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宋若清有些奇怪,她看着王初暖的眼神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喜歡發呆的人從王初暖變成了宋若清。
這天,王初暖終于受不了了,看着她,好笑地問道:“若清,你幹什麼一直盯着我。”
她捧着自己的臉,揶揄道:“我最近又長漂亮了?”
宋若清還是定定看着她,沒想像以前調侃她自戀,再毒蛇吐槽一番。
須臾,她問道:“小師叔,你喜歡的人是個怎樣的人?”
王初暖歪頭看她,不明白她為何又問起這個,還以為那天晚上随意的聊天,她應當已經不記得了。
宋若清撇開頭,似是對自己做的事有些羞愧,低聲道:“那天你喝醉後......,我看到那張畫像了。”
畫像。
王初暖從懷中拿出那張紙,攤開放在桌上。
畫中男子身穿圓袍紅衣,頭戴官帽,負手而立,身姿挺拔如松,挂着淺笑的清俊柔和的面孔竟與柳玉清有四分像。
也是看到了這畫中男子,宋若清才明白王初暖為何時常看着柳玉清發呆,原來是通過他看向另一人。
“他很好看吧。”王初暖輕撫着畫中男子的臉,說道:“他是個很溫柔的人,和小柳一樣,對所有人都很好。”
宋若清表示不贊同,“可他看上去并不是真的溫柔。”
雖然是同樣溫和的笑容,但又有明顯的區别。
柳玉清的溫柔是由内而外的。
而畫中男子的溫柔隻在表面,那眼神裡帶着幾分疏離,唇角揚起的笑,也隻是普通的禮貌。
“不對。”王初暖手指撫上畫中人的眼睛,說道:“他隻有在看向在意的人時,眼裡才會有笑意,小齊畫不出那種感覺,所以,才畫成他平常的樣子。”
“他也喜歡你嗎?”雖然知道沒有人能不喜歡她的小師叔,就連一向怕生的笛怨都很願意親近她,更何況區區一個凡人,但宋若清還是想确認一遍。
“嗯,很喜歡。”想着兩人的過往,王初暖忍不住彎起唇角,“他從很小的時候就喜歡我,為了我拒絕了很多優秀的人,一直把我放在第一位,事事以我為先......”
他的好,不能用言語來形容,那是她的救贖。
“那他為什麼不跟你回蒼雲宗,你之前出去的那幾年一直和他在一起嗎?”這樣讓宋若清更疑惑了,兩個相愛的人為什麼不能相見,若是距離遠,王初暖有飛行法器,想要去找那個人一兩天也就到了,何必要苦苦相思。
王初暖搖搖頭,“若清,抱歉,我不能告訴你原因。”
她抱了抱宋若清的肩頭,微笑道:“謝謝你,不用替我擔心,我們很好,他沒有辜負我。”
宋若清看着眼前笑着的人,總覺得她的笑有些牽強,她沒有她說的那麼好。
但是王初暖不願意說,她便也不再問,等魔頭的事解決了,她一定要将那個男人抓回蒼雲宗。宋若清再看了一眼畫像上的人,将他的面貌暗暗記下。
王初暖自是不知道她如今的舉動給宋若清帶去了多年的執念。
收起畫像,兩人便攜手去了青雲峰,看柳玉清和墨玄冥的修煉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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