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太多了。“梅林雙手抓住羅瑪尼的肩膀,“是這樣,霍格沃茨曆年有聖誕舞會的傳統……”
“所以…您的意思是,您要找我當舞伴?”
“沒錯!理解的很快呢,羅瑪尼!”梅林一拍手,“你會答應的吧?”
“不行不行不行!”羅瑪尼連連擺手,“您可以找那些仰慕您的女學生,她們肯定答應!”
“不行啊,如果我邀請了一個,對其餘學生多不公平啊。”梅林表情認真,“而且我很有原則的,決不對女學生出手。”
原來梅林教授是這麼有原則、體貼的人!他真好!
“那…好吧。”羅瑪尼想了想梅林對他的種種幫助,勉強答應,“不過我沒有禮服,也不會跳舞…”
“好說!”梅林痛快道。
這個聖誕節前餘下的時光,羅瑪尼都在跟着梅林學習跳舞。他沒有絲毫舞蹈相關知識,本打算隻學支舞了事,但梅林态度卻很認真,從理論課開始,頭頭是道。到今天的實踐課結束時,羅瑪尼覺得自己參加個專業舞會都沒什麼問題。
“明天我會讓守護神去接你。”梅林笑着說,“我給你準備了禮服。”
“好、好的。”羅瑪尼對自己是梅林的舞伴這件事仍沒什麼實感,“那明天見,教授。”
那晚羅瑪尼閉上眼後仍在腦海裡複習舞步,夢中仍在和梅林跳舞…他幾次踩到了梅林的腳,場面一片混亂,金古譏諷地嘲笑道:“這就是你選舞伴的水平,梅林?”
他懷着内疚感驚醒了,打算起床再練習一下,一睜眼就意外地發現床腳放着一小堆禮物,他驚喜地從上面一個拆起。藤丸立香送給他一套巫師棋,羅瑪尼想起她已經抱怨好幾次他和瑪修的娛樂活動太匮乏了,羅瑪尼決定把學習巫師棋加入日程。下一件禮物是瑪修送的書,還有莫德雷德送的一大盒滋滋蜜蜂糖,達芬奇教授則送了他一個奇形怪狀的銀器,附有一張說明書,看起來應該是自制的。羅瑪尼是好學的好學生,開學不久就和達芬奇教授成為了朋友。最後一件禮物是一個小巧的包裹,裡面隻有一個樸素的戒指,梅林在字條上寫道:聖誕快樂,沒有多餘的說明。
會是什麼魔法道具嗎?羅瑪尼把戒指套在手指上,毫無動靜,他隻好暫且将戒指放進抽屜,他總不能戴出去——萬一被别人誤會就麻煩了。
下午三點鐘,羅瑪尼等到了雪白的小鳥,小鳥貼過來蹭蹭他的指腹。
“聖誕快樂。”羅瑪尼對小鳥道,小鳥鳴叫幾聲,抖抖翅膀飛在他前面,羅瑪尼不安地跟上它,推開一扇雕花木門,他之前從沒來過這條走廊。
梅林已經在房間裡等他了,“聖誕快樂,教授。”羅瑪尼小聲說。
“聖誕快樂。”梅林正悠閑地喝下午茶,“收到了不少禮物吧,我一路過來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着快樂的笑容,節日真好啊。”
“教授,您送的戒指是什麼用處?”羅瑪尼在梅林對面坐下,也拿了塊曲奇餅幹。
“用處?沒什麼用處,就是個簡簡單單的戒指,我昨天收拾房間找到的,覺得它挺适合當禮物而已。”梅林笑道,“羅瑪尼你思想太功利啦。”
羅瑪尼立刻檢讨自己,他怎麼就沒想到隻是個裝飾性的戒指呢?
梅林拿出一件淡藍色的長袍,“高興點,來,換上這個。”
“教授——我—”羅瑪尼瞪大了眼睛看向這件禮服,它有着紗質的層層疊疊的裙擺,可并不累贅,顯得精緻又華麗。
“不好看嗎?”
“不…很好看……”羅瑪尼咬着牙接過衣服,脫掉自己的黑色長袍。羅瑪尼身材本就較同齡男生更為瘦弱,這件禮服像是量着他的身子定做的,腰身剛剛合适,藍紫色的紗袖遮住他比女性寬一些的肩膀。
羅瑪尼臉微微泛紅,“可以嗎…教授?”
“當然。”梅林幫他整理好衣服,“聖誕節限定,叫我梅林,也别用敬稱了,沒有人會對自己的舞伴那麼客氣。”
“好的,教…梅林。”
梅林将羅瑪尼的橘粉色頭發編成松散的麻花辮,用銀質的花朵裝飾,又為他帶上水晶項鍊。在梅林替他化好妝後,羅瑪尼已經像個清秀美麗的女孩子了。
“真好看。”梅林挽住羅瑪尼的胳膊,羅瑪尼僵硬地發現他倆身高差竟然剛合适,“快到時間了,我們走吧。”
在踏出這件房子後,羅瑪尼就開始擔心被認出來。好在他們一路上誰也沒遇到,順利的進入門廳,禮堂裝飾的比前幾天更加精美了,冰雕在燭光下閃閃發光,梅林帶着他在教師席落座。
“梅林…羅瑪尼?!“達芬奇放下讀了一半的讀預言家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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