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輕侯說到底今年也不過是個二十多出頭的年輕人,縱使有再大的能耐,到底也從未見過江楓這樣的人。
眼見她神色間凝了郁色,歎息一聲道:“原來在左二爺心中,我不算是朋友,而是個敵人。”
左輕侯所有的話語被如同被銅鎖鎖住。他喉結滾動,欲語又休,最終竟是偏過頭去,對風秋軟了氣道:“江少樓主,我也不是——你先讓這人放開劍!”
左輕侯以為自己先退了一步,風秋無論如何也該退了。可偏她居然說:“我沒法命令西門吹雪。”
左輕侯:“?”你騙——
風秋很快道:“左二爺難道認為這天下有人能驅使西門吹雪嗎?”
左輕侯:“……”左輕侯看着面前比刀鋒更冷更銳利的男人,陷入了沉默。
……聽說就算是西門吹雪的朋友陸小鳳,好像被追殺了有時都請不到對方幫忙哦。
那、那西門吹雪難道真不是江楓請來了?
西門吹雪琢磨着“沒人能命令西門吹雪”,免不得冷冷瞥了風秋一眼,而風秋呢。
騙了人還利用了别人不僅不覺得羞恥,甚至還沖西門吹雪甜甜的笑了一下。
西門吹雪:……江楓該死!
風秋:我騙人了嗎?我沒有啊。我确實沒法命令西門吹雪,我隻是诓了他啊。诓人能叫騙人嗎?寫出來都不是一個字,不能算的。
左輕侯狐疑地看向風秋的側臉,她還是那副模樣,眉梢鎖着愁苦,似乎左輕侯與西門吹雪的對立真給她帶來的很大的苦惱,讓她從無憂神女成了苦愁信衆,讓左輕侯沒來由的竟也會覺得内疚。
他僵了很久道:“……我也不知道無情的下落,他那日是來了擲杯山莊,但在當日就走了。”
左輕侯皺眉道:“這件事我府裡的所有人都能證明,甚至我的好友施孝廉也能證明。”
“當日他與我是一同送走盛大人的。”
風秋聞言沉吟了片刻,複又慨然笑道:“原是這樣,哎呀,這真是錯怪左二爺了。左二爺你可還好,需要我扶你一把嗎?”
她噓寒問暖:“也是我不對,知曉西門與無情大人有故,竟也沒攔着點。左二爺受驚了。”
左輕侯是真有點驚魂不定,西門吹雪尚未收劍,他下意識扶住了風秋的胳膊,仍是未敢動彈:“哪裡,這都是——”
西門吹雪還在,左輕侯也知道他性子和薛衣人不同,到底沒敢說太狠的話,隻是從鼻子裡“哼”出了一聲。
目睹了一切的冷血:……
被迫目睹的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忽然就道:“我答應幫你的事情算不算做完,做完我就走了。”
他這話是對着風秋說的,十足十就是要拆風秋的台。風秋卻半點神色都不改,在左輕侯有些狐疑的表情下歎息道:“西門,你我好歹也是朋友,哪有護送我弟弟護送一半的道理,況且,今日的事你也不是這樣答應我的。”
風秋知道西門吹雪肯定會拆台,他這個人驕傲的很,哪裡是會乖乖給人做“劍”的?風秋就猜到他肯定要拆台,一早準備了話堵他。她回答的話裡一個字都沒帶作假的,她與西門吹雪确實約定了要保護好冷血,也約定了今日一起逼迫左輕侯問出無情的下落。如今冷血的危險還不算解除,左輕侯處也沒能得到無情的下落,所以西門吹雪的事情的确沒有做完,也沒有做好。
至于具體的事實真相……都說了西門吹雪是個驕傲的人,他會和左輕侯說那麼清楚嗎?
當然不會啦!
他懶得理會左輕侯!
果然西門吹雪在聽到風秋的回答後在衆人的視線下冷笑了一聲。西門吹雪不常笑,他冷面冷清的性格江湖皆知,故而他這一笑,左輕侯差點又重新坐回椅子上,連冷血都多看了一眼,可風秋卻似半點都不在意。
她扶起了左輕侯,對西門吹雪溫聲笑道:“西門莊主一諾千金,該不會食言吧?”
西門吹雪瞧了風秋好一會兒,方收劍回鞘。
“江楓,你最好祈禱這一次你還能赢我!”
風秋道:“哎,西門莊主這話又說的奇怪,你我既然要比試,我哪裡會不希望自己赢?”她半嗔道:“祈禱哪夠啊,我肯定還要再上柱頭香。”
年輕的西門吹雪,還沒有見識過真正江湖險惡人心不古的西門吹雪發出了一陣:“……”
他幹脆不搭理風秋了。
風秋:我搞不定移花宮那兩大的和李家那小的,我還搞不定一個家裡蹲的你?呵。
風秋低笑了聲。左輕侯看了看西門吹雪,琢磨了下兩人的對話,低聲對風秋道:“西門吹雪之前不是輸給你了嗎?怎麼他要奪回名位,逼你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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