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兒有心問為什麼不先去她屋子裡,可見是在薜荔的屋内,又不好直接挑明。她淡淡的向穆哥一點頭,直接在榻上坐下,心想着先把人拉走為上。
薜荔嘴裡那句“别坐”隻剛發出了個音,她和穆哥就眼睜睜的二姐兒直接坐到了那個小泥塑上,還壓到了沉閣的尾巴。
沉閣“喵”了一聲,掙紮着跳到了一邊,去找薜荔尋求安慰。這倒把二姐兒吓了一跳,她全心都是為什麼穆哥不先到她房中送禮物,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榻上的東西,“你們怎麼這麼看着我?!”
二姐兒心裡又是氣穆哥不先給她送禮物,又是這兩個人莫名其妙的拿這種眼神看着自己,當即就惱了,便道:“我今天就合該不來的。”她看向穆哥,“你以後也别說我是你姐姐,你姐姐有誰?這位大名鼎鼎《團圓記》的角兒才是你姐姐呢!”
穆哥漲紅了臉,“二姐何處此言?你我二人一母同胞,我和三姐情同手足,有什麼是與不是之分?陳家家譜上已經寫的清清楚楚了,你我三人都是一家子弟!”
二姐兒的話着實把他傷到了,穆哥邊說,眼淚就聚集在眼眶裡打轉,紅着眼睛,強撐出了一副儒生模樣,打死不哭。
薜荔看穆哥這樣頗有些心疼,又可惜那個還沒有來得及把玩的泥塑,便搶在二姐兒前面,對她道:“你先起來,然後回頭看看榻上。”
二姐兒冷笑道:“怎麼,還沒有真換身皮肉,就迫不得已的在我面前裝起小姐來?我坐你這裡隻怕是污了你塊地方怎的?”
薜荔淡然道:“你莫忘了,你先問的為何我二人這麼看着你。你看了,就知道為什麼了。”
二姐兒更生氣了,她雖然隻是一時口誤,說話刺人,并沒有真的想攻擊薜荔的意思。但看薜荔毫無所動,一點都不生氣,二姐兒隻覺得自己心口的那股氣一直憋在喉嚨裡,“那我就看看這榻上有什麼,我看倒是我配不上您這.......”
這後面的字被攔腰斬斷在二姐兒的喉嚨裡,她驚訝的看着榻上已經成泥巴的一灘黑白之物,擡頭看向了薜荔。
薜荔歎氣道:“你啊你,你如今這脾氣,連穆哥都不如了。我問你,你為何生氣?你罵穆哥之前,可曾想過我二人看你的原因是什麼?你現在簡直像個刺猬。”
二姐兒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那邊穆哥抽抽噎噎的說道:“這是碩哥給三姐姐的禮物,新捏的沉閣。碩哥說這東西怕幹裂了,讓我趕緊給三姐姐送過來。”
這下還能說什麼?二姐兒僵在了原地,薜荔的話句句都錘在了她身上。她有心想在刺兩句薜荔,說她不過是個下人,有什麼資格教訓她,可一看到薜荔拿着手帕給穆哥擦眼淚,二姐兒便覺得自己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她甩門而去。拿着點心回來的繪春看着隻咂舌,“二姐兒今兒怎麼了?脾氣這般大,還來摔我們屋子的門。”
可一進屋,看着髒了東西的褥墊和穆哥,繪春覺得自己舌頭頓時短了三分,連忙上去收拾,邊幹活邊道:“三姐兒,發生什麼了?”
薜荔顧不得回複繪春,她拍了拍穆哥的肩膀,“快去追你姐姐。把事情說清楚了,記住,要點明你不是故意不第一個去送她禮物的,是因為有碩哥囑托,加之泥人易碎。再把你精心給二姐挑的珠花拿給她看。切記。”
穆哥點點頭,拿起桌子上的一摞東西就往外跑。
薜荔又打開衣櫃,把一件煙裡火色水緯羅對襟衫兒拿了出來,交給了繪春,“把這衫子拿去給二姐兒。她剛在我這裡污了衣服,正好我有件一模一樣的,就給了她吧。”
繪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一想到二姐兒的臉色,和剛三姐兒對穆哥說的話,她也能猜出來幾分。便隻答應下來,叫了個小丫頭進來收拾屋子,不再多問,順着抄手遊廊,來到了二姐兒和大姐兒的院子。
此時二姐兒的丫頭們都站在了屋子外面,立春心驚膽戰的順着縫看向裡面。那邊小丫頭看到繪春來了,忙去拉立春的衣角,提醒她有人來。
立春回頭一看,發現是繪春,也不敢讓她進屋,拉着人去了耳房,在茶爐邊上坐下來,歎道:“你說你來幹什麼,你一來,二姐兒又要氣了。”
繪春把手中的包裹放到桌子上,對她道:“我才不願意來呢。二姐兒的古怪脾氣咱家還有人不知道嗎?說話陰陽怪氣不說,不知道做了什麼,她就生氣了,竟上手要打人!”
立春拍了她一下,“你要再說,我就不顧及咱倆的情分,生氣了啊。二姐兒不是那樣人,她隻是.....隻是脾氣急了點,比不得三姐兒那樣得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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