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衣召回了衆人,沖着韓輕嗣古怪一笑,沉聲道:&ldo;回宮。&rdo;數十個人突然放棄了攻勢,留下滿地狼藉離開了。郝伍少不敢置信,韓輕嗣目視着衆人消失在視野中,身子突然一軟,跪倒在地。伍少大驚,沖上去将他摟在懷中:&ldo;輕嗣!&rdo;他自小到大從未見過韓輕嗣如此狼狽,那個如神一般厲害、向來都是輕易打倒别人的韓輕嗣竟在他面前倒下。他從未像此刻一般如此痛恨自己不能習武的殘弱病軀。韓輕嗣胸膛起伏不定,咳出一口鮮血,喘氣道:&ldo;上馬,快走。&rdo;郝伍少知道眼下不是自怨自艾之時,強咽下淚水,将他扶起。兩人走到馬邊,郝伍少眉結一糾:&ldo;大丫姑娘和小虎!&rdo;他将韓輕嗣扶上了馬,又匆匆忙忙沖回屋中查看。王大丫靠坐在竈前,一身杏黃衫被血水染成了橘色,清秀的容貌變作猙獰不堪,手指微不可見地顫抖。郝伍少大驚,沖上去扶她:&ldo;大丫姑娘!&rdo;王大丫目眦欲裂,嘴唇微動。郝伍少認出她唇形所比為&ldo;小虎&rdo;二字,又見王大丫的身子緩緩向左側倒去,露出身後的王小虎。王小虎抱着膝蓋蜷成一團,渾身哆嗦,帶着哭腔不停呢喃着&ldo;臭丫頭,死丫頭……&rdo;郝伍少見他心智受了刺激,一時精神有些錯亂,忙伸手将他向外拉:&ldo;快,跟我走。&rdo;王小虎任他拉了出來,這才看清了倒在地上的王大丫,登時瞳孔一擴,大吼道:&ldo;姐!&rdo;郝伍少鼻腔發酸,滿心不忍地拉他:&ldo;你姐她……我們快走。&rdo;王小虎哪裡肯走,撲上去抱住滿身是血的王大丫,撕心裂肺地大嚎:&ldo;王大丫!姐!!&rdo;王大丫方才已是隻出氣不進氣,眼下連出的氣也盡了,嘴唇微微翕動,做出一個&ldo;走&rdo;字的唇形。郝伍少再忍不住,眼淚洶湧而出。他死命拉起王小虎向外拽:&ldo;你姐叫你走!聽到沒有!快跟我走!!&rdo;王小虎渾身沾了王大丫的血,失魂落魄如行屍走肉般任他拖了出去。郝伍少讓王小虎坐在最前方,自己坐在中間執缰,韓輕嗣坐在後方摟住他。三人急急策馬上路,韓輕嗣強忍着咳血的沖動,伸手環緊了郝伍少的腰。王小虎目光失神地看着那住了十二年的木屋越來越遠,皮膚一寸寸變得冰涼。眼前耳畔盡是那人的音容笑貌。插着腰罵他小兔崽子的王大丫;一掌揎在他後腦上罵他臭小子的王大丫;坐在廚房裡邊做山楂丸邊嘀咕着&ldo;好吃懶做的混賬&rdo;的王大丫……他視線逐漸朦胧,家被淚水遮擋住,再看不清晰。&ldo;死丫頭……&rdo;三人急馳出了王家村,韓輕嗣一路催動内力壓住傷勢,直到暮色十分行至一間客棧方才停了下來。郝伍少摟着哭暈了的王小虎下馬,開了兩間客房,又将王小虎扶上去。王小虎受了過深的刺激,一路隻迷迷糊糊哭嚷着&ldo;死丫頭&rdo;&ldo;姐&rdo;一類的詞,臉上滿是淚痕,時醒時昏。郝伍少心痛不已,強打起精神将他安置好,這才回了房中,蜷在韓輕嗣的懷中睡了。三人如此趕了好幾日的路,王小虎直到第三日方才恢複過神智來,卻失了笑靥,鎮日沉着臉,眼神迷茫。星宿宮離太虛谷不過五、六日的路程,等三人行到了太虛谷,托人進去傳話,竟被告知谷中無人。郝伍少心情差極,韓輕嗣照例冷冷無話,連王小虎亦是不吱一聲,一時竟是陷入了僵局。郝伍少疲憊不堪,道:&ldo;恐怕我被花樂醉抓走,四哥這裡亦發生了什麼事。他自跟了裴滿衣,就一直在這谷中未出過。他會出谷去找你報信,大約也是去别處尋我,卻在路上錯過了。&rdo;韓輕嗣倦極,倚在樹幹上不語。王小虎目光無神地坐在樹蔭下,手不自覺地拔着地上的草,已拔秃了一片。郝伍少心中迷茫不已:眼下該去哪裡?王小虎又該怎麼辦?他歎了一口氣道:&ldo;我們先在谷外住下,如若四哥回來,應能即刻找到我們。想來星宿宮的人也不會再追到此處……輕嗣安心養傷,小虎……你可願随我們停留幾日,等輕嗣哥哥養好了傷,一起去江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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