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她就很不幸的穿成了那個即将變成肉泥的炮灰女配。牧彎彎一遍一遍掐着自己,閉上眼睛,感受到疼痛便再睜開,希冀再睜開眼能回到二十一世紀自己那個溫暖的被窩,能從這個噩夢中醒來。因為看了一本還沒完結、邏輯感人的,看見女配悲慘的遭遇忍不住罵了一句卧槽,就要遭遇這種社會毒打式的穿越嗎?雖然她在二十一世紀沒車沒房、父母雙亡,可以說是毫無牽挂了,但也不代表她願意穿到一本三觀不正的小黃文裡當炮灰啊!牧彎彎兩眼發直,堪稱呆滞,看的白水瑤都有點不忍心,“彎彎,你怎麼了啊?”牧彎彎下意識道,“白水瑤?”“是我啊。”白水瑤微微蹙起眉,有點不滿,“你怎麼突然叫我名字,不叫我瑤瑤?”牧彎彎呆呆說,“你是白水瑤,我是牧彎彎,這裡是暴君府。”“是啊,彎彎,你記憶出現問題了嗎?一定是因為敖欽大人太狠了,要不、要不我們今晚就逃跑吧!”白水瑤帶着哭腔,“這裡太可怕了。”“我再也不想看見那暴君了。”牧彎彎默默揉着紅腫的膝蓋,隻沉默了片刻,努力把跪的太久疼的快失去知覺的腿掰掰直,半響悶悶道,“我不跑了。”白水瑤眨了好幾下眼睛才反應過來,“嗯?彎彎你再說什麼?你不想離開這裡了嗎?”她有點生氣的樣子,“可是彎彎,你不是才答應我的嗎,而且你看這兩天我們在暴君府裡過的是什麼日子啊,我還好沒受什麼苦,可你看,你剛嫁進來就被罰跪祠堂,膝蓋都跪腫了……”她說着,又忍不住哭了起來,眼眶紅紅,好像也有那麼幾分真情實感。牧彎彎心中嘲諷,就算她隻看了一點點,但那也足以讓她明白,白水瑤根本就不是什麼好貨色。白水瑤是牧父的私生女,從小被養在身邊,對外說是她的丫鬟,實際上卻在家裡同原身姐妹相稱。她相貌出色,又喜歡青春白蓮作風,一直都不喜歡原身,這次他們被罰,白水瑤根本就沒有幫原身說過一句話。而且……牧彎彎面無表情的瞥了一眼白水瑤膝蓋下面的軟墊。如果她真的關心原身,就不會自己一個人霸占着完全可以跪下兩個人的軟墊了。“彎彎,我也是為了你。”白水瑤抽泣起來,“我自己倒沒什麼,橫豎我也隻是一個陪嫁丫鬟……”白水瑤斷斷續續說着,到最後露出了一個惹人憐愛的驚恐表情,“那暴君如此樣貌,而且我聽說他還殘疾了,這暴君府說不定不要兩年就落寞了,你真的不想走嗎?”牧彎彎看她眼裡閃爍的淚花,内心毫無波動。就算白水瑤今天在她面前哭成小金人,她都不會答應和她一起跑路的。根據她昨晚對那本的淺薄記憶,白水瑤是女主,有女主光環,逃跑了沒事,就算被發現了也最多被敖欽強吻一下了事。可她,那可是會被活生生戳成肉泥的。她還不想死,況且,白水瑤這麼慫恿自己逃跑,完全是因為她看不起殘疾的暴君,更不想一輩子都待在這個看似遲早要敗落的暴君府。牧彎彎腦殼疼的很,她根本沒心力理會她,隻冷淡的說,“我說了,我不跑。”白水瑤哭了片刻,見牧彎彎是真的不準備搭理她,才抽抽噎噎的止住了哭泣,抱着膝蓋坐在一邊發呆,祠堂一時之間安靜了下來。牧彎彎閉着眼整理着腦海裡的記憶,心裡盤算着以後的事情,再睜開眼時,白水瑤已經不在祠堂裡的。牧彎彎找了找,發現她把軟墊也帶走了,又看了眼緊閉的祠堂大門,忍不住歎了一口氣。根據之前幾天的記憶,這是原身第六天跪祠堂,按照原劇情發展,明天晚上她和白水瑤就要逃跑了。幸好她來得早,要是再晚一點點穿過來,豈不是要體會當場被戳死的快感。“夫人,時間到了,可以回房休息了。”門外傳來一道略有些冰冷的聲音,是負責監視她的丫鬟拂柳。原身雖然被罰,但臨近半夜十二點,還是需要回到暴君的寝宮,和他一起睡覺的。想到腦海裡那個恐怖的畫面,牧彎彎覺得掌心都是汗。看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醜陋又殘疾的暴君,甚至還有點帶感,但是真的要面對這樣的男人,還是讓她忍不住有些發憷。“夫人,快點兒。”拂柳沒有耐心,一把拉開了祠堂大門。拂柳穿着一身嫩綠色的綢緞,頭上雖然盤着丫鬟髻發,卻别着簪子。再看看自己,素色有點土灰的長衫,頭上一點兒裝飾都沒有,說她是丫鬟她都信!“愣着做什麼?走啊。”拂柳不滿的瞪着她,要不是因為這個沖喜的夫人,她也不會攤上每次半夜都要去暴君寝宮的苦差事,雖說以往暴君長得十分英俊,又能力出衆,但現在,他那樣子,她根本不願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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