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拿起它,還在它的肚子上捏了一把,覺得手感不錯,還連續捏了好幾下,捏得它都有點憋不住肚子裡的洪荒之氣,想要排洩出去,但在聶棠的威壓下,它又萎了,繼續假裝自己是一枚毛絨絨的小挂墜。
聶棠自然是拒絕:“學校外面的街上有很多小店都有賣,你可以去挑一個自己喜歡的顔色。”
葉卿言惋惜地啊了一聲,眼睛閃閃發亮,可愛地歪着頭望着她:“我出三倍,不,五倍價給你?我是真的很喜歡,就喜歡你這個挂墜啊。”
聶棠懷疑地看着她。
在經曆了上百年的修真之路,她不但習慣深思熟慮,還養成了對身邊事物的掌控欲。葉卿言非要這個挂墜,是喜歡挂墜本身,還是看出了這是一個障眼法,根本目的是想要這隻黃鼠狼?
當她若有所思的目光下移到黃鼠狼身上的時候,已經屈辱地盤成一個單邊蝴蝶結的黃鼠狼立刻炸毛了:“咔咔咔!”
若不是它這張臉都被絨毛給覆蓋住,那此時此刻它的臉上一定寫滿了:我不是!我沒有!我根本就不認識她!
聶棠直接問道:“你為什麼要花五倍的錢去買下一個普通挂墜?”
明明滿大街都能買到差不多,卻偏要花高價去買她的這一個,這可真是很可疑啊。
原本坐在前排的柏櫻是不想跟葉卿言說話的。
每次和她說話,她都會胸悶氣短,覺得她婊裡婊氣,可是現在卻有點忍不住了,回頭怼道:“你是聽不懂人話還是理解能力有問題,人家聶棠都說不賣不賣,難道你都沒聽清楚嗎?我看你就是覺得别人的東西特别好,人家喜歡什麼你就要搶什麼,覺得這樣特别有成就感對吧?”
葉卿言委屈地說了一句:“我沒有……”她又轉向聶棠,辯解道:“我沒有想要搶你的東西,就是很喜歡這個挂墜,才想要問你買過來。”
現在離開考的時間漸漸近了,教室裡的人也多了起來。他們這個冷門專業還是女生占了人數優勢,整個班上就隻有寥寥五六個男生,那些男生見到心中的女神受欺負,立刻為她辯白:“葉同學哪有搶人東西,不是想要出錢買的嗎?那些難聽的話,那可不能亂說。”
“再說葉同學也是在過問聶同學的意見,怎麼能算搶?”
“不就是一個挂墜,又不是什麼傳家寶,幹什麼上綱上線!”
其中一個和女朋友坐在一起的男生還沒來得及張口,就被女朋友一把擰住大腿上的一塊肉,用力地轉了三百六十度角,他隻得神情扭曲地閉上了嘴,把臉埋在書本裡。
柏櫻一拍桌子:“什麼叫就是一個挂墜,這都多少次了!”
她剛拍完桌子,考試的鈴聲突然打響了,監考老師抱着考卷和實踐部分的材料走進教室,見她還站在那裡拍桌子,立刻出聲阻止:“考試了,所有同學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别磨磨蹭蹭的,耽誤了時間最後還是算你們的!”
監考老師依次給每人發下了一包碎瓷片,這些碎瓷片都不是什麼名貴的古董,但都有些年數了,破破爛爛,縫隙裡布滿了黑色的淤泥還有不知名的污穢。考試的内容也很簡單,修複碎瓷片,并且從它的紋路和質地分析年代和質地。
考場裡頓時響起一片怨聲哀道。
修複破碎的瓷片是一件功夫活,要按照紋路的走勢把碎片給拼接黏合回去,屬于慢功夫,三天三夜很可能都完成不了,更不用說就隻有這兩個半小時的考試時間,還要管中窺豹,從這一片破破爛爛的瓷片裡分析出它的來路,用途和年份。
聶棠小心地展開面前一包碎片。她用自己的神識去看面前這堆破破爛爛的碎瓷片,而不是單純用眼睛。
這些碎片上萦繞着一股股細絲般糾纏不去的黑氣——那是陰氣,陰氣重,就說明年份長,哪怕是物,也有了微弱的“氣”。
隻要有陰氣,她就能用神識去觸碰它,去了解它,甚至去和它溝通。
那股森冷的黑氣從她的指尖一直萦繞着她的手腕盤旋而上,她很快就從裡面截取到幾個片段:世道混亂,軍閥割據,于是有人想以假充真,通過做舊和仿制,僞裝它是明朝時期的文物。有些仿制品被不識貨的人買走了,當成珍品供了起來,有些卻被遺忘在角落裡,而它就是被遺忘的那些。直到戰亂過去,民國覆滅,它才重見天日,可惜很快在一次文化掃蕩中淪落到更加凄涼的下場。
它,從一隻仿古花瓶成為了一隻尿壺……
第7章章一個坑摔兩次
碎瓷片:原本隻是一隻青花花瓶的我,卻成為了一隻尿壺,這是道德的淪喪,還是天道的不公!情何以堪!蒼天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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