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奇坐在甲闆上,他聞着海風散發出沙漠的味道。浪花撞到船身再飛濺起來,讓他産生冰雪灑在身上而融化的錯覺。
陽光就這麼從天上灑下,将海面籠罩在一片金燦燦的輝光裡。
于是比奇會往邊緣挪一點,再挪一點,他想靠近那溫暖的陽光。直到他挪到暖融融的一處,仿佛伸手都能摸到光線。
他确實摸到了溫暖的東西,他睜開眼睛,那是桑多的胸口。
他愣了一下,而後悄悄地把手收回來。他竟就這樣枕着桑多的胳膊睡着了,也不知道桑多的手臂會不會發酸。
桑多的鼾聲沉沉的,若有似無地從鼻腔裡發出來。比奇打量着他的面容,聞着從他身上傳出來的那曾經令自己惶恐不已,此刻卻倍感心安和依戀的味道。
不過現在,理智自然占了上風。
昨天的一幕幕也驟然從腦海深處浮現出來,讓比奇羞愧得不懂該怎麼辦。桑多的話和自己的話不停地在耳邊糾纏,立即就讓他的後背溢出了汗水。
他小心地蜷縮更緊,想往旁邊挪去。
隻是他僅是動了一小寸,桑多便醒了。他睜開眼睛看到比奇的臉,而後阻止了他逃走的意圖。
“你想去哪。”桑多手臂一攬,将比奇重新圈回懷裡。
赤裸的胸口再次與比奇貼上,比奇瞬間不知眼睛該往哪裡看,手往哪裡放,糾結良久,最終才刺探着搭在桑多的腰。
“對不起,長官,”他低聲說,“我……”
不用他說完,桑多也知道他想表達什麼,于是他舉起手臂捋了捋比奇的後背,安慰——“你不用擔心,我很喜歡,我恨不得你天天這樣。”
比奇聽罷更緊張了,他的手不自覺地在桑多腰上握起拳頭。
然而這個話題并沒有進行下去,桑多睜開眼睛,望着窗外淡藍色的天空,思考着起床号應該在多久後吹響。
“今天我打算陪索坦松出去接人,我還是要去熟悉一下環境和程序,”桑多突然說,低頭看了一眼比奇,問道——“等會我們出發時把你送到科裡亞那裡,你們兩個能行吧?”
比奇點點頭,隻要不出門,他就不會被帶走,他知道的。
不過讓桑多和科裡亞都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回不需要他們主動出門。
阿諾瓦也學聰明了,他知道自己以特管員的身份不可能闖進索坦松的房間裡,但他能用自己的奴隸以衛生員的身份,讓他們的同胞毫無防備地出來。
同胞會欺騙同胞嗎?
或許比奇和科裡亞不會,但不代表其他人也不會。
(46)
在房間的另一邊,索坦松也早早地起了床。科裡亞睡得迷迷糊糊,起來幫他将酒和餅弄好,再給他翻出衣服,最後抱了索坦松一下。
“你老是要走,我好害怕。”科裡亞說。他沒忘記上次把比奇帶回來時的慘狀,那給他造成了不輕的陰影。其實現在索坦松離開得已經不算多了,剛跟對方時,索坦松一走就是一周,而且每個月必然要走一次。
那時候科裡亞就每天呆在房間裡,連陽光都見不到。
他不知道是跟着人們去林子裡伐木幹活更辛苦,還是一個人在房間裡望着窗外更難受。
索坦松不能給他任何書籍和報紙,唯一能進行閱讀的就是一本獸象教的書籍。那本書放在抽屜裡,或許也是知道科裡亞難以被同化,索坦松從來沒主動讓他看。
不過在科裡亞無聊到快要長蟲時,他也把那書拿出來了,現在他已經看了三遍,估計比索坦松還熟悉裡面的内容。
“比奇會過來陪你。”索坦松摸摸他的頭,道。
科裡亞高興了一點點,有個人說話總是強些。索坦松對他最大的保護,就是不讓他知曉任何外界的信息,不管是今天要出去辦的事,還是阿諾瓦和他們愈發深重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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