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夏冬低聲說道。
康浩楠微微點了點頭,轉身向外走去。
燈光映照下的玻璃隔斷映出身後夏冬疲倦的身影,如果現在可以陪在她的身邊,想必會得到更多的希望吧……康浩楠有些自嘲地想道。可遺憾的是夏冬顯然已經做出了選擇,于是他還是隻能在這樣的倒影中才能無所顧忌地看着她,直到她消失……
辦公室裡又寂靜下來,夏冬緩慢地收拾着手上的東西來到電梯間準備離開,手機這時卻在口袋裡嗡嗡地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林然。
“夏冬,阿姨剛剛在透析的時候突然昏迷不醒,正在搶救……”林然的聲音夾在一片忙碌與噪雜中聲嘶力竭地傳來,“夏冬,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夏冬?!”
“啪”地一聲,手機從夏冬的手中滑落,跌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閃亮的屏幕被摔的粉碎,隻剩下一個沒有生命的軀殼。
作者有話要說:揮手絹,周末俺去挂水,親們表等了...
第十章我們都是等待審判的囚徒
有些東西隻有更強大了才會得到,有些人隻有當自己更強大時才能去保護,康浩楠深深地明白這一點。
第21章
搶救室裡燈火通明,夏冬坐在走廊的長椅上,背包和外套零亂地散落在腳下,這讓她看上去像一個等待審判的囚徒。
“别擔心,阿姨會沒事的。”林然按了按她的肩膀。
夏冬靠在椅子上怔怔地仰頭看着亮的發白的燈光,半晌才閉上眼睛喃喃地道:“林然,我不是個好女兒,可我不能失去她。”
“我知道……”林然的聲音有些酸楚,沒有人比她更了解這對母女的相處模式,愛着對方,卻又無法停止地互相折磨。
搶救終于結束了,醫生宣布的結果還算樂觀,夏冬站在重症監護室的窗外看着剛剛脫離危險的母親,感覺仿佛有一隻巨大的手在揉捏着她的心髒,絞痛的厲害。
扶着牆壁走了幾步,身體沉重的酸痛和大腦的眩暈又開始控制着她,遠處有護士在來回走動,說着什麼,可是她卻沒有力氣說話,當膝蓋接觸地面的瞬間,她仿佛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夏冬,夏冬……”何意軒抱住倒下的妻子,看着她蒼白的面孔下大大的眼睛茫然地看着自己,可很快那光芒便隐沒了,她倒在他的懷裡。
“高燒三十九度,輕度肺炎。”夏冬的病房裡,林然拿着病曆責備地看向何意軒:“你們究意過着什麼樣的生活?她病成這樣你居然不知道。”
何意軒沒有說話,隻是面色蒼白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夏冬。
這段時間他和夏冬的生活正經曆着前所未有的寒冬,大部分時間他都無法見到她,而他呢?也許現在身上還帶着酒精的味道。
燈光下何意軒的臉色帶着明顯的疲憊,一向整潔幹淨的他居然連襯衫都沒有換,下巴上也長出了青青的胡茬。
看着床上病倒的夏冬,林然低低地歎了口氣:“你多陪陪她吧,我會叫護士關照些,有事打我的電話。”
“謝謝。”何意軒向林然道:“謝謝你照顧夏冬,也謝謝你在阿姨病倒的時候通知我。”
“拜托,你能對夏冬好一些嗎?”林然看着他:“或者幹脆放她自由。”
隻有她知道夏冬活的多辛苦,那個大學時快樂飛揚的女孩子自從結婚後,便再也找不回原來的活潑與樂觀,這場婚姻在她身上留下了太多的痕迹,殘酷地刻在了她的心上,将她的一切希望都劃的七零八落,再也無法尋回來。
何意軒沒有說話,隻是沉默地看着夏冬,冰冷的日光燈在他的臉下留下一道陰影,悲傷漸漸從他的身上漫延開,就像無數隻觸手将他的血一點點吸幹,再将寒冷的空氣輸進他的體内,隻剩下一個軀殼。
冬季的寒風在窗外肆虐,室内的人心裡卻更加寒冷,夏冬安靜地睡着,零亂的短發拂在精緻的臉上,長長的睫毛安靜地垂下,沒有傷心,沒有痛苦,她終于可以放松地睡一覺,即使醒來時仍要面對諸多的問題,可起碼這一瞬間她是幸福而安靜的。
醒來時已經是清晨,走廊裡響起護士們忙碌的腳步聲,身體上的酸痛有所緩解,卻還是無力起身。有什麼東西壓住了被角,夏冬低下頭看去,卻是何意軒伏在她的身邊。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他濃密烏黑的發和即使睡着了也微蹙的眉頭間,他是如此地俊美,險些讓她為了他而失去拒絕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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