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路小厮問顧師言這姑娘是什麼來頭,說要把他們酒樓人全殺光。顧師言拍了拍小厮肩膀意示安慰。
三樓西頭一間客房内,璎珞鬼妹被反綁在一張靠背椅上,身上披着一條羊毛毯,可以看出裡面隻穿着薄薄亵衣,她又是跺腳又是罵人,說不定是因為冷得難受,以此取暖。見到顧師言進來,璎珞先是愣了愣,随即罵起顧師言來了:“原來是你,是你這狗賊抓我來的,那小妖婦中了驚魂咒關我什麼事!枉你還跟酋龍稱兄道弟,你快放了我,不然叫你不得好死!”
顧師言沖她作了一揖,想要說話,喉嚨卻堵得難受,便打手勢讓酒樓小厮給他倒一碗茶水來。這小厮腿快,轉眼便端來茶盞。顧師言喝了兩口,清了清嗓子。
璎珞鬼妹這下子倒有點吓到了,她見顧師言話也不說,慢條斯理的喝茶,以為要狠狠地對付她,說不定會殺死她,不由得身子發抖,牙關發顫,瑟瑟道:“你,你想幹什麼?”
顧師言又作了一揖,道:“多有得罪,在下這便為公主解去繩索。”說着,從後解開璎珞手腕上綁着的麻繩。
璎珞坐在椅上不動,雙手互撫手腕上的留下的紅印,猛地站起身重重打了顧師言一記耳光。顧師言沒有閃避,還沖她笑了笑,這笑容比哭泣還凄慘。璎珞睜大了眼睛看着顧師言臉頰上清晰一個手掌印,她也愣住了,身上披着的毛毯滑落在地。卻見顧師言轉過身,背對着她,說道:“公主披上毯子吧。”
璎珞低頭一看,不由得大羞,原來亵衣襟扣開了兩個,酥胸玉乳露出大半,趕緊扣好,披上羊毛毯,裹得緊緊的,帶着哭腔道:“你們唐人欺負人,嗚嗚嗚嗚。”
顧師言挨了耳光還要向她緻歉,一邊叫小厮去雇馬車,好送璎珞鬼妹回去。
璎珞鬼妹裹着毯子坐到馬車上,顧師言與阿羅陀騎馬相随。一夜的奔波一夜的呼喊,顧師言現在隻覺全身發冷,他剛剛問了那個小厮,小厮說一個瘦小的白衣漢子和一個白衣女郎四更時分乘馬車過橋出成都,小厮還說那白衣女郎滿臉淚痕。
天色明亮,街道行人熙熙攘攘。顧師言心中一片茫然,看看四周陌生的景物,聽着滿耳蜀地方言,心裡在問自己:“我這是在哪?我來這裡做什麼?”他是陪衣羽來成都看楸玉楸枰的,現在棋枰被盜,衣羽也走了,他留在這裡還有什麼意思!
還未到跳蹬河酋龍住處,杜瀚章與酋龍等人已聞訊急急趕到。那璎珞鬼妹撲在酋龍懷裡撒嬌弄癡,酋龍好言相慰。璎珞鬼妹道:“殿下,你一定要答應我一件事,不然我不活了。”
酋龍輕撫她的背脊,道:“好好好,你說你說,要我為你做什麼?”璎珞鬼妹一扭頭,指着顧師言道:“我要你把這個人給殺了!”
衆人大驚失色,不知顧師言如何得罪她了。酋龍瞪着顧師言,問璎珞道:“他把你怎麼了?欺負你了?”璎珞緊了緊裹身的毛毯,裝出哭腔道:“這混蛋偷看我身子。”
“啊,”酋龍一下子跳起來,别看他平時好像挺煩這璎珞鬼妹,可一聽說她被别人占了便宜,醋勁大發,兩眼圓睜,瞪着顧師言,喝問:“此事當真?”
