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有些低沉,她站起來,跑去玄關穿上鞋子,準備出去走一走。“媽,我還有功課要做,沒事就先走了。”“等等,”蔡英從廚房追出來,将一盒子的食物交給她,道,“我看你剛才沒吃多少,把剩下的飯菜給你打包了,你帶回家,一會餓了可以當夜宵。”果然,世上隻有媽媽好!林微微眼睛紅了,伸手緊緊地抱了下她,道,“謝謝你,媽。”蔡英伸手拍着她的背,溫柔地替她理了理頭發,“傻孩子。回家洗個澡,好好睡一覺,别傷心了,這個男人不值得。”是啊,不值得!她抽了下鼻子,扯出個笑容,道,“知道了。”夏天,天黑的特别晚,都已經晚上7點了,依然陽光普照。林微微在家門口逛了圈,卻不想進去,跑到對面的河邊,一個人靜靜地坐着。頸子上還挂着楊森送的定情項鍊,這麼多年一直帶着,也以為會永遠待下去,可是……想到他的背叛和絕情,心裡一陣陣的痛。她用力地扯下來,捏在手裡,做了個抛擲的動作。可張開手,鍊子依然在她掌心中。為什麼明知不值得,還是在留戀?為什麼這種毫無價值的東西,她依然不舍得扔掉?她懦弱、她任性、她暴躁……可她林微微也不過隻是這地球上幾十億人口中,最普通的一個路人甲而已啊~~~坐在椅子上看夕陽西下,那火紅的霞光映紅了河面,驚鴻一瞥之後,便是黑暗。這條路上的人們來來回回,走了好幾撥,可她還是坐在那裡,呆呆地,望着遠處。眼睛眨着眨着,硬将眼淚眨了出來。外表的堅強都是裝出來給别人看的額,心裡的痛卻是實實在在的,密密麻麻地滲在骨子裡。河上有遊船開過,像一條拉鍊般地拉開了河面,彩燈照亮一方天空。林微微抱住雙腿,蜷起身體,将臉埋入膝蓋中。正傷心欲絕着,突然有人按住了她的肩膀。“為什麼不回家?”聽見是弗裡茨的聲音,她頭也沒擡,伸手胡亂地揮了下,道,“走開,别管我。”他順勢抓住她的手,不緊不慢地道,“我等了你一天。”淡淡的一句話,沒有特别的感情在裡面,卻讓她下意識地擡起臉。他背光而立,顯得特别偉岸,讓她不得不仰視。眼裡有淚,看不真切,隻是那雙眼睛,在星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輝。弗裡茨彎下腰,刮了下她哭花了的臉,道,“回家吧。”回家吧……輕飄飄的三個字,一直飄進了她的心底。不過,那份淡淡的溫情也就持續一秒鐘。這個霸道的男人,沒給她發脾氣說不的機會,伸手一拽,就輕輕松松地将她拉離了椅子。他手勁大,步伐跨得也大,林微微跌跌沖沖地跟在後面,幾乎跟不上。捏着他的手,正想讓他走慢點。誰知他倒好,突然毫無征兆地站住了腳。一時刹車不住,她一頭撞了上去。啊,鼻子歪掉了!這混蛋!她用力甩開他的手,本來心情就不好,現在更加郁悶,狠狠地捶了下他的後背,叫道,“你……”一句話還來不及吼完整,就被另一個插入的聲音給打斷了。“微微。”低沉又不失溫柔的嗓音,除了楊森還能有誰。她一怔,嘴裡的埋怨戛然而止。分手十多天,他終于肯露面了,想到他對自己的薄情,對倪娜的多情,林微微不禁又氣又怨。嘴裡可以大大咧咧地嚷着不在乎,可心裡頭還是會犯賤,會偷偷地盼着他突然回心轉意。也許真正放不下的,未必是他這個人,而是這份處了三年的感情,和那種被人呵護的感覺。茫茫人海中,我們都太孤獨,所以期盼着有人會對自己不離不棄。可是,這樣一個人,要去哪裡找呢?踮起腳尖,想探頭看看楊森到底帶着什麼表情而來,也想聽聽他到底打算說什麼。可惜弗裡茨實在太高,在眼前這麼一站,像一座大山似的,把她的視線全都遮住了。得不到她的回應,楊森又道,這次卻是對着弗裡茨,“我來找她說幾句話,說完就走。”