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瑜瑾對着燈光仔細核對了地契、銀票數額,然後一一裝好。數錢果然讓人快樂,程瑜瑾現在的心情極其愉悅。即便她知道,如何将這些商鋪錢财保持在自己手中,依然是場硬仗,也絲毫無法影響她的美好心情。
今夜對很多人來說都是個不眠之夜,慶福郡主連夜對了賬冊,對完之後,她很有些不能置信。倒不是說程老侯爺的身家不豐厚,但是和他們想象的,還要差很多。
他們以為,程老侯爺至少得有幾萬兩私産,可是現在分到他們每人手中的,不過五六千兩罷了。陪嫁嬷嬷端了杯熱姜茶進來,見裡屋還是亮着燈,慶福坐在燈下緊緊皺着眉頭,不由心疼:“太太,夜已經深了,您快歇一歇吧。那些賬本您已經盯了一晚上了,仔細傷了眼睛。”
慶福郡主疲憊地揉了揉眉,她接過陪嫁嬷嬷端來的熱茶,掀開茶盞,緩慢地吹着熱氣。陪嫁嬷嬷在慶福郡主腰後塞了一個靠枕,自己站到美人榻後面,熟稔地替慶福捏着肩膀。
慶福郡主也着實累了,她向後靠在欄杆上,抱怨道:“賬本上字寫得又小又密,看了一晚上,眼睛都花了。”
陪嫁嬷嬷勸:“郡主,您也不要太累着自己了。您雖是侯府主母,可是現在大房二房還沒分家,您替侯府掙了錢也要歸在公中,一起讓衆人花。自己勞累不說,還落不着好,稍有差池就要被二房說風涼話,何必呢?”
“我哪裡不明白這個道理。”慶福說道,“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當初在娘家不懂事,不覺得管家有多複雜,來了宜春侯府後才曉得萬事艱難。尤其是我還要管這麼大一家子,我那婆婆看着大度,其實放事不放權,家裡大事凡事都要她來點頭,但是柴米油鹽之類的瑣碎,卻讓我來操心。我要和下面的丫鬟婆子扯皮,要讓老夫人滿意,還要不讓二房揪到錯處。我這個大太太看着威風,其實一地雞毛,要不是為了寶兒,我才不樂意接手中饋呢。”
陪嫁嬷嬷聽到了不說話。慶福郡主這話說的有對有錯,她是當家太太,成天抱怨管家難,吃力不讨好,可是沒有侯府公中流水一樣的現銀,她怎麼能攢下幾千兩銀子,幾乎讓自己的嫁妝翻了倍。别的不說,光說侯府每個季度做衣服的布匹,就是從慶福自己的布莊買。莊家是她,買家也是她,可不是她想怎麼定價就怎麼定價,想買多少就買多少。這些年下來,慶福倒騰了多少侯府公中錢财到自己手裡,恐怕不好算。
慶福郡主現在口口聲聲抱怨着吃力不讨好,若是讓她讓出管家權力,她還不幹呢。
陪嫁嬷嬷沒有提這些,依然一昧順着慶福郡主:“太太說的是,您為侯府委實付出太多了。”
慶福說完婆婆和妯娌的壞話後,心裡果然舒坦了很多。她看到桌子上的賬冊,猶自不甘心,一頁頁飛快地翻動着。然而不管她怎麼看,上面每年的營利,就是那麼多。
慶福盯着賬本上的數字,擰眉說道:“老侯爺就這麼多家底嗎?我總覺得不至于。他這些年又是買田地又是置書畫,花錢沒見少。何況他還供着兩處宅院,光一個程元璟,十年讀書下來就得花費多少銀兩,更别說程元璟科考後授官,老侯爺不知道塞了多少錢打點。他一次能拿出幾千兩應急,可是每年的進項,怎麼連三千兩都不夠?”
陪嫁嬷嬷提醒:“太太,還有一半産業在二房哪裡呢。”
“我知道,就是算了二房的不到三千兩,我才覺得奇怪。”慶福合上賬本,皺眉道,“嬷嬷,你說,老侯爺是不是另有掙錢營生,偷偷給别人了?”
如果程瑜瑾在此,一定要應一句“沒錯”。程老侯爺最掙錢的幾個鋪面,以及多年來積攢下來的現銀,現在都在她的名下。銀子放在那裡又不會變多,程老侯爺有盈餘後,無非便是置辦田産、兌成金子保值。金子陰差陽錯被程瑜瑾拿到,而程老侯爺在金陵置辦的田産,也落到程瑜瑾手裡。賬目上的現銀都以其他形式置換了,慶福現在翻看賬冊,可不是覺得少麼。
其實陪嫁嬷嬷覺得一年三千兩進項并不少了。要知道慶福吃住都在侯府,衣食住行都花侯府公中的錢,每個月都有月例銀子,年底了等侯府名下田莊送來收益,慶福還能跟着拿分紅。這樣一來,錢财隻進不出,無論外面的産業掙多少都進了私人口袋,現在大房拿到了程老侯爺的兩個鋪面,一個田莊,每年又能多兩千兩進門,委實不少。
何況,這些都是意外之财,是程老侯爺送給兩個兒子的。慶福現在不滿意,無非是貪心不足,想要更多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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