顧師言萬沒料到會遇上這種尴尬事,喉嚨痛,說話也不利索,對璎珞鬼妹道:“璎珞公主,你可不要亂說。”面容一肅,莊言道:“酋龍大哥,瀚章兄,我顧訓會是那種無恥之徒?”杜瀚章忙道:“酋龍,顧訓決不會是那種人。”就連一邊的杜存誠也連連點頭。
璎珞鬼妹大大的生氣,突然甩掉羊毛毯,露出緊身亵衣,細腰豐胸,手臂大腿淺棕色的肌膚裸露在寒冬朝陽下,泛出黃金般的色澤,這璎珞鬼妹其實很美。隻聽她尖叫道:“我這個樣子被他擄去,大加羞辱,他不是無恥之徒是什麼?酋龍,我璎珞鬼妹是你的女人,你今天不替我出這口惡氣,你就不配做南诏國的男兒。”
酋龍被璎珞鬼妹這幾句話激得暴跳如雷,粗壯的脖頸青筋綻起,一張臉漲成豬肝色,霍地拔出腰間佩劍,跳到開闊處,大聲道:“來來來,顧師言,今日便依我們南诏的規矩,比武争女人,若是你勝了,璎珞鬼妹便跟你,若是你輸了,就留下你這顆吃飯的腦袋。”說着,劍尖指天,示意顧師言拔劍來鬥。
一邊的璎珞鬼妹興奮得兩眼放光,她最願意看到酋龍為了她與人争風吃醋,隻是酋龍是南诏王子,沒有哪個男子敢與他争女人,因此璎珞鬼妹總是擔心酋龍不愛她,這下子看到酋龍如此火暴,芳心甚慰,卻全不想這刀劍無情,說不定酋龍便有性命之憂。
杜瀚章與酋龍手下一幹人盡皆色,一齊注目顧師言。顧師言朝酋龍走近幾步,酋龍喝道:“拔劍。”顧師言的佩劍昨夜遺在九眼橋了。酋龍沖杜存誠道:“把你的劍給他。”杜存誠眼望師兄苦楮,苦楮搖頭。
顧師言道:“且慢!酋龍殿下,璎珞公主絕非在下擄去的,在下自有心愛之人,怎會與你相争。”璎珞鬼妹叫道:“不是你也是你手下。”顧師言朝身後的阿羅陀一指,道:“随在下入川的就隻有這一位手下,杜存誠将軍可以作證。”杜存誠道:“是。”
璎珞鬼妹道:“明裡是一個人,暗裡誰知你有幾人?那白衣小妖婦不是你未過門的妻子嗎?你能脫得了幹系!”
顧師言聽着璎珞鬼妹的質問反而覺得有一絲甜蜜,衣羽人已遠去,卻還與他藕斷絲連,當下道:“璎珞公主說得是,在下委實脫不了幹系。”
酋龍語氣放緩,道:“顧師言你行事也太過了,鬼大将雖然不該下那驚魂咒,可你也不該縱容手下半夜三更的把璎珞擄去呀,是不是有點欺人太甚?”
璎珞一看勢頭不對,酋龍不像起先那樣怒發沖冠了,跺腳道:“我被他們擄去備受驚吓不算,這姓顧的一早來給我解繩索時,卻乘機在我身上亂摸,色迷迷的盯着我胸脯猛看。”
璎珞鬼妹的酥胸極是誘人,這點酋龍熟知,聞言大怒,用劍指着顧師言,道:“你本是我請來的客人,但你如此羞辱于我,也怨不得我不講敬客之道了,來受死吧。”對杜存誠喝道:“快把劍給他。”杜存誠不敢違命,解下腰間佩劍,連劍帶鞘雙手捧上。
一邊的杜瀚章連叫使不得。顧師言不接劍,對璎珞鬼妹道:“璎珞公主,你如此胡言亂語不怕辱沒了自己身份?”璎珞鬼妹銀牙一咬,兇巴巴地道:“我要你死!”
杜存誠靠近璎珞,壓低聲音不讓其他人聽到:“鬼妹,這場武比不得。這姓顧的劍法高強,我師兄大繁樹就曾敗在他手下,我們殿下雖說受教于著名劍師,但殿下乃千金之體,與這姓顧的匹夫決鬥,豈非貴賤不分。我們幾個又不能幫手,萬一被這姓顧的僥幸赢了一招半式,豈不糟糕。”
酋龍聽不清杜存誠在嘀咕什麼,叫道:“啰唆什麼,快把劍給他,我不殺手無寸鐵之人。”
璎珞鬼妹素知大繁樹武功高強,聽杜存誠如此說,倒的确有點慌張,心想弄不好真被這姓顧的赢了去,那我不就成了他的女人了嗎?那可大大的不妙。這下子璎珞鬼妹有點拿不定主意了,看看酋龍又看看顧師言,酋龍明顯比顧師言健壯得多,怎麼看都應該是酋龍強,但事關終身大事,确須慎重,不要惡氣沒出成,反而把自己給賠進去。璎珞鬼妹走到酋龍跟前,附耳道:“聽說這姓顧的唐人武功很厲害,殿下有沒有把握打敗他?”
酋龍心高氣傲,璎珞這麼一問無異于火上加油,隻見他環眼圓睜,大吼道:“顧師言,不管你武藝如何高強,今日非與你拼了不可,你再不拔劍就是輕視于我。”
顧師言被逼無奈,真有點哭笑不得,隻得取過杜存誠手中之劍,心道:“我顧訓若是命喪酋龍之手,那可真是天大的冤枉,這世上隻有衣羽才值得我去以命相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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