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都、都不是……”
楚弄影佯裝遺憾地歎氣:“那真是非常可惜,我看你的能力值,應該隻能在預備班做大小姐的跟班,很快就會被抛棄吧?”
同桌的臉色青白交加,她當然知道自己能力值離學院水平還有差距,此時自然難以反駁。
黎銀曼勃然地起身,高聲道:“楚弄影,你夠了!陳老師,您不該阻止這一切嗎?”
陳棟柯居然全程安靜旁聽,任由楚弄影在班裡胡言亂語!
陳棟柯面色沉穩,鎮定地解釋:“這是她的演講環節,我們要尊重每位同學。”
黎銀曼本以為他跟楚弄影不和,哪想到對方突然反水,氣憤道:“這才不是演講!”
在黎銀曼心中,演講是極為莊重嚴肅的事情,是對所有市民傳遞正能量與承諾,就像她的父親每回做得那樣。她絕不接受楚弄影的嘲弄和侮辱之詞被視為演講!
楚弄影對黎銀曼的話充耳不聞,她在班中自在地溜達一圈,又重新回到講台上,懶洋洋地倚着桌子:“你們現在是不是很憤怒,被狠狠戳中痛腳?好喝的雞湯誰不會熬,那東西我一天能寫幾公斤,有本事你上戰場對着堕神演講?不過是一幫溫室裡的花朵,從未經曆過風吹雨打,還有臉向我求取同理心?”
“你們現在充滿怒火的眼神倒是挺像樣,看上去似乎比平時多些鬥志。”楚弄影環視一圈班中人的怒容,她又欠扁地叉腰,“我隻會尊重平等的戰士,無暇顧及路邊的野草。你們大可以安逸地活下去,最後看着我考入學院就好。”
“順便一提,我跟各位有所不同,是被人用錢請進這裡的。因此,我建議你們别輕信班裡升學率,誤以為混混就能考上學院,現在倒是一切安好,等到退潮的時候,才知道誰在裸泳。”楚弄影揚起下巴,看上去趾高氣昂。
雲破:“……”
他望着雷系貓成功挑起全場仇恨,已經在心裡盤算如何用水幕掩護她撤退,這回一挑多真不會被打死嗎?班裡衆人看上去都非常生氣?
雲破原以為她要出言為自己辯解,讓其他人看到她的本來面貌,沒想到……不過這好像也算杠精的本來面貌,以杠治天下。
正當雲破琢磨脫身之法時,台上的楚弄影卻話鋒一轉,語氣沉穩下來。
她收起剛剛輕浮的調侃,鎮定自然地開口:“我同樣相信,班裡也有人早就察覺怪象,他們一面沉醉于溫室暖風,一面心生出陣陣焦慮。”
衆人本來都對她憤怒值達到頂點,不料她卻峰回路轉,展現出翻書般的變臉。班中同學驚疑不定地望着她,不知她又會說些什麼。
“他們不一定同意大多數人的意見,卻又沒有勇氣跟響亮的聲音對抗,隻能默默地咽下自己的看法,隐藏自己少數派的身份。”
楚弄影深知,共和國的預備班沒有蠢材,或許有人隻是顧忌黎銀曼的身份,不好出面反駁而已。他們不同意黎銀曼,也不同意楚弄影,然而在雙方的對峙中找不到夾縫,隻能随波逐流地倒向一邊。
在集體中,支持或反對的力量是最強大的,而不支持也不反對卻是最微弱又最龐大。可人在大多數環境下,一旦表達出“不支持也不反對”的立場,便會遭到“支持”與“反對”的圍攻,最後被迫倒向一邊,才能保全自己。
“我對競選班長沒有任何興趣,但我作為班中的少數派,永遠維護所有少數派勇敢發言的權利。你不用理解我,我也不用理解你,我們彼此理解對方獨立闡述觀點的立場。如果有人想用強權鎮壓你,不管我跟你的見解是否相同,我都會幫你跟對方戰鬥到底。”楚弄影不用将他們拉入自己陣營,她隻要瓦解黎銀曼的力量就好。她懶得跟其他人抱團,但她允許班中三足鼎立。
班中同學聽得怔愣,随即動起心來,相比跟統帥之女搞好關系,他們當然更想靠修煉強大自身,畢竟求人不如求己。隻是黎銀曼過去刻意結交,又孤立排擠反對者,讓許多人不敢輕舉妄動。現在聽來,楚弄影卻似乎不需要他們站隊,好像大家愛幹嘛都行?
班長競選是不記名投票,即使他們沒投黎銀曼,最後也沒人知道。
黎銀曼看周圍人有些意動,立馬慌張道:“她不過是在拉票……”
楚弄影攤手道:“當然,假如我的推測錯誤,班裡隻有我一個少數派,那我就祝各位和和樂樂、開開心心,你好我好大家好地活下去。明天起我就不會再來這裡,實在沒空陪你們玩過家家的遊戲。”
她言盡于此,班裡人愛當混子,那她也沒辦法。
“少數派不隻有你,我也是。”雲破站起身來,他索性拿着自己的選票上台,将其放到桌上。他不能讓她成為衆矢之的,起碼要在這一刻站在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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