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我就不一樣了,我被生活摁在地上摩擦。
第37章
風秋進了關着施孝廉的屋子。
不消片刻,她走了出來。
冷血有些驚訝她速度這麼快,不由往最糟的情況去想。他皺眉道:“又把自己砸暈了?”
風秋搖了搖頭。
西門吹雪倒是對她有莫名的自信,全不覺得施孝廉能接着負隅頑抗。他瞥了她一眼寂靜無聲的屋子:“他不知道?”
風秋沉重地搖了搖頭:“不是。”
她擡起頭,神色一時複雜極了:“我還沒問,他就全說了。”
冷血:……?
西門吹雪倒不意外:“知道了還這幅表情?”
風秋歎息:“這不是太沒有成就感了!”
冷血:“……”
冷血,名震江湖的罪惡克星,入行時間雖還算不上場,但審訊過的敵人沒有幾十也有十幾。他幾乎遇見過各種各樣的敵人,嘴比牙齒還硬的“啞巴”或者滿口謊話毒汁的“騙子”,他都經曆過,就算是像施孝廉這樣自持身份一時迫得他動不了的,冷血也不是沒見過。
……但他真的沒見過前一刻還心如秤砣,下一刻就比繩子都軟的情況。
冷血碧色的眼睛裡第一次透出了對于自己過往緝捕生涯的迷茫:他是不是功夫練的還不夠到家,怎麼風秋沒開口就能解決的事情,換成他就不行?
西門吹雪看了冷血一眼,似乎明白他在想什麼,便開口說:“别想了,她的辦法你用不了。”
風秋張口又閉口,最後看着冷血那張臉想了一會兒,又說:“話不能說這麼死,這世道上也不是沒有難辦的女犯……”
西門吹雪順着風秋的視線也看向了冷血,眼中隐有趣味。冷血年紀雖不大,但也是這麼些年走下的老江湖,他幾乎是即刻感到不太妙,憑借直覺切斷了先前的話題。
冷血急迫地問:“有大師兄的下落?”
風秋的臉上露出了最痛快地笑容。
她說:“花金弓和施孝廉這對夫妻真的很有意思,花金弓綁人千防萬防卻不記得防自己的夫君,施孝廉千怕萬怕卻敢替花金弓做幫兇。依我看,左二爺就算再憋足了力氣想拆掉這對未來夫妻怕也是白塔,這兩人明面瞧着貌合神離,實則是心有靈犀才對。”
大約十幾日前,無情追着赈災銀的線索到了松江府。為能更加方便的搜尋赈災銀,他當然會第一時刻去尋求松江府的勢力幫助。
彼時薛衣人的弟弟恰好重病,他守着弟弟不願再次卷入江湖風波,便婉拒了無情的請求,同時給無情指了擲杯山莊這條路。無情因此拜訪擲杯山莊,巧的是,他拜訪的那一日,正是左輕侯跟施孝廉發火,逼他取消婚約的那日。
花金弓聞訊提着鞭子殺進擲杯山莊,鬧得是雞犬不甯,也得虧那日是無情在,場面方才沒有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但事情鬧成這樣,無情想要左輕侯幫忙的事情自然是耽擱了下來,等他能與左輕侯單獨談話的時候,已經是月下三刻了。
左輕侯自是答應出人出力,替他去從販夫走卒中搜尋有關消息。無情道謝,當夜本是要住進擲杯山莊的。之所以沒有住進去,那是因為晚間花金弓又鬧來了。
無情不喜鬧劇,當下便同左輕侯告辭,打算離開擲杯山莊。所以左輕侯當日說無情離開了,并沒有說謊。但他藏了一句沒說,那就是花金弓對無情見色起意,在無情離開後,也非常幹脆的追了上去。在之後,左輕侯便沒見過無情了。
左輕侯聰明,他猜到無情失蹤肯定多少會和花金弓有關,他雖不相信花金弓有能耐抓了無情,但無情畢竟腿腳不便,這兒又是松江府,一切難料。而無情失蹤後,施孝廉也突然閉門不出,左輕侯再傻也能猜到施孝廉怕也是和這件事有關了。所以面對風秋他們的質問時,他才一時咬死了不說。不為其他,就為着施孝廉的安全。直到花金弓再一次闖入,徹底激怒了左輕侯,他一方是為了解恨,一方也存着“把一切扣在花金弓頭上一石二鳥”的心思,話裡話外,都引着風秋他們去注意花金弓。左輕侯這麼做了以後,心裡大約還是覺得對不起朋友的,所以從那日起,他連施孝廉的帖子都不收了,而這一點在施孝廉的眼裡,則是左輕侯氣急,已經徹底放棄他的意思。
施孝廉自己也心有愧疚。他與左輕侯相交多年,也清楚對左輕侯而言神侯府是他的朋友不是敵人。但花金弓和另一個帶着面具的人将昏迷的無情綁回來的時候,他實在是怕急了,又習慣性地不敢多問花金弓的事情,等一切塵埃落定,他從花金弓和面具人的對話中意識到他們捆的人是“無情”的時候,已經為時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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