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文碩說極喜歡這首皇帝賞賜宮衣的詩,不就是在說前兩日給他做的新衣服嗎?還暗暗說了一下衣服十分合他心意,将來有一日,他是定要荷盛情的。
李夫人心中熨帖,這時候恰巧穆哥也進來了。他知道自己肯定是拉開正打架的兩個哥哥,說不定還要幫倒忙,便先跑去把先生找了過來,又去找了陳旺管事找大夫,帶着大夫回來的偏院裡。
結果等他忙完過來,事情早就已經平息了,院子空空蕩蕩的連隻鳥都沒有。穆哥心下疑惑,又見顔文碩的房間大開着,便直接進了碩哥的屋子裡,然後就看見了李夫人等一幹人。
穆哥此時才明白過來,應該是李夫人已經把事情處理好了。他心裡頓時輕松下來,對着李夫人一拱手,“兒子見過母親,母親今日氣色不好,兒子已經讓人請了大夫來,何不在二哥屋子裡讓大夫看上一看?”
這可就是親兒子的關切了。盡管不是自己親生的,可從小養到大,一字一句的教讀書教做人,也沒有白費了她的這般苦心,見面之後便立馬擔心起她的身體來了。
李夫人連“唉”了三聲,又把穆哥拉過來仔細叮囑了下。又是讓他好好陪碩哥兒,又是讓他不要去學翰哥,整天放浪形骸,要認真跟着先生讀書。
穆哥一一應下,卻堅持要讓李夫人看一看大夫,“娘這幾日身體本不舒服,兒子便沒有很去打擾。今天臉上血色全無,可見是被氣的狠了,還是讓大夫看一看吧。”
這番拳拳的孺慕之心就是一劑最好的靈藥,加上薜荔又在一旁輕聲勸着,李夫人頓時頭也不疼了,心口也不針紮似的痛了,回正房去叫了大夫看一看。
大夫也隻說李夫人是急火攻心,隻怕是血淤在了心裡,一時不通,堵得人難受而已。就開了幾幅活血的藥,囑咐小劉媽媽要減半了熬,藥性不要太大。
誰知喝了這藥兩天後,李夫人卻小産了,是晨起小解的時候忽然流了好多的血。小劉媽媽請了婦人聖手過來看。
聖手道李夫人身體底子差,當初生了大姐兒之後一直沒養過來,這胎懷上純屬偶然,但因為母體虛,胎兒先天缺失,早晚也會沒的,隻不過前兩天的事情和藥成為了加速劑而已。讓李夫人好生将養着,不要動怒,也不要過度勞累。
陳老爺興沖沖的送完禮回來,得到将來必定會升職的肯定之後,心裡展望的全是未來自己高位厚祿的得意之景。可一進家了,他瞬間傻眼了。妻子被大兒子氣到流産,客居在這裡的小公子還被大兒子劃傷了,而這一切的起因竟然是因為大兒子偷家裡東西拿去和相好的厮混?
第25章錢和八卦隻能選一樣
陳老爺叫了陳旺來,一五一十的問了個清楚。
陳旺滿頭是汗,他也沒想到本就是大哥兒偷溜出去件小事,誰知道最後發酵成了李夫人小産卧床。思來想去,一進屋先給陳老爺磕了好幾個頭,直說自己對門子的看管不嚴,才讓大哥兒溜了出去。
他偷偷了眼陳老爺的臉色,心裡對翰哥兒道了句對不住,已然是打算把全部責任推到了翰哥兒身上。卻把自己當時為了讨好陳良翰,而暗地裡給他和玉官傳書信,撺掇他去些風月之地的事情,一概不提。
陳老爺不耐煩聽他說些長篇大套的乞憐之話摘自己,隻讓他如實把前幾天的事情說清楚。
陳旺生怕自己成為身旁的碎瓷杯,簡化了言語,道:“當日您前腳剛走,奶奶便說:‘翰哥兒小人關久了,怪可憐見的,放他會散散心吧。’大哥兒挺高興的拿着個黑漆匣子騎馬往蓮花北巷去了,小的當時心裡嘀咕,可又不敢攔大哥兒。沒過一會,大哥就哭哭啼啼的回來了.......”
餘下如何與顔文碩發生沖突,李夫人如何生了病,都是陳老爺聽了幾遍的。但陳旺卻極為鬼祟的多加了一句,“等事情安靜下來,我去看大哥兒。大哥正趴在床上睡着了,顧不得小的,小的便把藥放到了桌子上。誰知道之前大哥手裡拿着的黑漆匣子也在桌子上,蓋兒被摔壞了,裡面那個黃澄澄的頭面,小的一打眼就認出來,是您當時賞薛姨的。大哥兒身邊的書童後來又和我說,這頭面是大哥兒給玉官的。”
陳老爺問道:“當時你薛姨的東西,是上了鎖,再送到翰哥兒的房裡嗎?”
陳旺肯定道:“當時是三姐兒看着人收拾東西,一物一件全上了冊子,和鑰匙一起在奶奶那保管,又是小的親自帶人搬過去的。那銅鎖小的看的極清楚,摔一下都不會壞。”
說完,陳旺便把頭深深的埋了下去,其餘什麼話也不敢說,隻等陳老爺下達最後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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