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早晨,8點整。在明朗的天空下,陽光明媚,天空湛藍,沒有任何陰暗或陰沉的迹象。這樣的天空常常讓人感到愉悅和輕松。我哥他們兩口子,來接我和爸媽,同行的還有我哥的一位戰友——孟憲忠。這次去的是孟憲忠的老家淄博湧泉村。
我和孟憲忠是頭一次見面,隻是打個招呼,說三兩句場面話而已。我本想坐我哥嫂的車,讓爸媽孟憲忠的車,沒想到爸媽直接上了哥的車。嫂子過來,我們仨一輛車,我哥、我媽爸他們仨一車,一行六人,兩輛車相跟直奔淄博永泉村而去。
一路上,孟憲忠都在侃侃而談,我沒想到他,看似木讷的人,竟是如此善談。我暗裡猜想他是雙魚座?巨蟹座?還是金牛座?從孟憲忠口中得知:湧泉村位于山東省淄博市淄川區太河鎮。建村于明代,由臨淄南磨房遷入于姓單姓,清初孟氏由鄰村遷入。是個住有近千人的大村。
車子沿着綠意斑斓的雙向四車道行進,一路上,青山綠水、田園民居,樹木茂盛,河水潺潺,驅車行駛在這樣的公路上讓人惬意得很。兩個多小時的路程,因為是工作日去的,所以路上基本沒啥車。
一路暢通無阻地到達湧泉村。從一進入去他們村的主幹道,便是滿眼蔥綠,蔚藍蔚藍的天空,一朵朵白雲随微風徐徐飄動,一切是那麼的惬意與美好。進入村子後,首先看見的就是滿山遍野的樹,郁郁蔥蔥。湧泉的樹,不僅多,而且稀有樹種特别多,還相當古老。
幾萬棵有着數百年樹齡的梨樹、杏樹、海棠樹、柿子樹、山楂樹、楷樹等,錯落有緻地分布在村裡村外,坡上谷底,年年開花,歲歲結果,讓人歎為觀止。
我越往村子裡走越暗自驚奇,頭腦裡的熟悉感咋越來越強呢?嗨喲!我的天哎!這不是自己還是文麗時,看過的電視劇《馬向陽下鄉記》裡的“大槐樹村”嗎?!隻是村口怎麼沒有那棵百年的大槐樹,也沒有那挂水花四濺,奔流不息的瀑布呐?
我一路走,一路琢磨,終于明白了,我在電視劇裡看到的,想來是因劇情而添加的吧。走到電視劇裡“劉世榮”家,出來一位四十來歲的男子,熱情地打招呼“憲忠回來了,家裡來客人啦!你嫂子剛摘了一籃子菜,讓憲義過來拿吧!”
“謝謝啦,于哥。”我看看眼前這位“于哥”不甘心滴問道:“孟哥,你們村有姓劉的沒?”“嫁進來的媳婦們有姓劉的,本村的沒有。我們村姓于的最多,再就是我們孟家,别的姓很少。”“叔叔阿姨,我們先休息休息,然後吃飯,下午再去後山——劈山轉轉。”
孟憲忠領着我們一家人來到他家門前,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夥子聽見門口停車的聲音迎了出來,“哥,飯菜都做好了,我正準備去接你們去呢?大爺、大娘、哥、嫂子、姐,快進來。這一路上累不累……”
我們跟着孟憲忠的弟弟孟憲義,走進院裡。嚯!好寬敞的一個大院子,紅磚鋪地,被收拾的幹幹淨淨,地上連一個草棍都沒有。可見這家人都是多麼的勤快,孟家父母熱情地迎出來,我們一幹人等進得屋裡。
左中右三間屋子,中間會客,左手卧室,右手是餐廳。右手屋内的八仙桌上雞、魚、肉、鴨、菜擺了滿滿一桌。兩家人一起吃飯,推杯換盞之中,彼此熟悉着。吃完飯,男一堆兒,女一夥兒,都在中廳唠嗑,想着魚嫩、肉香、湯美,愛美食的我問:“嬸子,您這菜可好吃了,怎麼做的?”
“嗨!能咋做就擱了鹽,蔥啊姜的,擱點山上野生的花椒啥的,雞呐,自家養的,擱了些從山上釆的蘑菇,還有俺自做的大醬,沒啥了啊……”
“沒擱什麼,咋那麼好吃……”我自言自語的嘀咕着。“那有啥不明白的,這魚啊,雞、肉萊,都是俺們自種的、自己養,給自己個吃的,糧食、菜都不擱化肥,羊、雞也不用飼料,趕後山讓它們自己找食吃。什麼山螞蚱啊,刀螂啊……”
“村外那大片地種的糧食、菜都是給你們城裡人吃的,擱化肥的……”我聽了被雷了,而孟父後面的話,更是讓我雷了外焦裡嫩。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在穿來之前,剛看過着名作家畢淑敏的文章。
“俺可佩服你們城裡人了,可真扛糙;整天吃那化肥種的糧食啊菜的,雞、豬、羊也都是飼料喂的,莊稼,菜上的害蟲都給化肥治死了,看你們!紅光滿面、活蹦亂跳的,真厲害!”
我看看爸媽、哥嫂,也是有些瞠目結舌,頗不自在,我們無語、無語還是無語。孟憲忠一看忙打岔:“喝水、喝水,我們再歇會,哈哈!再歇會兒,咱們去後山。”
劈山位于湧泉村東側山麓的齊長城防線北側,海拔790多米,是齊長城防線防禦體系上的重要山峰。上山這一段的齊長城是經過修複的,全部由石塊壘成,與山色融為一體。除了石塊的顔色略新,這段齊長城修複的痕迹并不十分明顯。
繼續往上走,一段古色古香,蜿蜒于山勢之間的齊長城古遺址就出現在面前。沿着茂密的樹林往上走,齊長城,齊兵營,古堡,孟姜女哭長城,孫膑遺址……
從高處遠眺劈山齊長城,土黃色的城牆仿佛一條未展開身軀的巨龍一般,卧于崇山峻嶺間,每一塊曆經2000多年風霜的石塊,似乎都能講述一段歲月的故事。
下午三點,我們一行人下山,準備回濟南,孟父孟母熱情地送出來,幹蘑菇、山楂、柿子、雞蛋、兩隻雞、野花椒……兩輛車的後備箱裡,塞得滿滿的。回家的路上,我媽突然間吐槽我哥聞默的車技不如孟憲忠,非要坐孟憲忠的車,說我姑嫂倆年輕擱折騰,就坐我哥的車。
我看老爸雙肩一聳,兩手一擺,一副無能為力的表情。再看看哥嫂兩人眼神的互動,這裡面一定有什麼,你們不要做的這麼明顯好不好。偶都瞧出來啦,有木有。
終于到家了,我媽拉着孟憲忠不讓走,非得讓他吃了晚飯在走,指使我做東做西的,讓我踢踢轉。她那一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的架勢,讓我不由的内牛滿面,心裡默唱做王麟演唱的“傷不起,傷不起……”
老媽真是越來越“過分”,刻意撮合我倆,制造我倆單獨相處的意味,明顯得瞎子都能瞧出來。一直到晚上八點多,才放孟憲忠走。我快崩潰了!我終于可以解脫了,終于可以休息,休息,休息一會兒了。哎!瞅瞅,瞅瞅,瞅瞅!看把我都整成一休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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