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尚會意,從袖中取出一隻小竹筒,向賈探春走去。季應澤不忍直視地捂眼,卻還是不放心地咛囑道:“生吞啊,不能讓她嚼,裡頭的好藥都是孝敬嶽母的!”☆、禁衛軍遍尋探春不着,又聽得她罪行,賈政吓得面無人色,連連朝姬謙叩頭道:“王爺明察,那逆女所作所為實在與我賈家無關呐……”沈瑜林挂心趙嫣然,也沒心思聽他辯解,隻道:“先行将賈氏三代内男丁收監,女眷看這案子擇日移交刑部。”禁衛軍統領有些遲疑地看向姬謙。姬謙點頭,又道:“再貼出那賈三小姐的通緝令,全城懸賞。”沈瑜林擡眼看他,略一思忖便知他用意,抿了抿唇,“多謝。”姬謙歎道:“你我之間,若有一日沒了這個謝字,才算圓滿。”沈瑜林卻沒像從前一樣避開這話題,反而輕輕地點頭,“好。”姬謙聽了這話正愣神,沈瑜林卻已轉身向門口走去。“臨郊乘風客棧,禦台寺前小軒亭,他既留了音訊,差不離就是這兩處,你可要陪我去?”姬謙黑眸一彎,吩咐禁衛軍收拾殘局,笑着追上了。“統領,這是咱王爺嗎?”親兵衛長揉了揉眼,有點懷疑自己今天起床的方式不對。那熊一樣又黑又壯的統領直接伸手在親兵衛長後腦勺上招呼了一下,嚴厲道:“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話是這樣說,可在場的除了一臉絕望的賈政,誰看不出這二人間的情意已經無遮無攔?李平盛清咳一聲,“咳,周統領?”周統領向身後兩個副統領比了個手勢,一隊二百人的禁衛軍立時分成兩路,一路奔向前院,一路沖進後院。這時可沒了什麼不可沖撞官員女眷的規矩,一日未翻案,這賈家便滿門有罪。正堂裡此刻便隻剩下李平盛,賈政,并一個大喇喇坐着的周統領,四個親兵立在他身後,看着頗有氣勢。李平盛本是姬謙的貼身太監,此刻被自家主子丢在這裡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不過一個從五品内侍,這周統領可是正四品官,他也不好說走就走,隻得征詢道:“大人,奴婢是不是可以回……”“大膽!誰敢攔本妃?本妃要見王爺……”他話還未說完,外頭忽沖進一個披頭散發的素衫女子,一頭撞進周統領懷裡,哭道:“王爺要為春兒做主啊,這些人不由分說闖進來要抓寶玉……嗚……”一路追進來的禁衛軍:“……”還半彎着腰行禮的李平盛:“……”周統領:“……”親兵衛長咽了咽唾沫,提醒道,“統領,這女子方才自稱本妃……”了不得了,這要被賴上,自家統領豈不是要被王爺扒層皮?賈元春聽着那聲音不太對勁,心中一慌,連忙眯着眼看去,正對上一雙銅鈴似的的大圓眼,她驚呼一聲。周統領黑着臉将賈元春推向賈政,回頭狠狠瞪向一幫看熱鬧的手下,沒好氣道:“去去去!放個瘋子來吓人怎麼着?回頭看你們嫂子不收拾你們!”副統領斂了笑意,又嚴肅道:“屬下聽聞賈家确是出過側妃……”“可惜早遣了。”清亮的少年嗓音從門口傳來,衆人看去,卻是一身正裝朝服的世子姬元亦。姬元亦看着面色慘白的賈元春,似是想起什麼,哄情人般溫柔道:“莫想太多,賈姑娘,父王早走了,沒人會為了貞潔與否怪罪你。”周統領向姬元亦行了半禮,遲疑道:“不知世子來此……”姬元亦一撩衣擺,在上首落座,挑了挑眉,笑道:“你們忙你們的去,本世子奉聖上之命,來抄些贓物。”他話音一落,便有一個中年貴婦被踢了進來,滾了兩轉,正同地上的面色灰敗的賈政父女摔在一塊兒。禁衛軍也不好多話,周統領問了問,知道人已齊了,當即便帶着屬下離開賈府。