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看着那幾人頭上插的孔雀毛,眉毛突突亂跳,便請了孔雀來詢問一二。
孔雀來時裹緊了狐裘靠在門口對祁王說:“既然我能保你國家百年安泰,你又何必庸人自擾?”說完又對祁王抱怨:“冷死了,沒什麼事我就走了,我家非非還等着我呢。”
他連門都沒進,轉過身,發絲帶着寒氣,不屑的離開了。
原來祁王和大臣們的質疑,在孔雀眼裡竟是那麼愚蠢的行為。
孔雀在祁王面前驕傲無比,但在長琴面前便換了一副淚已漣漣的樣子,他化出原身站在長琴面前哭訴。
話說這孔雀真的漂亮啊,綠的發藍羽毛,身姿矯健,比一般的孔雀要大好幾倍呢,可是呀,這孔雀唯一的美中不足便是尾巴上秃了一小塊。
他哀鳴道:“鳳君要是再多幾個诋毀你的人,孔雀怕是要晚節不保了。”
長琴不語,默默地摸了摸他的尾巴,清清冷冷的說:“你可是有意見?”
孔雀被他摸的脊背發涼,咻的一聲化作翠衣青年,讨好道:“若是為了鳳君,我這一身的毛都讓鳳君拔去了我也是心甘情願的。”
長琴收了手,自然知道孔雀最喜歡嘴上讨個便宜,其實還是一隻好孔雀的。他問道:“你自己的事,回血靈山說清楚了麼?”
孔雀點頭:“都說清楚了,我說鳳君在曆劫,我來助你一臂之力,他們不僅不生氣,還把我轟了出來。”他笑,繼續說:“說我若是護不得鳳君周全,也不必回去了。”
“白鶴沒說你這理由找的太過堂而皇之了麼?”
“他啊……”孔雀道:“他沒有理我。”
嗯,是白鶴的做法沒錯了,他大概都懶得同這厮說話了。
“孔雀,這兩日你再回血靈山一趟。”長琴道:“我有一事托你去做。”
這年的洛淵十九歲,這年的長琴一千八百歲,這年下了雪,窸窸窣窣的越下越大。百裡皇城同無數個冬天一樣,是一片一望無際的銀白色。
鸾鳳宮十四歲的小公主一身毛絨絨的小夾襖坐在窗前,懷中抱着一個熱乎乎的湯婆子賞着外面的雪景,她在思考,自己究竟是做了一件錯的事,還是一件對的事。
這件事,是她拿自己的一生去賭的,賭他就算不是深情無雙,也是能一直待她好的,因為她放不下自己的深情無雙,那樣自私,對自己。
賭他就算是若即若離,她患得患失,在一切風平浪靜之後,歸屬感便會如期而至。
她并不傻,從始至終,一直在索求的是她,但她不知道自己的愛在他心裡究竟值不值錢。
屋裡裡的炭火盆燒的啪啪作響,炭火盆旁邊撲了一張毯子,毯子上躺着呼呼大睡的軟軟。
守門的丫頭敲了敲門走了進來,站在門口撣了撣身上的雪花然後做了一禮,遞上一封信。
君默琅瞅着那丫頭眼生的很,問道:“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
那丫頭低眉順眼,仍是保持着遞着信的姿勢說:“奴婢是新來的。”
君默琅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接過信來打開。
那丫頭又做一禮,退了下去。
信上寥寥幾字:子夜皇城門口,私奔否?
落字阿淵。
這個時候……能出城嗎?
正當君默琅躊躇的時候,剛才出去那丫頭又捧了一身衣服回來,拿的是下人的衣服,交給君默琅讓她換上。
君默琅汗顔,問她:“你是洛淵的人吧?”
那小丫頭很無辜的搖搖頭:“奴婢不是呀,洛淵是誰呀奴婢不認識……”
“你下去吧。”君默琅歎息一聲道:“我換衣服。”
“奴婢在外面候着。”
也不知道長琴買通了那家的官兵,那小丫頭領着君默琅一路含無障礙的走出了皇城。走的時候君默琅怕軟軟自己留在宮裡寂寞便披了件披風将軟軟藏在了裡面,出了城那丫頭便停下了腳步,目送君默琅離開。
君默琅走後,那丫鬟依舊挂着毫無破綻的微笑,待官兵将門關好,她一揮袖,兩名官兵便栽倒在地。她優雅轉身走進那片雪地,頗有風度的彎下腰抓了一把雪捏了一個雪球,在手中掂了掂,一擡手砸向遠處的陰影裡。而後伸手使勁将頭上的钗子頭飾粗暴的扒了下來,緩緩化作翠衣男子。翠衣男子青絲披肩,驕傲的揚起頭顱對着陰影喊道:“虧你是仙我是妖,躲起來算什麼能耐?”
陰影中走出一位紫雲袍的青年,手中拿着剛才他投過來的雪球,歎息道:“天君又不扣你的俸祿,再說了,我扣的俸祿都是算在你家鳳君頭上的,讓你扮做女子去做事其實也是為了你家鳳君啊。”
“什麼狗屁歪理。”孔雀冷道。轉過身便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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