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臨。”穆炎放下巾子,攏了我的頭發,一邊已經就了吻過來。
“……嗯?”他每次都拗着要擦幹了頭發才開始,忍得辛苦的還不是他自己。
“為何?”
“什麼?”原本盤坐在床上,此時順勢朝後交出體重,伸開腿,慢慢滑躺下來,任由癢癢熱熱的吻從背肩胛,路過肩頸交接,略略彎了彎繞了路,朝鎖骨胸前而下。
穆炎忙活了好一陣,才勉勉強強抽出空來,繼續問完整,“留在劭……為我……麼?”
除了動動手指把玩他的發,實在倦怠于其他動作,輕輕拽拽,剛要開口,忽然想起,于是問了句,“眼下,隔牆無耳罷。”
穆炎稍離,停了會,點點頭,“怎麼?”
“嗯。”他的手上帶了繭子,一路從腰側滑過髋側,撫過大腿外沿,引得我一陣微顫。幾年前忽然新多出來的部分被他撩撥,于是連說話也都不調了,“的确。無、無關新地、與否,俱是借口,嘿,借口。隻是、不想别離,僅、僅此而……”
穆炎翻轉身,堵了唇去。
他有些急躁,好像要把全部力氣在這麼一個吻裡都用光似的。
所以,待到氣喘籲籲分開,我有些缺氧的暈暈昏昏。
不過,本就已經軟在席上任人宰割,暈不暈也差不離就是了。
“為何……”穆炎側支起身喃喃問了句,埋頭下去,一邊還不忘嘀嘀咕咕,“為……何……”
他的吻全心全意,他的觸摸溫柔小心而有力,倦怠和疲憊慢慢被這些吻這些觸碰帶來的溫熱蒸騰散去。
我聽着他嘀嘀咕咕,覺得好玩,卻也心疼。摸索着探手捉了他一手,放到自己心髒所在的位置。
“這裡。”
“嗯?”穆炎撐身斜斜地覆上來,體重卻大多在他自己左手和兩膝那裡。
“這裡。這兩年空空的。”沒有重量的壓迫,說話比較順暢,“好不容易,僥幸重得,所以,不想稍離。”
深至靈魂的滿足感。
不想稍離,不想。
“……空的……麼?”穆炎的神色有些迷惘,語氣裡卻已經開始不自覺地彷徨哀傷起來。
“嗯。”空的。
雖然看上去事事諸好,可隻有我自己知道,偶爾夜半夢回,揮之不去的,不是那些火光人影,而是眼下觸手可及,光溜溜,熱乎乎的這個,那時候,一身黑衣,匕首擦了血迹,幹淨利落歸鞘,毫不遲疑叩了,平平闆闆禀道——大人請公子回府一叙。
所以,我定了“先生”二字為稱。
當時和主君的說辭,先生先生,先生與人,達天下,蔭後人。反正,中文的先生一詞,用以尊稱教者學者時,男女皆宜。
理由冠冕堂皇,卻不敢正視内心隐隐的悲傷——我隻是,不想再被人公子公子般喚了。
勾下他頸子交互了個淺吻,“眼下,又有了,滿了。”
穆炎指尖一動,唇舌間一頓一重,而後低低應了。
——他總是信我的。
本以為他會接着發燙發紅,不料手下皮膚剛剛開始重新升了升溫,視線從自己右手往上移了幾寸,穆炎一顫,“……時、時……”
“不是,不是你的錯。”他的身子微燙,遊走來很舒服,“也不是我的錯。造化弄人,穆炎。别怪自己。”
我不會苛刻到要求自己在那般的情況下去信賴他,去探明真相,穆炎也不該為了那些苛責自己。于事而言,或許結果就是唯一。可于情而言,所想所念才是重點。既然我沒有因而喪命,而他又重到了我身邊,那些,當初如何,也就不必要介意了。
穆炎埋頭,下巴扣了我肩,卻不應聲。
我撫着他背,他漸漸放松身子,落下體重來。沉甸甸的,溫實的,随着呼吸而起伏的,從微顫裡慢慢平複了些的,以及,硬硬實實,熱熱燙燙,精神抖擻地抵在小腹的。
“好、好多血。”穆炎的聲音比上次好多了,“一、一路……我以為,你會……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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