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過了五天,韋景煊自覺已經好了,但祝嬷嬷不放心,仍要他多躺多休息。韋景煊五天沒洗澡,隻簡單擦了身體,他要求起碼讓自己洗個幹淨,對于這一點,祝嬷嬷勉強讓步了。
諸人把一隻彩漆圓木桶放入韋景煊卧房,留下小鈎子一人服侍他洗。
韋景煊躺了幾日,精力彌盛,把自己從頭到腳洗個幹淨後,就開始和小鈎子胡鬧,時不時拿水潑她,把她的妝都潑糊了,黑色眼影暈染開來。
韋景煊指着小鈎子的臉哈哈大笑。小鈎子打了他兩下,急忙沖去前面房間照鏡子。
韋景煊自個兒沒勁,大叫說:“小鈎子,你去哪兒了?快回來!水冷了,我要起來啦!”
小鈎子在前面說:“我補妝呢,你自己起來吧。”
韋景煊抱怨了幾句,隻好自己赤條條地爬出木桶,拿毛巾擦幹了身體。
這時候,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卧房朝北一面的窗戶上突然響了一下,好像什麼東西碰撞到了窗框。
韋景煊說:“是誰?”外面又阒然無聲了。
小鈎子補好妝進來,叫說:“你怎麼還不穿衣服?這要又着了涼,我要被祝嬷嬷念叨死了。”
韋景煊一邊由她為自己穿衣,一邊問她:“朝北那幾扇窗戶從來不開,那外面是哪裡?”
“既然從來不開,我怎麼知道外面是哪裡?”
“我剛才好像聽到外面有動靜,别有人在外偷窺吧。”
“你生場病,人就神經兮兮的了,誰沒事在外偷窺?”
“死丫頭,我真聽到‘砰’的一聲。”
“哪知不長眼的鳥撞上窗框了吧。”
二人笑了一回,但韋景煊到底不放心。
這幾扇窗被釘死了,從屋裡打不開。韋景煊找來一個在王府長大的丫頭問了,知道後面有一條小徑,或者說,是高牆和房子間的一條空隙。原來壹心院曾經是奕劻一個寵妾的住處,主屋後面和奕劻嫡福晉合佳氏所住慈懿堂隻隔着虛落落的一道竹籬,後來好像是壹心院少了東西,找不到偷竊的人,兩邊下人都受到懷疑,合佳氏一氣之下,命造了堵高牆,從此杜絕兩邊下人私下穿籬往來。
韋景煊叫丫頭帶自己去看看,果然他的卧房後面有一堵近三米高的牆,房與牆間有一條極窄的小徑,因常年無人打掃,苔藓處處,雜草叢生。一隻老鼠看到韋景煊他們過來,吓得一哆嗦。韋景煊和走在他身後的丫頭抱在一起大叫。老鼠貼着牆壁飛一般從他們身邊溜過。
韋景煊拍拍胸口,加快腳步,走到那幾扇釘死的窗戶處。他忽然一頓,然後彎腰拾起一隻紅底繡金線的香囊,問背後的丫頭:“你見過這香囊嗎?”
丫頭湊過來看了一眼:“呀,我知道!這是去年端午節,我們幾個一起做的香囊。這隻上面繡了個‘渠’字,是安奶奶房裡渠紅姐姐的。怪了,這香囊怎麼會掉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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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八道!”安毓秀瞪大了雙眼,像看怪物似地看着渠紅。
“我要胡說一個字,天打雷劈!”渠紅急了,争辯說,“我從窗縫看進去,他正好洗完澡,從桶裡出來,赤條條的,在那裡晃着找毛巾擦身。我若連這個都能看錯,我白生一雙眼睛了。”
“你沒事跑人家那裡做什麼?”
“誰說沒事?大少爺那天去壹心院找他了,雖說不知發生了什麼,但大少爺态度變了。他這幾天又出去叫局鬼混,晚上也不來這裡了。我這是替你擔心,所以才去探個明白,誰知道……”
她說到這裡,便住了口,臉朝門口問:“誰在外邊?”
有人敲了敲門,接着,韋景煊笑着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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