“沒什麼可說的,你們已經分手了。”弗裡茨沉着臉,冷冷地叙述這個事實。然後,一把抓住微微的手,大步向前地越過了他。楊森想上前阻止,可目光瞥過弗裡茨,又硬生生地止住了腳步。算了,有些話,還是日後找機會再說吧。在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林微微清楚地看見楊森眼中一閃而逝的光芒,她很好奇他來找她做什麼?又想說什麼話?是向她忏悔,還是求她原諒?不甘心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走掉,于是她掙紮了起來,低低地叫道,“放手啊!”“不放。”弗裡茨斬釘截鐵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沒有一絲回轉的餘地。“放手!!”怎麼都掙脫不開他,她發了狠,使勁地掐了他一把,尖銳的指甲陷入了他的手背。弗裡茨皺着眉頭,卻将她抓得更緊了,半點不肯妥協。“放手放手!!”她氣急敗壞地扭動手臂,可越是想擺脫他,越是擺脫不了。“再鬧,我就把你丢河裡喂魚!”警告的聲音傳來。他本來就是一個沒什麼耐心的人,要是換在以前,在集中營裡碰到這種情況,他就算不給她一槍,也一巴掌将她給劈暈了。他憑什麼插手她的事?吃她的用她的,現在還要限制她的自由,真是豈有此理!林微微心中本就不爽,現在更是氣惱交加,頭腦一熱,拽過他的手便一口咬了下去,力道十足。弗裡茨悶哼一聲,松了手。低頭一看,自己的手掌上多了兩排牙齒印,外圍還帶着她指甲摳出來的血印,慘不忍睹。他沉着臉停下腳步,轉過身,眯着一雙危險的眼睛看她。兩片薄唇稍稍上揚,不經意間流露出一個笑容,眼底的陰霾,配着臉頰邊的酒窩,這模樣要多鬼畜,有多鬼畜。完了,她把他給徹底惹毛了。從沒見過這樣的他,林微微突然有點害怕,顧不上發脾氣,向後退了一步,準備開溜。誰知,步伐都還沒邁出,就被他掐住了。弗裡茨冷着臉,一把拎起她,三兩步走到河畔,就像是丢一個垃圾似的,将她扔進了河裡。林微微一下子懵了,連掙紮都忘了,直到冰冷的河水從四面八方灌入耳鼻,才反應過來自己落水了。卧槽,這混蛋真的說扔就扔了!☆、腳丫子受傷48小時裡落了兩次水,她到底是有多愛柏林的這條護城河啊。一身狼狽地從水裡鑽出來,林微微得出了一個結論,惹誰都好,就是不要惹這個混世魔王。惹毛他,決計沒好果子吃。“清醒了嗎?”他站在岸上,雙手環胸,居高臨下地看着她。“wqnlgb!”聽不懂,弗裡茨摸摸鼻子,自動忽略了。蹲下來将手遞給她,想拉她一把,誰知,這倔強的小女人并不領情。拍開他的手,甯願自己在水裡狗爬式地折騰老半天,驚醒了一窩鴨子,總算是上岸了。弗裡茨随手拔了根草,叼嘴裡銜着,雙眉向上一挑,要笑不笑地瞪着她,“你這樣子,突然讓我想起了諾曼底登陸。”登你妹個陸!林微微氣的七竅生煙,擡起腳就想去踩他。但一低頭,就見他的手動了動,她吓一跳。生怕再次被他扔進河裡,立馬見風使舵,一腳落在旁邊,撲哧一聲,踩死隻蝸牛。她用力地碾了碾腳丫子,道,“丫的讓你嚣張!”弗裡茨饒有興趣地看着她的一舉一動,那神情臭屁得簡直欠揍。力氣比不過他,氣場也不如他,林微微癟了癟嘴,給自己找個台階下了。哼,好女不和惡男鬥,你一個人得瑟去吧。沒有太陽普照的仲夏夜有點清涼,夜風一吹,她不由瑟瑟發抖,好在這裡離家不遠。不想理他,她轉身,大步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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