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這是……”
一進屋見秦塬興緻高昂吩咐人收拾行李,小喜子摸不清頭腦:“要出遠門?”
“去江淮。”秦塬忙中抽閑指了指架子上一明黃色聖旨,上頭短短幾字,明确由左遷禮官打頭同水匪談判交涉,秦塬負責當壓軸的吉祥物。
“刀劍無眼,水匪又兇悍,您過去萬一有個不長眼的,沖撞了如何是好!”
小喜子憂心忡忡,眉頭皺得可以擠死蒼蠅,嘴裡話語轉了好幾圈最後換了套婉轉說詞,“您若想去江淮遊玩,可以另選時間。”
“聖旨已經下了。”秦塬警惕盯着小喜子,眉毛直豎:“不能反悔!”
“唉,要不您去求求陛下?”小喜子出主意,很快又自打嘴巴輕拍了一下。
秦塬在宮殿前跪到發昏發暈,也沒有得來半句搭理,秦勝照樣一句話逼着他迎娶林書為三皇子妃,這次倉促下的聖旨,不知經過多少雙手眼,哪裡是說退回去就能退回去的?
何況主子也學聰明了,吃夠苦頭後不會拉下臉皮丢地面,由着陛下踐踏。
***
陽光和煦灑落在車轅上,在肅穆中馬蹄聲響起,嘀嗒嘀嗒拉着馬車離開宮城,從秦北城到淮南一帶水路三日陸路五日,隻是風大浪急,陸路成了目前最合适選擇。
在前頭的勒馬聲中,馬車上颠簸得渾身酸痛的左遷喘了口氣,“怎麼停下來?”
“回大人,前方有一女子倒在路中間。”
左遷威嚴緊盯下,侍衛細不可察地擦掩額角汗珠,一路上開道隊伍過去,不安全因素都被提前清理,就不知道這一條漏網之魚是怎麼鑽進來的。
“大人,咱們……”
“繞道,不用管。”
左遷挪開眼,“讓所有人小心點,謹防暴起傷人,不要讓任何人接觸。”渾身上下髒兮兮的,誰知道是不是帶着什麼怪病。
“是。”
侍衛拱手,小跑到隊伍前頭,高頭大馬上的侍衛長眉頭一皺,對着後面擺了個手勢,隊伍如同擺尾的長龍,同女子間隔開距離繞行而過。
車輪轱辘前行,一輛輛馬車從女子身旁緩緩經過,在突然一陣不合時宜的颠簸中,透過洞開的車窗簾幕,秦塬一眼瞧見倒在地上的瘦弱女子。
“小喜子,她好可憐。”秦塬轉了轉眼珠子,食之無味放下手中糕點,“山林裡都是野獸、放着不管會被吃掉、不能見死不救。”
“相遇、即是緣分。”
緊随而來的一句話,堵死小喜子到嘴邊的的勸阻,這是秦塬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曉得“緣分”,他能不幫開竅的主子辦好這件事?
總之比那不知道哪裡來的野女人來的好。
即便近半個月沒從秦塬身上瞧見星點紅痕,但小喜子依舊警惕心高懸,現下出了個分散注意力的人,他就不信分不走野女人的恩寵。
“您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
小喜子拍了拍胸脯,給了秦塬一個放心的眼神,對着身後不起眼位置扔了個小石頭,馬車的轱辘聲下掩蓋的順其自然、悄無聲息。
隻是到底沒能逃過侍衛長的一雙鷹眼,打馬上前的人雙眼如探燈般打在小喜子身上,吓得小喜子一個激靈,“你,狄大人在咱家身後做什麼,吓死個人。”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公公若沒有做虧心事,哪裡要心虛?”
侍衛長斜觑滾落在草叢中的石頭塊,下馬快步上前拾起,捏碎的石頭塊内一張字條顯露出來,“公公這是要傳信給誰?”
狄回高舉起手中的紙條,不給小喜子毀屍滅迹的機會,高聲念出字條上的字,“着令。”
“小喜子公公是要着誰的令?亦或是要吩咐您身後一群不太高明的跟屁蟲,辦什麼偷雞摸狗見不得人的事?”
“你!”
被人戳破底牌,小喜子慌亂中帶着惱怒,他還是第一次遇見這麼不識相的家夥,不看僧面看佛面,各為其主做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就過去了。
偏偏被這“剛正不阿”的傻子點出,望着打馬近前、明顯是被打發來探查的幾位侍從,小喜子臉頰不自然扭曲,給了好奇探頭的秦塬一個“您放心”的眼神。
搞不定眼前這個大傻個,他小喜子這些年不是白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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