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白牧打算到點出門,沒想到看到守在門口的陶然。
“你不會一晚沒睡,在王府門口當門神吧。”
“當然不是。”
即便陶然說的如此一陣言辭,身後侍衛不住點頭,還是出賣了她。
“怎麼不讓小郡主回房休息。”白牧問向一旁的侍衛。
侍衛也是很無辜,這姑奶奶他勸也勸不走。畢竟是個郡主,又不能強行把她嫁回去。收到陶然的瞪眼,郡主的壞話怎麼能說,絕對不能當着郡主的面說,侍衛隻能選擇戰略性沉默。
今兒還有大事,白牧也不想在這裡耽誤太多的時間。轉身對陶然說:“快點走,要是耽誤了時辰可不好。
牢房裡的獄卒也顯得比以前更緊張些,畢竟今天王爺要過來。去抓同黨,也不知自己能不能派上用場。
如此平平無奇的一天,最為淡定的莫過于蹲在牢裡的刀疤男了。
他說今日有人和自己接頭是沒錯,不過他的最終目的可是為了逃跑。那些官差為了引出同黨,自然是不會理自己過于近,解釋尋着機會及趕緊逃跑。
至于其他人怎麼樣,組織會不會被發現,已經不是他能掌控的了。畢竟拐賣少女,可是重罪,即便是不至于殺頭,這輩子也出不來了。
擺在自己面前的唯一機會,自然是要養精蓄銳,好好睡覺。
等白牧到達刀疤男關着的監獄,就看到睡的四仰八叉的刀疤男。拿随身攜帶的刀,随意地敲了敲牢房的杆子。
震耳欲聾且雜亂的響聲,很快把刀疤男從睡夢中驚醒。
眼前的牢籠一下子讓刀疤男回歸現實,差點忘了自己還是被囚禁。
“接頭的時間是什麼時候。”
刀疤男如實回答道:“接頭的時間都沒有特别的安排,每次都是一批姑娘出手之後的第二天,才接頭,提供新的地址。”
白牧不解:“那你們是怎麼聯系的。”
“這……”刀疤男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白牧,畢竟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個時候,也沒什麼好隐瞞的了:“其實就是移動的攤位,小攤面上會寫上特别的符号。在之前安排差不多地方的附近,自然是好找。
白牧叫人拿來紙筆,讓刀疤男畫出來。
“這位爺,我還真不是不願意畫。就我這大老粗,一生對于文人的那一套書畫是從未涉及。哪怕把那符号放在我面前,依葫蘆畫瓢,也是個四不像。”
“叫你畫,你就畫還啰嗦什麼。”
聽到獄卒的催促,刀疤男不情不願地開始作畫。
拿筆姿勢不對,手還一直在抖,看來這男子并沒有謙虛。
畫完,白牧拿起紙仔細看着。他很确定沒有哪個圖騰或者是符号能歪歪扭扭成這個樣子。
不過似乎又有一絲絲的眼熟,到底是在哪裡見過呢。
見從畫中看不出答案,白牧就催促刀疤男趕緊出發。
“現在這太陽還沒怎麼升起來,誰家擺攤會那麼早,又不是賣菜的圖個新鮮。雖說對方擺攤的時間會很長,有的是時間找,但起碼也是個正常的時間。”
聽刀疤男說的還有幾分道理,白牧快步離開。獄卒們自然也是跟着白牧出來了一批,走了不久,白牧就把畫給其中一個獄卒:“按照上面的樣子,多畫幾幅再去找。”
見獄卒一臉為難:“怎麼都沒畫過畫?”
“不是,确實有幾個舞文弄墨的兄弟,不過這畫畫的十分潦草。”
“就按照這一模一樣的畫,不用做任何修改。”
既然白牧都這樣說了,照葫蘆畫瓢不是什麼難事,獄卒連忙應下。
也就是個簡單的圖案,沒多久就畫了好幾幅。畫師平日裡專門畫逃脫或者逮捕犯人的畫像,如此抽象的還是頭一回。
獄卒拿着成品先給白牧看了看,見沒有問題便先一步去刀疤男先前交代的地方附近查找。
自然不能拿着畫大搖大擺地看,個個身着普通的衣服,記下圖案開始掃視大街。
沒一會就發現了不對,立即向白牧禀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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