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隻好放棄南下的企圖,帶領1.5萬精銳往北救援,途中會合了兩隻部隊,使全軍達到3.4萬人,足以一戰。
8月25日,爆發的曹恩道夫戰役陛下再次運用了他所喜愛斜行戰術,但是由于地形的關系而實戰不利,而俄國人在戰鬥中所表現的堅韌和勇敢,也是我們從來沒有見識過的,弗裡德裡希·威廉·馮·塞德利茨男爵和他屬下的騎兵,為我們赢得了一天戰争中對陣厮殺所能赢得的一切榮譽。在傍晚,俄國很有秩序的撤退。
在這一場戰役中俄軍死傷和被俘1.8萬,但是我們也有1.2萬損失。
當陛下正在北方奮戰的時候,奧地利的道恩元帥卻在南方穩固地推進,把陛下的弟弟亨利親王的軍隊包圍在薩克森的德累斯頓。
當陛下得知後立即率軍隊回援,道恩的攻擊因陛下的急速回援而改變了目标,同時,第二隻奧軍開始進入西裡西亞,包圍尼斯。
陛下9月26日離開德累斯頓,急于解尼斯之圍,但是奧地利的道恩據有堅不可摧的陣地,攔住了我軍的去路,陛下不願後退,遂在離敵人不遠的地方紮營,等候來自後方的補給長達四天之久。
10月14日早晨5點,我軍的大營突然遭到了不明攻擊,不久就明白了,原來乘着濃霧展開奇襲的正是道恩所率奧地利軍的全部主力,國王陛下不顧生死的置身于火網之中,力圖重整陣線,但是敵我之間的态勢很不樂觀,我軍以3.7萬對抗8萬人,無論如何也沒有勝算。
到了最後全靠凱斯元帥和他的部下全員戰死拖住敵軍,我軍才能殺開一條血路突圍,戰後統計我軍在戰場上留下9450具屍體,萬幸的是奧地利的道恩元帥也顧慮陣型散亂而沒有窮追,我軍才得以逃脫”。
漢斯伯爵心悸般的在小桌子摸了半天,摸到了茶杯,端起來抿了一口接着說道:
“那一仗,我軍打得太慘烈了,陛下又考慮到自殺,我們的軍隊的數量、素質、訓練都在下降,而對方任何損失都能迅速補充,加上有道恩元帥這樣一位能幹的将領來領導奧軍,很明顯的,除非奇迹出現,否則,我們的軍隊不可能獲勝。而陛下根本不相信奇迹。
當時我軍全軍上下充斥着失敗論,上至将軍下至士兵們,都對我們的前程充滿了悲觀。而霍克齊戰役的第二天,陛下的妹妹威廉明娜女伯爵去世,陛下最疼愛的人在了。他那天寫了一份“為自殺辯護”的文章,并且說:一旦我選擇這樣做,我就能結束這場悲劇。1758年的戰局悄然在厚厚的積雪中結束了。
春季到來,新的法軍開上戰場。
1759年4月13日,在法蘭克福附近的貝爾根地方,一支由布羅伊公爵二世指揮的法軍,讓布倫瑞克的斐迪南親王首嘗敗績。
但是8月1日,在明登戰役中,斐迪南親王重振聲威,以一支由日耳曼、英國和蘇格蘭人組成的4.3萬部隊,決定性的擊敗了布羅伊元帥和康塔德斯侯爵所統率的6萬法軍,而自身的損失相當輕微,使得他能分出1.2萬支援我軍,以彌補國王陛下在東部戰役的慘重損失。
這隻援軍的作用是巨大,他讓我軍跌至谷底的士氣開始了回升,也讓陛下對戰局的前景有了一絲樂觀。
7月23日,俄國的彼得·謝苗諾維奇·薩爾特科夫上将統率5萬俄國和哥薩克人組成的部隊,在帕爾齊希戰役,擊潰一支2.6萬人的我國軍隊。
這是國王陛下特意留下,以防守自波蘭到柏林的通路。這樣,在俄國人長驅直入普魯士首都的道路上,再也沒有任何阻礙了。陛下别無其他選擇,隻有依賴他的兄弟守住德累斯頓,抵擋道恩元帥的奧地利軍隊;而陛下自己則親自揮軍對抗俄軍。
在途中經過補充,我們的軍隊恢複到了4.8萬人,但是勞東率領的1.8萬奧地利騎兵,卻在這時卻從道恩元帥的軍營開出,加入俄軍陣容,使得薩爾特科夫的俄奧聯軍高達6.8萬人。
1759年8月12日,我軍與俄奧聯軍展開了自西班牙王位繼承戰争以來一場最慘烈的厮殺,對陛下來說,也是一次最悲慘的戰争。
庫勒斯道夫戰役初期的12個小時,陛下略占優勢,但是緊接着敵人的預備隊,由恩斯特·吉迪恩·馮·勞東所率領的1.8萬奧地利騎兵殺出,将筋疲力盡的我軍擊潰。
陛下發瘋的在戰場上去阻止我們的軍隊後撤,他沖鋒三次,座騎三次戰死。放在陛下口袋裡的一個小金盒子,擋住了一顆可能結束他生命的子彈。陛下對自己能逃脫死亡厄運深為不滿。他大喊:為什麼沒有一顆子彈射中我呢?
