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放在以前,何無頃或許也隻是看看就罷了,隻是如今——他确實是有些着急了。
秦駿一死,自己年歲已高,大啟必須有個像模像樣的後繼者,但這個人必然不能是吉王身邊的那團白肉。
秦安平的出現太是時候了,他的身份也太好拿捏了,這簡直就像是直撞進了何無頃的心口裡一樣……
不,還不能這麼決定。何無頃慢慢又将酒杯放下,眯眼看着“秦安平”又坐回到角落裡的席位上,心中忖度者這隻是個開始而已,還不能做什麼決定。
何無頃在打量秦浣的同時,秦浣也在暗暗觀察着何無頃的反應,等到重回時,他已不禁噙了一抹暗笑。而後裝作自斟自飲的稍稍舉杯,實則向遙在人群之中的趙擎烽示意,眼神中甚至帶了一絲得意的模樣:“該你了。”
趙擎烽揚眉一笑,天知道他有多麼懷念他的殿下剛剛那如十六年前一般,昂首挺胸,立于人前的模樣。
天知道——他又對這樣的殿下,有多少不宣于言的欲望。
按下心中對宴散後回文鴻苑的期待,再次戴上那早已習慣了的假面,痛飲三盞後散漫的起身,來到了殿上。
“臣趙擎烽祝陛下……喜迎新歲,輝澤八方,”說完也不顧什麼禮不禮,趙擎烽直接從身後捧出一隻金蓋小匣:“此乃臣從西北尋來的極品天河石,臣隻是個粗人也不懂雕成個什麼好玩意,就湊了這麼一匣來,送給陛下給娘娘們做首飾吧。”
那司禮的小太監随着他上前,打算接過那小匣子,卻不想被趙擎烽一晃,他非要自己将金蓋打開,将那一匣子大大小小,映着盈盈藍光的天河石在殿上招顯似的晃了晃才讓小太監收走。
秦渝看過後,也很是開心的誇了趙擎烽幾句,但到底隻是尋常珍寶,也并沒有多引人注意,就這麼過去了。
趙擎烽獻完了禮,回到坐席上,心中雖還算計着接下來的行步,但自覺今日之伏已然埋好,便隻等挨完這無趣的晚宴,回去做“正事”了。
既無歌舞玩樂,群臣獻禮也不過一二個時辰罷了,再加上李徽得了秦浣之前的授意,有心推動着這年宴早早的便結束了。
可等趙擎烽匆匆趕往殿外,打算與秦浣趁亂來個順路同行時,卻隻看到了守在外面等候着他的德多。
“主子托我給您帶個話,說擇日不如撞日,趁着今日晚宴結束得早,便将事兒都做完了了事,”德多便重述着秦浣的話,便回想着片刻前自己主子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忍着笑将剩下的話說完了:“主子還說,他今夜在苑裡收拾好了等您回來……”
趙擎烽無奈的笑了出來,想起殿上秦浣看他的眼神,原是在這裡留了手等着他呢。
“他等我?”趙擎烽順手一掩身上的衣袍,大步邁下大殿的石階,“那便看看今日之事,誰更快吧。”
說完,便胸有成竹的迎着烈烈寒風,向宮外走去。
秦浣雖離殿較早,但他卻并未出宮,而是候在無人注意的地方,撥弄着腰間的錦囊,隻待何無頃帶人經過時,便迎了上去。
那何無頃見着是他也是一愣,本隻是面上不動聲色的相互問候一番,卻不想秦浣卻俯身作揖,如晚輩向長者拜年般,甚至帶着幾分孺慕之情的說道:“安平祝大人新歲添福,康壽延年。”
何無頃又一眯眼,忙做出熱絡的樣子,上去扶了秦浣:“殿下,使不得使不得,這可折煞老臣了。”
秦浣溫雅的笑笑,又作揖道:“大人是長輩,又為我大啟瀝盡心血,怎麼就受不得安平這一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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