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樹下繼續笑鬧着,“人家好好兒回來了,那就是和楊自立的案子不相幹了。”
“哎喲,朱阿婆這回賞銀落空,該心肝疼兒啰。”
“朱阿婆你這嘴啊,真該緊一緊了,忒地招禍事,殺人的罪名是能往人頭上随便安的嗎。”
“可不是嗎……”
朱阿婆聽這一言一語的,青着一張臉,到最後實在忍不得了,撈起自己的凳子就回跑。
……
甯莞平安歸家,芸枝總算一顆心落地,直道神佛保佑,老爺夫人在天有靈。
轉頭又忙去叫廚房燒水,沐浴來去去晦氣。
甯莞洗完後坐在院子裡梨花樹下陪着甯沛甯暖玩了一會兒,又說了些話,才回到藥房繼續配她的生發膏,順便準備好明日去長公主府所需的一應藥物。
魏黎成身體的無解蠱拖得久了不是什麼好事,還是早早解決的好。
這事了了,她才好專心在家醫治甯沛和研制生發膏。
四月芳菲盡,殘紅遍地,格窗外的桃花樹上留下零星幾點嫣紅,甯莞隻往外瞧了一眼,又低回頭來将撿好的藥材丢進小鍋裡。
翌日天朗氣清,萬裡無雲,芸枝打水來洗臉,笑道:“昨日小姐無事,這是老天爺也高興呢。”
甯莞笑出聲,取出香脂往她面上抹了抹,“就數你會說話。”
吃過早飯,甯莞也沒耽誤,拎着藥箱,叫上七葉,迎着晨風去往長公主府。
到了門前,不過辰時半,敲了門進去,才曉得的這個時候夷安長公主并不在府裡。
“殿下進宮與太後娘娘請安去了,約莫巳時才能回來,公子之事老奴做不得主,甯姑娘往裡坐,吃些茶點,勞您稍等。”老管家招呼侍女端茶,一面說起長公主的行蹤。
甯莞也不急,點點頭,道了聲無妨。
……
夷安長公主每月進宮的次數算不得多,這月會隔三差五就去一趟,實在是心中惦念着所謂的七葉貂。
她自己派出去的人還沒有傳回消息,這便想着回宮裡去問問母親兄長那裡有沒有信兒。
長信宮是為太後行居坐卧之所,其裡陳設端麗,金錯華秀。皇後領着宮妃款款而來,輕羅金縷,珠翠輝輝,更顯得滿堂玉色,灼灼耀眼。
夷安長公主剛從太後處得知還沒有七葉貂行蹤傳回的消息,心不在焉,眼角攜着疲倦稍稍下落,也沒什麼心情和這群小嫂子打機鋒,就連崔皇後與她說話,都提不大起精神來。
太後知女兒心憂,幹燥溫暖的掌心輕覆在她的手背上,安慰道:“人派出去才多久?哪裡這麼快就能有結果。和瑗啊,你得放寬心,列祖列宗保佑,哀家那外孫兒終會苦盡甘來,不會有事的。”
夷安長公主澀澀應是,崔皇後等人也是你一言我一語地說着寬心話,唯獨坐在郁貴妃之下身穿雲錦宮裝,容長臉兒,彎細眉的周淑妃挑了挑眼。
她慣來與夷安長公主不對付,聞言也沒說什麼,隻偏着頭,指尖輕撥玉珠流蘇串,嘴角掠過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
苦盡甘來,嗤,想得倒是挺美的。
崔皇後眼尖得厲害,皺起眉甚是不悅,這周淑妃仗着自己育有皇長子瑞王,誰都不放在眼裡,輕狂得厲害,也就皇帝覺得她這是真性情。
皇後懶得理會這人,眼不見心不煩地回過頭,又與夷安長公主說話,道:“你平日憂心勞力,一個人苦擔着,若有什麼須得本宮相助的,定要直說。”
夷安長公主扯出笑,回道:“多謝皇嫂,公主府裡人多,也沒甚麼可操心的,如今我也就隻盼着找到大夫口中的七葉貂。”
崔皇後不曉得這七葉貂是個什麼東西,免不得詢問,夷安長公主隻得細細與她解釋。
周淑妃聽得話,玩兒着玉珠的指尖一頓,眯了眯眼,七葉貂,蟲蠱毒物的天敵……
一場請安在崔皇後與夷安長公主的談話中落下帷幕,華衣麗人陸續走出殿門,周淑妃回到所居的承安殿,懶懶歪在貴妃榻上,半枕着繡寶相花的青绫軟枕。
歇了半晌,終是舉手招來綠衣宮人,吩咐道:“去瑞王府叫楚側妃進宮來一趟,再有順便使人查查,夷安長公主府裡請的神醫到底是個什麼來頭。”
不提那頭瑞王府裡的楚華茵正津津有味吃着新鮮出爐的棠梨春雪糕,接到婆婆周淑妃的消息,也顧不得吃什麼了,忙忙整理着裝往宮裡去。
這邊夷安長公主回府,一進門便從老管家處得知甯莞準備今日解蠱。
她無暇顧及儀态,拎着繁複的裙擺急急跑進裡來,開口便問道:“甯大夫不是說須得七葉貂做引?怎麼突然改變了主意……”
甯莞擱下茶盞,斂袖起身,指了指屋裡漆紅的橫梁,笑道:“長公主往上頭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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