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因果,二人指尖皆是一顫。
謝青疏蹙眉,蛇妖?這不是話本裡出現的東西?他自是不信的,可此情此景,卻容不得謝青疏不信。想了他稀松平常的語氣,才明白,面前人恐怕非人,兩物皆為妖。他心中一驚,聲色卻不顯,看身前的妖方才護着他的樣子,一人一妖大抵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應是不會殺了自己。
謝青疏思索完再問:“那如何能逃?”
“逃不了,”他一字一句,“此處是他的地盤,落了結界,除非殺了他。”
“那要如何?”謝青疏皺了皺眉,将短刃落下,方才掐着的那寸手腕頗為瘦削,想來是不頂事的。謝青疏歎了口氣,認命般地曲一曲腿,此情此景隻能出手,便是疼也要忍着。
未曾想被身前人一拍,“你莫要動,區區凡人殺不了有道行的蛇妖。”
謝青疏一愣,他自上了戰場,得了一骁勇的名号,從未有人用區區去形容他,現下聽聞幾多新奇。
晃神間,那妖驟然上前,與那蛇妖纏鬥一塊,毒蛇張開巨口,便是不甚明晰的環境也可以看到他口中的毒牙和落下的黏液,粗長的身體将那不知名的妖給全然纏住,戰況頗激。謝青疏皺眉去看,握着烏黑的刀刃想要上前助陣,卻見那妖一個動作,蛇妖驚叫一聲,難聽得緊。
而後松垮,從他身上落了下去。謝青疏已是冷汗層層,回了神才聞見洞中彌漫着一股不清不楚的香氣。謝青疏聽到那妖說:“還好起了作用了。”
待言罷,那妖喂了一聲,轉頭看他,“把你的匕首借我一下。”言語間,從袖口掏出一個東西。
火折子一閃,這時謝青疏才看清他的臉。
好漂亮的一張臉。
朦胧月色下,那人白皙的臉龐泛起紅暈,青絲因着纏鬥微亂,一雙眼将擡未擡地看他,眼裡是盈盈湖泊,因着急促地呼吸而被揉碎,鴉黑色的睫毛沉沉壓着,最是冷清不過的一張臉,卻因着微抿薄唇而露出的一點紅色,含了隐隐的欲。
便是那點欲色昏了謝青疏的頭。
他不過十六歲少年郎,縱是策馬上京,春閨夢裡,都是他人事,如此美人一見,熱意就迅速竄上了耳朵根。
便是此時,殺意驟現,美人身後見一猩紅豎瞳,那蛇未死!
謝青疏暴起,掙了掙斷腿将面前人一把壓下,短刃一揮,釘上了蛇妖的七寸,隻是那蛇速度太快,毒牙一瞬便咬在了謝青疏的手臂。
可聽見皮肉被咬碎的聲音,謝青疏啧了一聲,那腔内的黏液落在肌膚,就是一陣灼痛。毒素漫得太快,一下子昏了頭,隻見美人着急地掐着他的臉,喂喂了幾聲。
謝青疏暈過去時想,完了完了,若是因着美色而要送了自己的命,不知爹爹會不會打斷自己另一條腿。
等到再醒來,天黑得厲害,他撐起身子想看周圍狀況,卻聽一聲:“你醒了?”悠悠聲是珠玉落銀盤,雨滴墜山林。
謝青疏睜眼去看傳來聲音的方向,卻什麼都看不見。他一蹙眉,伸開手指在眼前晃了晃。
看不見了,謝青疏他想。
山洞裡遇到的那妖湊到他的面前,還能嗅到清淺的草木香氣,謝青疏不自覺地深深吸氣。
“你别擔心,過一段時間就會好的。”那妖安慰他,淺淺說道。
“我...”謝青疏頓了頓,“我這是怎麼了。”有些無助,露出一點委屈。
“雖然給你做了處理,但那蛇毒厲害得緊,便還有些後遺症。”那妖細細應他。
“我以後都會看不見?”謝青疏覺得有些棘手,瞎了眼就不知要如何回鎮遠軍,若是回了上京,不知能不能治好?他神思幾瞬,卻被面前人扯回了人間。
“都說會好了,”那人擡了擡聲音,對謝青疏的質疑似有些不滿意,“給你喝了我的血,以後會慢慢好的。”
“你的血?”謝青疏一愣。
“海棠化妖,包治百病,”那人問他,“旁的精怪都道凡人見多識廣,怎的你一問三不知?”說來話語有些嘲諷,隻是語氣淡淡是說着事實,便讓人生不起脾氣。
更何況,謝青疏失笑,道是草木至情至性,還未問這花妖幾句,他便将自己境況吐露的幹淨。
着實讓人起不了戒心。
他如此想,嘴角便含了笑,想上前去逗弄幾句,隻是那花妖離得太近,他一往前,唇間便觸了一點溫軟,謝青疏一愣,像是上好的白瓷玉。
從不知害羞為何物的謝小公子于此事頗生了點臉皮。因無意占了便宜,豔色便一路漫上耳根。
“如何?你怎的紅了臉,難不成蛇毒讓你生病?”那妖聲音帶急地問他,怕他出事。
謝青疏一扶額,歎道好生不得意趣,将他堪堪生起的旖旎一腳踹回了上京。他無力道:“無妨,隻是略微有些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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