我們的士兵要求陛下退到安全地帶。他們中有許多也立即中彈身亡。陛下懇求的叫喊道:“孩子們,現在,請不要離開你們的國王、你們的父親---我啊!”但是,我軍實在是沒有辦法前進了,我軍中的許多士兵在烈日下打了6個小時,沒有喝一口水,最後士兵們開始了潰退,而陛下被我們強制的帶走了。戰後統計沒來得及撤出來的和死傷的士兵共有2萬多,而我們的敵人俄奧聯軍損失不過1.57萬。
正文第八章七年戰争之受困之狐(續)
說到這裡老漢斯的眼睛中流淌出了淚水:
“我的一個哥哥和兩個弟弟就是陣亡在了那場戰役,我軍從未遇此大敗”說完拿出了上衣口袋的手巾擦了擦眼角接着說道:
“當陛下找到能夠歇腳的地方的時候,馬上寫信給他的弟弟亨利親王:我所統率的4.8萬部隊,現在僅剩下三千不到,而我也不再是軍隊的統帥了···經曆這次重大劫難之後,我再也不願苟活下去。
陛下通告将領們,正在把指揮權移交亨利親王。然後,陛下就倒在草堆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陛下發現有2萬逃兵已經紛紛歸隊,這就是奇迹,士兵們依然相信着他們的國王,他們已準備好再次在陛下麾下效命。
受此鼓舞,陛下将自殺一事抛擲出了九霄雲外;陛下将這些人和跟随陛下突出重圍的人重新組成一支3.2萬人的軍隊,并在俄軍通向柏林的道路上建立據點,為防衛首都做最後的努力。
但是薩爾特科夫的軍隊并沒有出現,俄國士兵也要尋找食物,他們是在敵國的土地上,危機四伏,而交通線又是那麼遙遠,薩爾特科夫認為這時應該由奧地利人負起責任了,所以他下令撤退俄軍。奧地利的道恩元帥同意下一步應該由他自己決定。
奧地利人趁亨利親王回援的機會,把軍隊開到德累斯頓城下,開炮轟擊。守城的将領本來是一位忠實的普魯士将軍,但是這時也覺得大事已去。
9月5日遂不顧陛下堅守的命令而開城向奧地利人投降了。但是此刻陛下的援軍正在路上,得到消息陛下隻好命令軍隊開到弗萊堡冬營地。
經過各地的補充,此時我們的總兵力恢複到6萬,在弗萊堡與道恩所率領的奧軍主力對峙。那個冬天出奇的冷,數周之後,大雪深度已經到了膝蓋。隻有軍官才能在房中找到掩蔽之所,普通的士兵隻能住在臨時搭建的木屋中,圍着火堆緊挨着身體取暖,除了面包之外别無食物。
11月出去尋找糧食的兩隻大部隊又被道恩伏擊殲滅,又損失了兩萬。唯一的好消息是道恩的奧地利軍隊也在16天裡被凍死了4000人。
11月19日,國王陛下寫信給法國的伏爾泰:如果這次戰争繼續打下去,歐洲将返回黑暗時代,而我們這一些人,也将變成野獸一般。
此時的法國雖然在金錢和人員方面遠較我們而言富足,但此時法國的國家财政也頻臨破産的邊緣。法國減少養老金的發放,對貴族莊園課稅。
10月6日,法國中止了所發行的國家債券支付,可是當法國的财政大臣建議國王路易十五節約開支時卻被解職。
就在這種環境下法國的舒瓦瑟爾公爵竟在此時武裝了一支艦隊,準備登陸英國,但是11月20日在基伯龍灣戰役被英國人摧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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