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月擦去臉上那針痕上的血,這是剛剛不小心被代房淩用暗器所傷,那暗器上有毒藥,所幸隻是一點擦傷,盡管有些暈眩,但他還撐得到代房淩被擒。
代房淩身上大大小小的傷也是無數,相比起北月的搖搖欲墜,他倒是穩妥得很多。
“唐甯小兄弟,你身邊那位可是中了毒的,你還要任由他站着?若是我,早就把他帶下去解毒了,對了,我那銀針上的毒,名為落回,倒也不是什麼很厲害的毒,就是會讓他變傻變癡而已,那可是你們的門主啊,你們确定不管他?”
唐甯聽後立馬朝唐靜吼道:“唐佩樊,你聾了嗎?快把門主帶下去啊!他若是出事我拿你祭天!”
唐靜被吼懵了,瞧瞧,這就是自己的好弟弟,為了别人要拿自己親哥哥祭天,也不知道是誰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他長大的。
唐甯伸手在北月後脖頸上一敲,北月随即軟綿綿的倒在了唐甯懷裡,唐甯将人遞給唐靜,眼神裡滿滿的都是威脅。
被威脅到的人長歎一聲,能怎麼辦,有哥哥寵着的弟弟就是這樣嚣張跋扈。
可就算自己是太醫,那也不能徒手救治中毒之人,他背起北月,朝着安仁草堂跑去,那裡有個人比自己還要閑得慌。
在唐甯與代房淩第一次交鋒之時,玄鏡門的人就已經放出了得到代房淩下落的信号,趙鄞呈将消息告訴了在羅漢床上小憩的季旆,季旆睜眼,又阖上眼,有些凄涼黯然。
“殿下,你要出去?”
看着季旆起身穿衣,趙鄞呈有些驚愕。
“嗯,孤過去看看,畢竟師徒一場,孤不想讓他走得太孤單。”
季旆穿好衣裳,猶豫兩下,還是拿起了被自己放在盒椟的東西,命紅妝在東宮等消息,自己和趙鄞呈出宮一趟。
紅妝自然是知道季旆出宮為的是代房淩一事,也不說自己要跟着去,隻是囑咐趙鄞呈要照顧好季旆,便轉身繼續侍弄自己的長安花。
在唐靜帶北月離開的時候,季旆的趙鄞呈剛好到了。
玄鏡門門生自動讓出了一條道給季旆,季旆來到離代房淩幾丈遠的地方,師徒二人遠遠地對望着。
“師傅,幾日不見,别來無恙啊。梓”
代房淩見着季旆神色如常不免大笑起來,“果然是季懷拙,在知道是為師殘害了你一生後再見到為師居然還能尊稱一聲師傅,是你城府太深,還是就是毫無感情呢?”
代房淩手中的夜疏影掙紮了一下,代房淩一手從袖中拿出一顆銀針,對着夜疏影的小臉笑道:“小姑娘,大人講話,小孩子不要亂插嘴,否則隻會引來殺身之禍。”
夜疏影瞪大眼睛怒視着代房淩,她早被代房淩點了啞穴,現在就是想講話也講不出來。
這個奸賊,隻要自己能脫了他手,定要讓他求死不能。
“師傅,畢竟弟子在你身邊待了十年,這十年裡還對虧了師傅的諄諄教誨弟子才得以服衆,若說不恨,那是假的,但若說恨,又顯得弟子沒良心。”
季旆将放在袖中的那塊碎藍玉拿了出來,那塊碎藍玉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代房淩神色微微一變,禁锢住夜疏影的手上力氣也小了些。
“師傅,若是弟子沒猜錯的話,這塊碎藍玉應該是北星宇的物件,當然了,那是皇後娘娘送給北星宇的定情之物,先輩的恩怨糾葛弟子也了解得差不多了,隻是有些慨歎弟子命硬,被皇後娘娘那般對待竟然都沒走上黃泉路。”
聽了季旆的話,代房淩笑,“季懷拙,你以為你知道了這些陳年往事有什麼用?你以為你體内的紅妖僅僅隻是折磨你那麼簡單嗎?你以為給你下蝕骨散是北星宇的主意嗎?你太不了解你那冷血的母後,也不明白何為愛!”
“師傅,今日弟子前來,不過就是為了和你叙個舊話個别,若是去了陰曹地府,怕你一人寂寞,當然,弟子會多少一些紙人冥镪給你的,為了防止你一人在九泉之下寂寞。”
師徒決裂之日,終究在代房淩的希冀之下,到來了。
“師傅,放了她吧,這時候你就算拿她做人質,也威脅不到我們半分了,既然弟子已經在這了,就不會讓你有機會再傷害他人了。”
代房淩仰天大笑,他将夜疏影扔回了李諾一懷中,席地而坐。
季旆讓玄鏡門的人後退三尺,自己也坐了下來。
“師傅,當年官雪冷派北星宇對我下手,你為何要救我?”
“為的就是讓你在發現自己體内紅妖是自己最信任的人種下的,自己被最信任的人背叛陷害的滋味,如何啊季懷拙。”
季旆颔首,嘴角帶着一抹笑,“還行,比起師傅你,弟子倒是願意坦然接受這樣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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