙灣的問題。那時候她就已經不高興了。隻是沒有表現出來。一個明顯喜歡着他的女人，和他在一起待了三年，而這三年的時間，是她所缺失的。整整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她隻是，不喜歡讓别的人陪在他身邊。哪怕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那也不喜歡。“吃醋，不喜歡，不開心，不想看到你和她說話。”杜九臻一連說了三個“不”字。“我也一樣。”霍珩年聲音沉下。“你昨晚還和謝朝聊天。”“我——”杜九臻張了張嘴，一口飯卡在喉嚨裡，嗆到了。霍珩年趕緊站起來，拍了拍她的背，順着她的氣，又拿了杯水遞到她嘴邊。杜九臻灌了一大口水。她嗆得臉都紅了。“我看你急什麼。”霍珩年一邊給她拍背，一邊說:“急得像我說中什麼一樣。”杜九臻喝了大半杯水，才稍稍緩和過來。“你幹嘛總跟謝朝過不去。”謝朝以前是喜歡她，還向她表白，到現在或許是還有點心思——但都過去了。他知道她有未婚夫，知道她馬上要結婚。昨晚和她聊天，也隻是問她關于捐樓事宜。别的一個字沒有多說。“是他和我過不去。”霍珩年拿紙巾給她擦了擦嘴巴。“不吃了。”杜九臻站起身，提了包就往外走。讓她嗆到的地方也不是什麼好地方。“以後不來這了。”杜九臻氣道。“這也是程晏開的店。”霍珩年跟上她的腳步。程晏最近改投餐飲行業，短短幾個月時間裡，開了好幾家。他特地給霍珩年開了個名單，讓他一家一家去試試看。回來和他說一下感受。“那更不要來了。”杜九臻聽着，腳步走得更快，臉上充滿嫌棄。程晏這開的都是什麼鬼店。回去就告訴他。遲早倒閉。此時正在查賬的程晏突然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皺眉，覺得奇怪。怎麼覺得有人在罵他過了兩天後，杜九臻還是沒忘記要找杜七漾的事。她這邊說了會兒話，就挂掉電話。剛剛在電話裡問七漾這丫頭在哪，支支吾吾的不說話。最後再三追問，說在逛商場。杜九臻問了地址，馬上就準備過去找她。今天一定要逮到這丫頭才行。已經畢業的人了，不找工作也不繼續考研讀書，讓她學管家裡的事也不學，一天天在外面，還總不回家。而關于那個男人的事，杜九臻也有去查。就很普通的一個富二代。家裡有點錢，可比起他們家來，完全比不了。她要喜歡誰她沒有意見，畢竟那是她的自由。做姐姐的，不管這個。隻是她自己心裡應該也有數。那個男人大概就是不怎麼樣，不然她也不會不敢帶回來給她看。他們杜家的女兒，怎麼說有底氣有資本，至少不會被别人欺負。也沒誰有這個膽子。杜九臻上車，剛關上門，手機震動了下。她打開，看到新發來的一條消息。開頭是——【杜小姐，好久不見了。】這熟悉的語氣。杜九臻心裡咯噔了一下，下意識覺得不對。于是她繼續往下看。她就這麼看下去，唇角弧度漸漸沉下來，臉上一點微弱的笑容也消失了。她停下手上的動作，思考片刻，撥了這個電話過去。沒人接。杜九臻沒想那麼多，挂了電話，也沒有再繼續打的準備。她開着車從車庫出來，開了導航，去往七漾說的那個商場。就在這時候，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她看了眼号碼。是她剛剛打過去的那個。于是連接了藍牙，她直接按了接聽。“好久不見。”杜九臻眸中淡然，先開口說了話。那邊沒有聽到聲音。她頓了頓，輕哼了一聲。片刻的沉默之後，她輕嗤開口。“你也太沒用了，你找我有什麼意思。”“當然找你才有意思。”電話那邊的人聲音壓得極低，聲線中帶着難以言說的滄桑。像是經曆了世間最漫長的道路，受盡了苦難。走到了這一步。“我的要求不高。”他說。“不管你什麼要求，你應該明白，現在的你毫無勝算。”“做什麼都沒用。”杜九臻的聲音沉穩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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