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九甚至忘記了喝湯,呆呆的看着牧之琴。
牧之琴擡起頭對上司九的眼神,他的神色突然變得柔和:“需要我等你吃完再繼續說嗎?”
司九立馬把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樣:“你說你說。”
牧之琴找了一個讓身體放松的姿勢:“其實,母親死後我聯系過那個宇宙一次,但是那邊對于母親的死沒有說任何話,隻是對我下達了一個冷酷的命令--繼續調查。
“說實話,當時我很憤怒,我不知道母親那麼辛苦到底是為了什麼,後來我就再也不聯系那個宇宙了,一直到……兩個月前。”
牧之琴說到這裡沉默了,司九滋溜滋溜的喝湯,沒有催促,隻是眼睛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過了有一會兒,司九放下湯碗:“是因為,你知道有人要殺你了嗎?”
牧之琴點頭:“我其實一直期待着他們接受我,但是,最後我依舊被放棄、被背叛。”
司九不知道牧之琴遭遇過什麼,但是看着此刻他的眼神,他感覺很悲傷,很難受。
牧之琴深深呼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既然如此,我決定繼續母親的遺願,況且,即使沒有我的協助,也無法阻擋另一個宇宙的步伐,倒不如……”
司九脫口而出:“你要阻止這場戰争……不,你是要進入這場戰争,對嗎?其實,即使被背叛,你也根本沒有複仇的打算,你無法阻止一個宇宙的戰争,所以,你想利用自己所有的力量,盡你所能,為這場戰争中的人做些什麼,即使自己被傷害,你也不想傷害從未傷害和背叛過你的無辜的人,是嗎?”
牧之琴怔愣的看着司九,突然一笑:“小九,你想多了,你把我想的……太好了,我根本不是那樣的人啊!”
司九張嘴、合上,最後眨眨眼:“哦。”
“小九,你記着,我其實,不是一個好人。”
“我也不是好人。”司九撩起眼皮看他,突然說道,“我不會背叛你的,永遠都不會。”
牧之琴點頭:“我知道。”
不是“我相信”,而是“我知道”嗎?司九腦海中閃過什麼,他努力去抓那道靈感,但是那道光一閃即逝,他什麼也沒抓住,隻是在心中留下了說不清道不明的疑問。
牧之琴這邊突然接收到消息:“小九,目的地到了,我們過去。”
司九起身:“我也去嗎?”
“對,你和我一起過去,穿越兩個宇宙并不是那麼容易的,至少現在他們還不能随意穿梭于兩個宇宙之間,黑洞深淵裡有一個關鍵的問題需要解決,那就像是一把開啟兩個宇宙的鑰匙,隻要把這把鑰匙拿到手,至少暫時,我們能掌握主動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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