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又想,把所有人篩過一遍,胚胎飛又回來了,帶着傷。醫生照常給他療傷。飛無聊就唠叨:“你家悠悠,秦家三少,那是一隻金絲雀啊。”說完他就後悔了,已經做好準備肚子上再挨一刀了。結果醫生淡定了收了東西,隻是輕輕“恩”了一聲。即使是金絲雀,為什麼不能由他養呢?他給他準備最可口的食物,他每天抱着他給他順毛,他想要的,他都會給他的。在他眼裡,這個人是這麼弱小,無助,沒有一點兒傷害力。他的雀雀也是喜歡他的,他就是知道。他那麼乖,那麼黏他,偶爾鬧點小脾氣,喂點好吃的就哄好了。昨天還特意跑過去找他,抱住就不撒手,嬌透了,害得他昨天下午什麼都沒做,原本安排好的實驗都耽誤了……醫生從治療室裡出來,心念一動沒回實驗室,直接去了秦悠的屋子。他的悠悠最近不知怎麼了,都不願意出去放風了,整天悶在屋子裡。秦悠在畫畫,連他站在門口都沒發覺。夏沉也不打擾他,靜靜倚在門口看他專注的側臉,面部線條變得極為柔和。與此同時,仿佛有一隻名為“秦悠的小爪子”的東西在撓着他的心髒,撓得他再也站不住,邁步走進去,站到秦悠身後,看他,看他的畫。秦悠畫的是海,暗沉沉的,無風無浪,連一絲波濤都沒有。夏沉突然搶走了他手中的筆:“别畫了。”秦悠一驚,蹙眉看向他,然後伸出手摟上醫生的脖子,就像他每天睡着後做的那樣。他把臉埋進夏沉的懷裡,就着這個姿勢不做聲悶了一會兒,低聲開口:“夏,我不快樂。”“夏沉,我現在一點兒都不快樂。”夏沉把他的臉挖出來,低頭沉默着吻上他,過了許久才低低應了一聲:“恩。”即使在他身邊,他的悠悠還是不快樂。————————實驗室内,醫生靜靜看着電子屏上的圖像和數據。圖像中是一個小小的尚未完全成型的胚胎,蜷縮成一團,好似沉睡。看着他,醫生的眼神變得慈祥又和藹。他的各項數據都堪稱完美,和自己一樣——除了免疫系統。不是說胎兒的免疫系統有問題,其實他的免疫功能一切正常,像正常人一樣——可是正常人一樣的正常對于他們而言就是有問題,這意味着這個孩子可能也會想普通人一樣因為一場流感而患病,因為受凍而發燒。即使其他數據表現都非常好,這個孩子也注定是個失敗品,應該被馬上銷毀,然後嘗試培育下一個胚胎。就像上一任醫生做的那樣,他從二十歲開始着手培育下一任醫生,直到他六十歲夏沉才成功誕生,其間不成功的胚胎不可勝數。這是他們注定的命。一四七二,研究的是人類的進化——更快、更強、更具備智慧、乃至長生不老、上天入地,成為傳說中神一樣的存在——沒有人知道人類會走到哪一步,還是在他們尚且十分弱小的時候就已經覆滅。沒有人知道它是從什麼時候悄悄開始的,但這注定不是一個能在短期内成功的研究,或許它從開始的那一天就面臨着如何保證持續下去直到成功的問題。木匠的兒子尚且可能不願意做木匠,怎麼保證後繼者會完美地把這個實驗延續下去?後來一四七二掌握了一項技術,基因控制。每一任醫生會結合自己的基因與一生的研究成果培育出一個更加完美的下一任醫生,而随着最為優秀的遺傳物質一同傳遞下去的還有“繼續實驗”的生物指令。“執行實驗,培育下一任醫生,把這一切繼續下去”,這幾乎成了每一任醫生的生物本能,他們一代比一代更優秀,像機器人一樣兢兢業業地執行着烙印在生物體内的程序,、感情、都會在這樣強大的本能下讓路。有着超越所有人的能力,卻沒有普通人那樣簡單的追求。銷毀他。夏沉的腦海裡理智冷靜的聲音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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