姬元亦也不在意,揮了揮手,便有一隊裝備更為精良的親兵進來,他道:“去幾個人,搜一搜賈府私庫,摸到底盤上有凸起禦字的器物便清出來,再列個單子。”賈元春臉上半分血色也無,難以置信般看向自家娘親。王夫人雖不知那有凸起禦字的器物是什麼東西,但也知道自家私庫大半見不得光,她有王子騰做靠山,順風順水慣了,連永宇王妃也給她幾分面子,一向認為便是皇家也得讓他王家些許,又見姬元亦身量不足,面相稚嫩,也不知哪裡來的急火竄上腦海,起身喝道:“你們敢!官員私庫豈是……”姬元亦不耐道:“本世子方才沒說清嗎?這是聖谕!”王夫人被吓得一陣腳軟,又坐回了地上。看着三人如出一轍的絕望神情,姬元亦驚奇地眨了眨眼,“咦?再來一個賈寶玉這一家四口就齊了呀!”賈寶玉素來是王夫人的命根子,一時之間她也顧不上臉面,死死掐了手心,連連叩頭道:“求世子開恩,求世子開恩……臣婦可就這一個兒子呐……”“說起兒子,”姬元亦惡劣地笑道,“我彷佛記得你們那瘋兒子的媳婦做了胎,如今已八個月了?”王夫人面色更加難看,知道這小崽子是故意來羞辱她的,可寶玉已然是那個光景,寶钗腹中的孩子便是他後半生依靠,豈能有失?她咬了咬唇,跪行幾步,屈辱地去扯姬元亦的褲角,擡頭正要求情,卻見那雙黑眸咕噜一轉。王夫人立時心生不祥,姬元亦沖她滿是惡意地一笑,順着她的力道軟軟地栽在了地上。“李平盛,本世子腿斷了。”他擡頭,一臉平靜道。李平盛擦了擦汗,開始祈禱自家王爺能在小主子沒弄出人命前回來。☆☆☆☆☆☆季應澤确是在那乘風客棧等着沈瑜林上門,二人一路上了三樓,進了雅間,姬謙同季應澤還是頭回照面,沉靜的黑眸同不羁的桃花眼一對,彼此心中都有些計較。“瑜林是怕應澤吃了你麼?還要帶着人來?”季應澤半真半假地不滿道。沈瑜林既已開了竅,哪還不知他話裡意思,面色一冷,抿唇道:“季兄說笑,瑜林的來意,想必季兄已知道。”季應澤親手為沈瑜林斟了杯茶,笑道:“同你難得見一回,你竟也不問問我過得好不好?”沈瑜林接過茶盞,卻沒喝,隻道:“娘親卧床,瑜林心中急切,還請季兄不要繞關子了,有什麼條件……”季應澤的笑容微僵,看着姬謙那冷然的表情,好像是在無聲的嘲笑他。“瑜林既知化蝶飛是血毒,想必也知道若用生血去解,性命雖無礙,人卻要爛去一身肉皮?”季應澤看着沈瑜林黯淡的神情,抿了抿唇。自家小狐狸真是關心則亂,連這麼明顯的暗示都聽不出,姬謙瞥了季應澤一眼,冷哼道:“他知道解法。”化蝶飛是千古奇毒,入口即溶,虛耗人命,除非毒發之時,醫術再高明的大夫也診不出異常,前世生母去後,沈瑜林曾發瘋地去查,到最後才知道那麼一個不全的解法,他對完全解毒早已不抱希望,如今聽了姬謙的話,面色一陣發愣。季應澤促狹地眨了眨眼,“我又不是神醫,自然不知道解法,但我養了條引血蠱,可解天下之毒,隻是條件嘛……”沈瑜林雙眸一亮,鄭重其事地行了一禮,“隻要沈瑜林做得到,絕不推辭!”季應澤桃花眼一黯,斜睨了眼姬謙,道:“我快要離開京城了,你能單獨陪我幾日麼?”他将單獨兩個字咬得很重,沈瑜林看了眼姬謙,抿了抿,點頭應下。姬謙卻未對他生怒,而是冷冷看着季應澤,道:“你最好不要耍花樣。”季應澤眨了眨桃花眼,淡笑道:“我愛耍花樣不假,卻從不對心上人耍花樣。”他說着拍了拍手,房門一開,便有小厮捧了錦盒進來,放在桌上,行了禮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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