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兒把東西擱在桌上,穆筠娴用帕子裹着,拈了一顆小蜜棗塞到老夫人嘴裡。衛靜眉咬下一個,咀嚼咽下之後繼續說女子嫁妝裡若有鋪子,該如何管理,正說到“最要不得是任人唯親”的時候,嘴裡忽然苦澀了,她這才回過神來——穆筠娴哪裡塞的是蜜餞,分明喂的是湯藥!穆筠娴沖祖母眯眼一笑——好罷!都進了嘴巴的湯藥,難道還吐出來不成?遂一口蜜餞一口湯藥,終于讓碗見底了。喂完了藥,穆筠娴也算是大功告成,而且還學了不少東西。衛靜眉吃過藥有些困倦了,熬不住再說什麼,便道:“你且回去吧,在我這兒也待了一上午了,對了,下午叫你父母到我這裡來一趟,我有些事要囑咐。”穆筠娴應過之後便出去了。剛走到永壽堂門口,便撞見了三堂姐穆筠蕊。穆筠蕊是二房姨娘林衣所出,一張鵝蛋臉,杏眼紅唇,生得秀氣溫婉,一衆庶出孫女裡面,最是讨人喜歡。因着大房與二房關系親近,穆筠娴與穆筠蕊關系尚可,二人見面也是有說有笑的。堂姐妹兩個相視一笑,穆筠蕊先開口笑問:“老夫人可閑着?”穆筠娴道:“才喝了藥,有些倦意,若不是有什麼要緊事,你下午再去罷。”穆筠蕊眉頭輕輕一皺,随即舒展開,道:“那我還是下午再來罷。”姐妹兩個并肩而行,穆筠娴問道:“我瞧你似有話說,怎的?遇着什麼難題了?”穆筠蕊為難道:“不是我,是欣姐兒。”二房都住在西北院,穆筠欣就是養在林衣姨娘手下,自小和穆筠蕊一起長大,兩人現在也住的十分近。穆筠娴眉頭微動,道:“欣姐兒怎麼了?”穆筠蕊道:“也沒怎麼,就是出了年一直悶悶不樂的,我同母親說了,她沒往心裡去。我盯了她好幾天,也沒見她有什麼異樣,就是不大開心,我怕是遇着什麼事了。你也知道五妹妹那個樣子,同在屋檐下,我總得多照管着些。”最要緊的是穆筠欣也歸穆筠蕊生母照顧,她擔心妹妹出了事,更害怕林衣姨娘受牽連。簪子的事肯定會牽扯到三房,穆筠娴便暫且沒有告訴穆筠蕊,隻道:“你問過她的丫鬟六兒沒有?”穆筠蕊道:“問過了,她也不說話。六兒也不是個靈光的……”語帶恨鐵不成鋼,她又惋惜道:“可憐她沒個生母,也無人照拂。”忽然意識到這話不該跟穆筠娴說,穆筠蕊忙慌張道:“妹妹,我不是說母親不好,我……”穆筠蕊下意識之言,有些沒過腦子,穆筠娴忙見她這般小心翼翼,安撫她道:“三姐我知道,你先回去罷,且過兩天再看看,若還是不好,我再去跟老夫人說。這事同你和林姨娘沒什麼幹系,别太牽挂了。”穆筠蕊心下放寬了些,二人分别後,她便回去親手做了些糕點給穆筠欣送去,癡兒妹妹最愛吃甜食,甜甜的桂花糕總能哄得她一陣子歡心。穆筠娴卻是個知内情的,她猜想穆筠欣肯定是因為簪子的緣故不開心,但是穆筠妍都被關幾天了,還未派人把簪子送過去麼?難道簪子便這般要緊?穆筠妍的簪子到底去了哪裡,他們父女倆,又到底有什麼共同的不可說的秘密?穆筠娴越發好奇,使喚了自己的人去打聽西南院的動靜,問丫鬟婆子們,這些日穆筠妍的人有沒有去西北院。丫鬟半個時辰就回來了,附帶損失了一荷包的瓜子花生,并且告訴穆筠娴,西南院和西北院依舊同往常一樣,兩扇門對着關,西南院的後門從來不開,西北院的人也經常從後門出,都不從前門走,兩院人的交集少之又少。穆筠娴打賞了兩枚銀裸子,便又思量了起來,穆筠妍父女倆到底在隐瞞什麼啊?想了半天無果,穆筠娴便開始鼓搗她的花花草草,春天快來了,那是她最忙碌的季節,春暖花開,她有許多東西要制。沉浸在暖房的十幾種花香裡,穆筠娴忽然就想起了在宮裡見到長平侯的時候,他的身上,半點氣味都沒有,若再叫她見他一次,她保準想法子湊過去仔細聞聞,他身上到底有沒有味道!一個大男人,身上怎麼可能沒有味道,便是不像讀書人那般有些熏香味,臭味總有點吧?穆筠娴這廂才想到這茬,長平侯府就來人了。長平侯府送了請帖來,是以歲羨榮太夫人的名義下的帖子,嫡長孫凱旋,請諸親朋好友到家中一聚。其實不消歲羨榮特地辦堂會,自有人上趕着去送禮,隻不過她實在替孫兒婚事着急,也想敲打二房人的狼子野心,才費了心思辦了這場堂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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