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他話音頓了頓,輕聲道:“……我當然明白。”
程霁從宿醉中清醒過來時第一感覺是頭暈。
他下意識擡手想揉一揉痛的像是快要炸開來的腦袋,搭在床上的手剛一擡起便随着一陣“叮叮咣咣”的聲響被扯住了。他愣了一下,緩緩将眼睛睜開,眼前卻被什麼東西遮住了視線,透過一層柔軟的黑色布料什麼也看不真切。
大腦裡那點僅存的零丁醉意徹底被目前的狀況吓褪了個一幹二淨,腦中飛速轉動着思考昨晚發生了什麼,好一通搜腸刮肚後才從腦海中某個角落裡摳出一個支離破碎的畫面。
他和宋郁兩個人靠在陽台喝酒,從傍晚一直喝到夜裡。後來宋郁與他聊了很多,無趣的生活,放棄的事業,無能為力的愛情……
再後來,他知道哭了,好像還罵了些什麼,但在腦海中所有的言語仿佛都散進了夜風裡,他聽不清,也記不起來。而宋郁則手裡拿着酒杯半倚半靠在矮桌一旁的軟墊裡,目光沉得毫無光芒,悠長的望着遠處,嘴裡哼唱着一首他有些耳熟卻叫不出名字的歌。
想到這裡,一陣雞皮疙瘩一直從程霁的脊梁爬上頭皮。
不會是宋郁對他做了什麼吧?
程霁慌忙扯了扯手腕上金屬質感的鎖鍊,雙腿也被強制分開,腳腕被禁锢在床尾無法挪動。
這人還有這癖好?
他一時有些慌亂,在床上艱難地扭動了幾下。在一片刺耳的金屬碰撞聲中,他突然聽到了椅子摩擦地闆的細微響動。
腳步聲越靠越近,程霁聽到了自己幾乎破膛的心跳。
他繃緊了神經,喉頭滾動了一下,緊張道:“你,你要幹嘛?”
那人靠的很近,近到他身上那股濃濃的酒氣混着苦澀的煙草味鑽進程霁的鼻腔中,将他本就頭暈腦脹的大腦熏得更加昏沉,他偏開頭極力想要避開來人,那人卻已經整個身體欺身覆了上來。
程霁怒極,張口罵道:“我操你媽——”
于此同時,一道熟悉的聲音低沉又沙啞的在他耳邊響起:“醒了?”
程霁脫口的髒話忽而便被這一聲問話止住了。
他緊繃的身體逐漸放松下來,神經卻未曾感到片刻松懈,努力壓抑住鼻間因為聽到對方的聲音就開始泛起的酸澀,微微張開雙唇,嗓子裡卻緊的幾乎發不出聲音來。
季清安一雙沉着的眸中含着明顯的醉意,看向身下渾身赤裸的人時那眼神裡是毫不遮掩的貪婪。
被蒙上雙眼的程霁自然是沒能看到,身上成年男子的重量将他牢牢壓在身下,緊接着一雙帶着溫度的大手撫摸上他的腰,他這才察覺到自己竟不知何時被扒光了衣服。
那雙手沿着他的腰線要命地上下遊走,他好不容易才從發緊的喉嚨裡擠出幾個字來,“你……幹什麼?”
“你說我幹什麼?”季清安沉着聲音說完,低下頭湊唇含住眼前程霁那小小一粒耳垂在舌尖裹吮。
唇齒間津液與耳垂軟肉吮吸出的細微水聲順着耳道清晰地傳入程霁耳中,這以往他最抵擋不住的催情的舌濡聲這會兒卻令他從心底裡産生無法克服的抗拒。
他偏了偏頭企圖躲開季清安的挑逗,幾經克制的聲線依然輕微顫抖着,連帶着身體都顫動起來,“放開我……”
季清安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話,忍不住從喉間哼出一聲冷笑,手上的動作非但沒有半分松懈,反而揉捏在他腰間肌膚上的力道更重了些。他的吻鋪天蓋地的落在程霁的頸側,像是一頭飽受饑餓的獸在極度的渴望中抛棄掉所有的耐心,全無絲毫往日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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